“不----”,我憤怒的吼了一聲,拾起斷龍刃準備殺向于吉,而於吉卻極其淡然的做出一個止住的手勢,示意我放棄對他的攻擊。我自然不會聽他的,繼續着我的進攻。于吉見我沒有停止之意,轉而指向我的身後大叫道:“相神要出來了,你還是清醒一些吧”。
此刻已被激怒的自己根本聽不進任何言語,就在即將到達于吉面前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股撼地的力量,立時感受到天搖地動之感。大地猛烈的搖晃,令我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倒下的一剎那,沒有多想,第一個念想便是快些起身,不能久在原地。果不其然,我剛剛站起下意識的躍向一旁,方纔摔倒的位置便顯現出了一片碎裂。隨之儘量躲到安全的位置,仔細望去纔看出許褚寄附的是牛相神,不難想象它一定有着十分攝人的力量。
牛相神並沒有像其他相神那般廢話連連,方一現身便一味的瘋狂進攻,不過目標卻只有我一個,想必是看到了斷龍刃的緣故。正猶豫間,牛相神再次向我猛攻而來,忿怒的高擡其雙前蹄,立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鋪天蓋地襲來,我匆忙向後方狂奔,企圖逃出受力範圍,但事實並未向着預料中發展,無論我跑出多遠,力量的感覺都沒有減弱,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強大的力量壓迫性的由天而降,漸漸的將我壓制住,片刻後連行動都有些困難,身體開始變得扭曲,背部猶如受到千斤重物壓住一般,難受至極。
緊急萬分之時,正在焦急的思考着應對方法,突然間感覺到力量在逐漸減弱着,片刻後,身體已經能夠自如行動了。
轉身望去才知是于吉在抵抗着這股力量,但從他汗水淋漓的面孔不難看出其對付這股強大的力量也非常吃力。未等我先開口,于吉便吃力的叫喊道:“孟德,你在那裡愣什麼,快點反擊啊,否則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雖然內心深處恨不得於吉馬上去死,不過眼下我十分清楚,若是任由牛相神攻擊,我肯定也會成爲陪葬,想到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決不能在此止步。於是果斷的握緊斷龍刃快速的向着牛相神奔去,儘管期間牛相神不斷的向我丟來巨石,均都憑藉着斷龍刃的力量逐個擊碎。
就快近牛相神身前時,它也看出了事態的嚴重,當即將壓迫之力收回,準備應對我的攻勢。
到達之時,我沒有絲毫停頓,直接縱身躍起,高高舉着斷龍刃奮力劈向牛相神,不料牛相神瞬時釋放出一股氣波直接將我推飛了出去。剛剛落地起身,牛相神又接着釋放出數股強大的能量波,雖然極力的躲開一些,但還是被擊中了幾下,就這樣,我又一次的被打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此刻我深深體會到不借助斷龍刃的吞噬之力,我根本不是相神的對手。幸得于吉此刻也趕了過來,極力的束縛住了牛相神的攻勢。
我趁機起了身,擦拭過嘴角流出的鮮血,低聲調侃于吉道:“哼,還說來幫忙,就這點本事,沒準相神沒死,我們就先完蛋了,你照那個慕容軒簡直差太遠了”。
于吉氣憤的回了句:“休要這般妄語,剛若不是我你早就被砸成餅了,有時間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想想辦法迎敵”。
我沒有理睬他,腦海裡不斷的思索着下一步的進攻計劃,這時牛相神已經掙脫了束縛,再次猛衝過來, 光看氣勢已經很難與其正面相對。與此同時,于吉也快速的奔了過去,極力的釋放出一道光鏈,將牛相神團團圍了起來,但面對牛相神強大力量的掙扎,于吉顯現出了艱辛的面容,幾乎是咬着牙說道:“我快堅持不住了,再不動手,就等着一起死吧”!
我匆忙握緊斷龍刃準備向前,但心頭略過一絲想法,那就是趁此機會殺了于吉,但是不知爲什麼,這個想法很快便消失了,眼下還是決定先殺掉相神。於是再次奮起衝向牛相神,奔跑之間將力量快速釋放,斷龍刃瞬間變成血紅,直擊牛相神而去。牛相神已然感受到危險的到來,拼盡全力掙脫,只見光鏈一個接一個的斷裂,眼見逃脫之時,斷龍刃正正的穿過了它的身體,伴隨着一聲厲聲的嚎叫,牛相神的身體開始漸漸消失,期間未說半句話語,不過最後那一刻它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一動作令我着實難以理會,雖如此卻也沒有機會詢問緣由了。
于吉也如釋重負一般,舒展着身體,緩解着艱苦戰鬥帶來的勞累之感。
我卻沒有就此罷手,隨之將斷龍刃放在他的肩部。于吉見狀哼笑一聲道:“這算是恩將仇報嗎?孟德,還是奉勸你一句,好自爲之,不要以爲我剛苦戰完你就能趁機殺了我,我于吉還沒有弱到那種程度,否則憑何坐上魔族中統的位置。還有一點我需要聲明,幫你完全是魔君的命令,若你執迷不悟,不肯順從魔君的話,我同樣也有權利除了你”。
我手腕略微抖動了一下,不過並不是由於膽懼,而是感覺如此將其解決有些趁人之危,畢竟方纔他救過自己一次。想到這,我緩緩收回了武器,撫摸着又一道封印解開鏽跡掉落後的光滑面,誓言旦旦的說道:“于吉!我一定會與你公公正正的打一場,並且,殺了你”。
于吉不屑的一笑,回道:“好,那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言罷將剩餘的魔兵聚齊準備離開,本以爲今日就此結束了,誰知于吉剛走出幾步,突然回頭催動了地面的一塊石頭,而後快速的打向了司馬懿。幸得司馬懿反應迅速,旋即釋放出一面紫光盾,將石頭反震成了碎渣。
我怒氣再次襲上心頭,上前兩步職責于吉道:“混蛋,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想打架是嗎”?
于吉卻是一副欣悅之色的回道:“不要激動,我不過是給司馬道人一個警示,今天放他一馬,下次就絕不會手下留情了”。
“你說的這時什麼屁話,給我好好說清楚,要不我們乾脆就打一場”!
面對我的挑釁,于吉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簡單的大笑了幾聲,跟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真是欠打”。
看着我火冒三丈的樣子,司馬懿近前安慰道:“對不起主公,有些事情我瞞了你,其實,我體內也有相神附體,你早晚也是要除掉我的。不過隱瞞並不是因爲我怕死,而是希望多輔助主公一些時日,但現今相信于吉下一個目標定然是我了”。
我整個人都懵了,真不敢想象連司馬懿都離我而去,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到時候是否還有那份堅持到底的決心。
“不!我絕對不會讓于吉碰你,誰都不行,除非我死了”!
司馬懿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感激的行着禮,欣慰的笑笑。
見其無話,靜默中想起了許褚,情緒再次回到悲痛上面,滿懷哀傷的走到許褚屍體旁,默默的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他,彷彿時間凝固在這一刻。
將許褚埋葬後,我和司馬懿繼續踏上了前往南陽的路途。
一路上,我們二人都似懷着心事一直默默無語,直到司馬懿一聲長嘆後,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主公,恕屬下妄言,如此下去,我們恐怕很難成就最終的霸業,臣有一條險計可力挽狂瀾,化逆爲順,不過需要主公受一些委屈”。
我其實也早就看清了現在所處的狀況,一聽到有好的計策不免有些激動之感,頗有興趣的說道:“是什麼妙策,仲達但說無妨,就算再艱難困苦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司馬懿再無顧慮的直言道:“現時我們的敵人不只有魔族,還有神族,而人族能與我們同仇敵愾的也就龐德的西涼軍勢力,簡單的說,我們繼續孤立下去,恐怕不只會舉步維艱,甚至會自取滅亡。經我分析形勢後,感覺神族要比魔族對我們威脅更甚,況且魔族對主公頗有興趣,依我看不如......”
未等司馬懿說完,我搶着接話道:“不如暫且投靠魔族,藉助魔族之力與神族制衡,如此一來便可順利的解開全部封印,待時機成熟後再將魔族一舉擊潰,可是”?
司馬懿 讚許的點點頭,“主公所言即是吾意,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我細想了片刻,毫無顧慮的回道:“這的確是一記險招,不過也的確是可以成功的捷徑了。仲達,我一定會去做的,但什麼時候纔是最佳的時機呢”?
司馬懿仰頭望了望天空,許久的凝思着,直至一股攝人的冷風吹過,他方纔開口道:“機會很快就要到了,不過在那之前,我還需要助主公拿回一樣兵器”。
“兵器?我已經有了如此強悍的斷龍刃,何須再取其他武器”。
“因爲這把武器纔是與魔君最終之戰勝敗的關鍵,那就是驅魔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