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探,第五婉臉色就沉了,接着跟語文老師打了聲招呼,就不由分說的把夏晚安拉去了醫務室。
從醫務室回來,夏晚安整個人都鬱鬱寡歡,看樣子,到現在都難以接受自己生病的事實,默默無言的一個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見此,寒顧涼很識時務的不去問夏晚安,轉而向第五婉打聽道:“五碗飯,校醫姐姐怎麼說?”
第五婉背一靠,拿起語文書,邊看邊回道:“還能怎麼說,這二貨發燒到37度8,需要回家休息。”
“37度8!不是吧!那小晚安,你一個人回家可以?”說着,便用手肘捅了捅齊初陽,示意他主動點。
齊初陽沒有說話,只不過那雙眼睛,淡淡的看着夏晚安,似乎在等着她開口。
眼前三人之間那種不起眼的小舉動小交流,在一旁的第五婉是盡收眼底,雖有疑惑,但也不出聲,就靜靜地看着。
而夏晚安,當然是沒有領會到齊初陽的意思,非但沒有領會,還沒有想過他會送她回去。
所以當觸及到齊初陽的目光時,她只不過認爲面癱是在確認她是否真的發高燒而已,也沒啥想法。
她看向寒顧涼,淡淡回道:“放心,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又不是燒到腦袋發懵!走了,拜拜!”說完,拿上書包離開了。
這不,夏晚安才走了沒多久,語文課一下課,蕭溪又來了,依然拿着盒飯來到了齊初陽的跟前。
不過這次,她沒有再死纏爛打,只是對齊初陽說了幾句話,放下盒飯就走人了,然而臨走前,是不忘瞥一眼夏晚安的空位置。
安全到家的夏晚安,隨便找了些吃的墊了一下肚子,就把校醫姐姐給她的退燒藥吃了下去,接着爬上牀,雙眼一閉,神馬都不知道了。
這一覺下去,夏晚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越來越難受,身體燥熱的難受,就連身下的牀單都是滾燙滾燙的。
恍恍惚惚之間,感覺額上有什麼覆蓋了上來,一樣的熱,極爲不舒服的她,不自覺的就往額上一打,熱乎乎的東西瞬間沒有了,她的眉頭也因此稍微舒展了一點。
可是……
貌似有點不對?
夏晚安努力的想要撐開沉重的眼皮,可還沒來得及完全睜眼,牀頭站着的一個黑影,嚇得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冷汗也滲了一身。
“面癱,原來是你啊!我都快被你嚇死了!”看清那個黑影是齊初陽,夏晚安那緊繃着的一根神經也終於鬆了下來
。
等等,不對!面癱爲什麼出現在她房間!
一把死死抱住被子,夏晚安一臉警惕地看向齊初陽,“面癱,你偷偷摸摸進來我房間幹嘛啊?”
齊初陽冷着一張臉,回道:“當然是進來看你死了沒有,不然,你以爲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被一語擊中內心想法的夏晚安,嘴角抽了抽,好吧,是她想多了……
餘光不經意的一瞥,面癱手背上一大紅印就落入了她的眼裡。
再回想起剛剛迷迷糊糊中,她額頭貌似曾經被什麼溫熱的東西覆蓋着……
瞬間,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中一般,雷的外焦裡嫩。
不會吧……
那是面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