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她聽錯了他的回答,誤會了他的意思,但是!
“反正我不管,你害得我在A班丟臉,加上今天,一共丟了十七次的臉,就爲了一個飯盒,我夏晚安的節操都碎得不能再碎了!齊初陽,你不做點什麼,我夏晚安跟你沒完!”
平靜得看着跟他嚷嚷急得手足無措的夏晚安,齊初陽沉默了一會,說道:“給我。”
“啊?”夏晚安安靜了,莫名其妙地盯着那隻伸過來的手。
“飯盒。”
“飯盒?都放學了,你還要來幹什麼?”夏晚安的眼睛睜得更大了,難以置信地瞅了瞅齊初陽,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飯盒,糾結着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只不過這糾結沒有維持到五秒,就被齊初陽接下來的話逐漸變成了憤然。
“喂狗。”
聽着這兩個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詞,夏晚安拿着飯盒的手青筋畢現。
喂狗!居然是喂狗!難道這十七天以來,她辛辛苦苦做出的盒飯,只配拿來給狗吃?
“齊初陽,我好心好意給你做的盒飯就是拿來喂狗的?”
“不然呢?”
“齊初陽,我不會再給你做盒飯了!”語畢,怒火攻心的夏晚安黑着臉快速打開了手中的飯盒,把裡面的食物全部都潑向了齊初陽的身上。
面對夏晚安這種具有侮/辱/性/的行爲,齊初陽表現得異常冷靜,甚至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無視被弄髒的衣服,他用着漠然的語氣對夏晚安說道:“這樣,我們兩清。”說完,沒有再多做停留,繞過眼前的人就離開了天台。
望着那空蕩蕩的位置,遲來的懊悔涌上心頭才徹底讓夏晚安從怒氣中清醒過來,她默默地蹲了下來,將自己埋首在膝蓋之間,手上空無一物的飯盒更是有一下無一下的叩着地面。
她都幹了些什麼啊!
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往齊初陽身上潑飯菜啊!
這下完了,全完了,好不容易忍辱負重了十幾天都算是白費了!
兩清!齊初陽跟她說兩清!
天啊!下個雷來把她給劈死算了!
此時,夕陽西下,照得她的身影無比的淒涼……
回到家,夏晚安還沒來得及爲自己的衝動再好好默哀一番,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媽媽。”
“晚安,在學校過得好嗎?有人欺負你嗎?”電話那頭好久沒聽到的溫柔聲音,再想起自己這十幾天來的委屈,讓夏晚安不禁紅了眼眶。
“過得挺好的啊,學校裡的同學都對我很好的。”爲了不讓媽媽擔心,她撒了個小謊,隱瞞了她和齊初陽的事。
“同學對你好那就好,那你有好好吃飯嗎,平時都吃些什麼,你要知道你現在還在長身體,不吃不行的。”
夏晚安拆開泡麪的手頓了頓,“我,我當然有好好吃飯啊,有肉有蛋有菜,很豐盛的。”
“真的?你沒有騙媽媽?”
“當然啦,要不這個星期回去,我就給你露一手,讓你嚐嚐你女兒的手藝怎麼樣?”
“晚安,媽媽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我和你爸這個星期都要去出差。”
“哦,那就是代表我這個月又不用回家了是吧。”還是沒能控制住心中那涌現出來的淡淡失落感,說話的語氣也充斥着各種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