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模糊之時我們已經來到了仙山腳下,司馬懿近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慰藉的說道:“主公,不要太過傷感,仙君定會挺過這一關,我們還是重振下士氣去面對我們的大敵吧”!
我默然的拭乾了淚水,努力振作起精神,重重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還有重要任務要去完成,剛好想起一件事,走,去找韓遂要人”!
他們三個沒有任何異議,跟着我們直向西涼主城。
未近城門,我們早已成了西涼軍的焦點,這也難怪,因爲我們四個是大搖大擺走過去的。
一大隊西涼騎兵快速奔了過來,阻攔了我們前進的道路,爲首的將領一個帥氣的翻身躍了下來,將手中的長槍直指我的方向怒喝道:“什麼人,膽敢來犯我西涼”。
我不以爲然的哼笑一聲,略帶鄙視的說道:“軍爺,你也不好好數一下,我們才四個人,能對你們堂堂的西涼造成什麼威脅?我們不過是來探訪一位朋友罷了”。
“西涼不歡迎外人,你們還是離開吧”!將領依然強勢不減的驅逐我們道。
我此時收起了那份輕鬆的神態,漸漸變得正視起來回道:“眼下正值天下大亂之際,爾等不思索着結連倖存的人類共圖破魔族之方法,反而再次安逸的苟活,簡直是懦弱之輩,此等膽小鬼不配與我交談,趕緊滾開,無論如何今日都要見到龐德”。
顯然我的一席話激怒了眼前得將領,他沒有多說,舉起長槍便猛劈了過來,我無所顧忌的拔出斷龍刃,從這一刻起,我的眼裡只有對與錯,再也沒有種族的分差。
當我要回擊之時,身旁的張遼早已迎了上去,這名將領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其首級便早已飛出了數裡之地。
一時間西涼軍開始驚慌了起來,紛紛顯露出放棄攻擊之態,但並沒有撤退的意思。我本意並不想斬殺無辜之人,於是我催動仙術,剎那間面前的大地猛烈晃動起來,這一招效果顯著,西涼軍嚇得早已拿不穩手中的武器,我藉着勢頭憤然的怒吼一聲“不想粉身碎骨的,給我立刻消失”。
這一聲着實管用,此隊西涼軍徹底放棄了這裡,均都丟盔棄甲的逃離,場面不禁令人發笑。
許褚見此在一旁高喊:“主公,這仗打的真是痛快啊”。話音剛落,我們四個都暢意的笑了起來。
短暫的停留了片刻,我們便繼續向城門方向前進。儘管守城衛兵表現出積極的抵抗,但對我們卻沒有絲毫作用,我僅僅的揚一揚手,這幾名守衛便貼在了高高的城牆上面,立時這些本性勇猛的士兵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恐懼之色,甚至有的嚇尿了褲子,場面慘不忍睹。給他們小小的懲罰之後,將他們放回了地面,但此刻他們早已腿軟的趴在地上,完全喪失了攻擊的能力。
隨之我釋放出兩股氣場,將兩扇厚重的城門轟然打碎,我們四個帥氣的站在門口冷冷的向裡面觀望着。此刻城內的守衛早已嚇得瑟瑟發抖,毫無抵抗之氣。
我故作聲勢的吼道:“龐德在哪”?
一名守城的將領當即跪地回道:“龐將軍被關在大牢之中,還請閣下放過我們吧”。
聽到了龐德的線索,便再無顧及其他瑣事,猛跳到這名將領身前,單手將其高高舉起,焦急的問道:“大牢在什麼地方”?
這名將領失魂落魄般顫抖着伸手指向正北,聲音略顯嘶啞的回道:“這條大路的盡頭就是”。我當即將他丟向一旁,隨之快速的向他指示的方位奔去。
果如其所言,沒多久一座大牢便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急不可耐的將守衛放倒接着便衝了進去,逐個牢門的搜尋着龐德的身影。尋找了近一半的空間之時,司馬懿憂心忡忡的走近急切的說道:“我們是不是進來的太容易些了,還有韓遂......”
未待他說完,我突然發現了龐德的身影,便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直接大步奔到了龐德所在的牢門,單手用力一抓便將鐵門撼動,跟着用力丟向一旁,看着眼前蓬頭垢面的龐德滿身傷痕累累,心中簡直難受到了極點,恨不得此刻就將韓遂打成碎泥。
佇立了片刻,幾乎從牙縫中喊出了龐德的名字,因爲他一直側身朝向我,所以並未注意到我的存在。張遼恐怕有失,先我一步上前輕輕除去了束縛龐德的手銬腳銬。但沒有想到,就在張遼將其攙扶起之時,龐德突然由衣服裡面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瘋狂的向張遼捅了數刀,霎時間其鮮血狂涌,張遼忍着疼痛將其推向了後方,自己則不吃力的癱坐在地。
這時我纔看清眼前這名囚犯的真正面容,發現其並不是龐德,只是身形與打扮非常相像罷了。
此囚犯還欲向張遼動手,許褚眼疾手快趕了過去,大刀憤然的揮舞了幾下,便將僞裝者砍成了數段,隨之匆忙跑到張遼身旁查看着其受傷情況。
這時我才醒悟過來,想起方纔司馬懿的警示,這時司馬懿同樣焦慮的喊道:“我們中計了,快離開此處”。
但可惜爲時已晚,話音尚未落下,四周立時衝出了無數西涼士兵,將這裡瞬間圍個水泄不通,跟着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循聲望去,正發現韓遂佇立在不遠處的高臺上面。此刻我幾乎能聽到牙齒摩擦發出的聲音,眼睛漲的血紅怒斥道:“韓遂,你這個混蛋,今日定取了你的首級,將身體分成數塊喂狗,快告訴我龐德究竟在哪”!
韓遂不以爲然的哼笑一聲道:“恐怕今天要死的人不是我,看看這裡的場面,我吩咐士兵每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你們四個淹死,居然還敢和我說大話,真是可笑至極。也罷,不妨告訴你,龐德之前確實在這個牢獄,不過聽說你們來了,我就特意將其轉移了,否則怎會上演如此精彩的一幕,哈哈哈”!
我悄悄轉過身輕聲叮囑許褚和司馬懿照顧好受傷的張遼,而後緩緩拔出斷龍刃,淡定的將其放在胸前,極爲鎮定的說道:“韓遂!你以爲憑這麼幾個蝦兵蟹將就能困住我們嗎?真是笑話,我可以在眨眼間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不信我們可以試試”!言罷,我便做出了戰鬥的準備,冷靜的等待着即將到來的惡戰。
韓遂依然表現十分淡然,似胸有成竹一般,同樣自信滿滿的看着我回道:“殺人要緊,還是解除封印要緊呢?孟德”!說着韓遂十分堅定的指向我身後的張遼。
此刻張遼已經由於失血過度,臉色漸漸泛白起來,不難看出他已然回天乏術了。張遼突然猛吐一口鮮血後,艱難的對我說道:“主公,我恐怕不行了,不用管我了,你們快些殺出去吧”。
我氣憤的將斷龍刃一揮,霎時斷龍刃揮過的地方崩破了起來,站在這條線上的士兵則隨着變成了血肉模糊的肉塊。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突然想通了些什麼,匆忙望向韓遂,卻見其如同想到這樣的場景一般,信誓旦旦的站在原地,依然帶着笑意。
“你怎麼知道斷龍刃的事情?難道你看出了張遼體內附着十二相神之一!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包含質問的語氣說道。
聽罷,韓遂再次肆意的狂笑起來,自豪感十足的回道:“怎麼樣孟德,似乎我對你的事情清楚的很,而你卻對我一無所知,這很不錯,我喜歡這種感覺”。
我緩了緩情緒,將斷龍刃再次舉起,不以爲然的說道:“知道我再多又能怎樣,將死之人,一切都會永久逝去的,準備受死吧”!
韓遂依然滿面笑容,完全沒有受到我言語的影響。“孟德,不要把我的話當成惡語,我這可是在告誡,要知道若是那傢伙的死了,其體內的相神將會轉移附體,如此將失去一次解開一道封印的寶貴機會,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我,肯定會選擇先放出相神再做打算”。
“你閉嘴,張遼絕不會有事,我會活着帶他們離開”。我瞪着雙眼氣急敗壞的說道。
韓遂沒有再多說話,而是得意的做出一個下令的指示,立時周圍的西涼軍紛紛圍了上來,不過目標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張遼。
許褚和司馬懿拼死守護,但由於對方數量太過龐大,很快便顯現出不敵之勢,我剛要衝過去幫忙,便有不計其數的西涼兵將我團團圍住,雖然他們對我造不成太大的阻礙,但是卻令我無法過去營救張遼他們。
不多時傳來了許褚和司馬懿的嚎叫之音,不難辯出他們已經負了傷,隨之清晰的聽到張遼的叫喊聲,“主公,你們快走吧,我希望成爲累贅害了大家”。
我殺紅了眼,拼命解決掉一波人後,斥責道:“閉嘴,你不是我們的累贅,而是並肩作戰的兄弟”。
話還沒有說完,一不留神,後腿被猛刺了一槍,立時一股強烈的痛覺席捲了全身,血液也開始不停向外涌出。我怒吼了一聲,旋即在周身釋放出強烈的爆炎,煞那間火光沖天,哭嚎聲四起,周圍的敵人接二連三的被火焰吞噬,慘烈非凡。
待火焰漸漸弱下來時,後方突然有人衝殺進來,定睛一看卻是張遼,此時他的身上已然血肉模糊,不知道其究竟受了多少傷,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就在其即將到達我身邊之時,一把劍從他身後戳穿了一個洞,張遼猛吐了幾口血,彎腰停在原地,看樣子極其痛苦,整個面部都如同僵住一般。我早已被悲憤填滿了大腦,緊握斷龍刃便衝了過去,準備殺光他身邊的敵人,但是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張遼居然用力向我撲了過來,而他身體的目標卻是我手中的斷龍刃,霎時一股暖意的血液噴發而出,肆意的灑在我的身上。這一刻,我的表情呈現出驚呆狀,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張遼用最後一點氣力說道:“主公,文遠盡力了,只可惜未能伴您走到統一天下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