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方要做壞事,心裡一下就有譜的顧彥冷笑說道,“想讓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你們拉上賊船?我看上去沒有那麼好騙吧?”
韓博士笑笑說,“我們怎麼會騙你?當然你有這種懷疑也很正常……這樣吧,爲了表達誠意,我就直說了!”
他頓了頓,看着顧彥的眼睛道,“在攻克病毒方面,傳統的破解辦法如今已經走進了死衚衕,所以上面特別看重你的天賦、重視你的理念。
加上你是目前唯一一個、人爲的、完全免疫特殊體,又是新人,不屬於任何幫派,所以有些實驗項目,由你提出來,上面批准的可能性會大很多。
我們找你,也是爲了這個而來,當然,我們更看重你的能力,如果你願意,你甚至可以成爲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他眼中透露着野心,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充滿蠱惑。
“想想吧,只要你加入我們,你不僅可以帶領第二專院,第三專院也會聽你差遣,到時候還有誰可以動搖你的位置?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有陰謀,我們將負責人的位置都拱手相讓了。
說真的,信任你這個年紀的人,縱使你是個天才,我們也付出了很大的勇氣,完全都是在賭,這還不能代表我們的誠意嗎?”
“況且這個項目理念和你的理念也是不謀而合的,你應該感興趣纔對,一旦你成功,那你將是全人類的大英雄!所有的光環都爲你而存在,世人也會歌頌你,到時候別說只是一個專院院長,總院都要爲你讓路!”
他說到最後,語氣非常激昂,配合着周圍冰冷的實驗室,以及那些沒辦法傳出聲音,但表情卻驚懼、哀求的一張張面孔,有種說不出的殘忍。
顧彥冷靜的聽完了,因爲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所以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跟着他一唱一和,他這番說服實在有些單薄。
“我聽了這麼久,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
顧彥看了看手錶,不耐煩道,“我並不是很有時間和你在這裡虛耗,要麼說出具體項目內容,要麼我現在就離開。”
他這麼冷硬難纏也在韓博士的預料範圍內,不過沒關係,他自認爲可以說服他!
正當他打算繼續廢話下去的時候,顧彥已經沒有耐心了,他轉身就走,韓博士連忙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見顧彥這麼不給面子,韓博士的表情變得冷漠許多,雖然臉上還是掛着笑容。
“顧院長,我敬你有幾分實力,欣賞你的狠勁,所以才叫你院長,你不會以爲你真的是專院院長了吧?”
顧彥微微挑眉,然後韓博士繼續說道。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只要聽我們的,幫我們一點忙,你就能得到數不清的好處,這種雙贏的局面是我們能設立的最好的局面,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彥嘴角微勾,逼近一步,“所以說,你一開始就說人話不好麼,口口聲聲給我好處,實際上就是想讓我去當替罪羊?”
“話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明明是在尋找盟友,而且沒有我們,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可以統領好第二專院嗎?”
“可笑。”
顧彥嘴角微勾,一股陰寒之氣似乎從他眼底滲透了出來,被顧彥這麼盯着,原本很有底氣的韓博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實驗過不了審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的實驗需要犧牲太大,研究院承擔不起後果,可你卻來找我……”
顧彥說着,又逼近一步,“而且你們非常需要我的技術,之前幾次來我們專院竊取機密,都一無所獲,不得已纔會找上我本人……看你們這麼急切的樣子,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們遇到的問題,只有我能解決,所以纔會給我開出那麼‘優厚’的條件。
又要我的技術,出了事又能拿我當替罪羊,順便通過我,還能把第二專院拿下來,一石三鳥,你們是不是太貪心了一點?”
韓博士聽完臉色一變,背部也不自覺撞上了實驗室的玻璃,他眼珠飛快轉動起來,哂笑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他話還沒說完,顧彥突然出手抓着他的衣領,將他直接提起來,再狠狠的按在了實驗室玻璃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玻璃後面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特殊喪屍!
“你要幹嘛?!”韓博士沒想到顧彥在研究院內居然敢動手,而且因爲顧彥的個頭高,他雙腳都懸空,臉瞬間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顧彥壓低了聲音道,“不會有誤會,就算有也沒關係,現在,告訴我你的實驗內容,我聽着高興,就算知道有陷阱,說不定還是會跳進去玩玩,但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塞到你身後的實驗室裡!”
“你!你敢!”韓博士慌了,因爲他發現顧彥好像真的敢,這可是一進來就血祭了二十三個研究員的人,再多他一個實在不多!
失策了,他不該單獨見他的!
顧彥笑了一下,直接拖着他朝一邊的實驗室窗口走去。
他面前的九號實驗室裡有一隻非常靈活的特殊喪屍,它看到顧彥的舉動,就在玻璃後面跟着顧彥走,他似乎知道顧彥是想給他投食了。
“你……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一邊說一邊按藏在白大褂口袋裡的警鈴,但不知道是不是信號出錯了,不管他怎麼按,外面都沒有人進來保護他,然後他就被顧彥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到了實驗室窗口。
在韓博士驚恐的聲音中,顧彥抓着他的頭髮,用他的瞳孔和指紋開了鎖,然後一個半平方米的窗口旋開,那隻喪屍連忙衝了過來,朝顧彥吼叫。
因爲實驗室地理位置比較低,所以窗口的位置比喪屍的頭頂還高,它就算伸着手也夠不到窗口,所以急得在那裡亂吼。
“我警告你!你不可以這樣!”
韓博士緊緊攀着顧彥的手臂,但顧彥的手就好像鐵鉗一樣,不管他怎麼掙扎,他的上半身還是被顧彥壓進了窗口中,頭部完全懸空,髮梢離喪屍的爪子不過幾釐米,嚇得韓博士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