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叫不醒。”
確實,齊初陽不僅喊過,還推過,敲過桌子等簡單粗暴的方式,然並卵,夏晚安依舊睡得跟豬一樣香。
夏晚安微窘,她有睡得那麼死嗎?
輕咳了一下,暫時把這個話題先拋到一邊,然後看了看教室,發現只剩她和麪癱兩個人了。
撓了撓頭,“子悅呢?”
齊初陽站了起來,“班級有事走了。”
繼而瞥了一眼掛在教室後面牆上的時鐘,把手中紅色的布帶子伸到夏晚安面前,居高臨下地繼續開口道:“還有半個小時的練習時間。”
看着眼前那條隨風微微飄揚的布帶子,夏晚安納悶道:“恩?這布帶子和練習時間有什麼關係?”
“最後一項,二人三足。”
不徐不緩,沒有任何感情的八個字,讓夏晚安當場石化,以至於後面她是怎麼到觀衆席後面的空地上,和什麼時候和齊初陽的腳綁在一起都不知道。
直到一隻溫熱的手掌放在她的肩頭上,她纔回過神,反應有些激烈的驚呼道:“你想幹嘛!”
齊初陽還是那樣淡定從容,似乎早就料到夏晚安的反應一般,他微低下頭,淡淡的看着她,“你有身體潔癖?”
夏晚安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就做好二人三足。”
被齊初陽這麼一提醒,夏晚安已經囧的欲哭無淚了。
二人三足,當然要勾肩搭背啊,她這麼大的反應……
還好這裡的大多數人都在練習,沒有人關注他們,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不過,她的手該放哪裡……
很顯然的,把手放在齊初陽肩頭,這種高難度的姿勢,是不可能實現的。
於是,夏晚安有些猶豫地抓住了他後腰處的衣服。
這對於二人三足來說,本該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動作,可是……爲嘛,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快?
她,還是第一次和麪癱貼得這麼的近,這麼的近。
他那高大的身軀像是把她整個人都包圍住似的,害得她好有壓迫感。
不同於表面上淡漠的神情,齊初陽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暖暖熱氣,更是讓夏晚安的臉微微發熱而渾然不自知。
一時之間,夏晚安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神了。
而走神的後果就是,因爲害怕摔倒,連另外一隻手也緊緊抓着齊初陽胸前的衣服。
“嚇,嚇死我了!差點就摔了!”心有餘悸的夏晚安仍無意識地緊貼着齊初陽的身側。
“我已經說了先出綁着的腳。”
清冷的聲線自從頭頂傳入耳畔,這一刻,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哪裡不對的夏晚安,那臉,瞬間紅的像只煮熟的蝦子。
爲了防止齊初陽看到她的窘態,她把頭低得很低,訕訕地鬆開了手,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禁帶着些許的顫音,“我,我沒聽到,所以,先出綁着的那隻腳,對吧,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
“恩。”齊初陽淡淡的應了聲。
隨後,一言不發地將抓住他身後衣服的手,直接環過他的腰,放在了他的腰側。
齊初陽這小舉動,簡直就像從天而降的一道雷,劈得夏晚安大腦當場死機。
那手很忐忑的想要收回,卻被某人先一步按住,接着,一如既往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抓好,我不想跟着你一起摔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