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我呼喚轉身,我立時上前,撫上他漸漸止血的傷口:“怎麼傷那麼重,你沒事……”我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攬住我的身體吻住了我的脣,用力而焦躁的吻,卻在……吸我的神力!
我瞪大了眼睛,他邪魅的眸子裡是得逞的壞笑,然後,他肩膀上的傷也開始快速癒合。他不再吸取我的神力而是開始深深探入,熱熱的氣息吐入我的脣內,輕輕啃咬我的脣,直到我們的雙脣變成同樣的溫度。
忽然間,我的右手臂上出現了絲絲灼痛,是東皇。
以前,伏蘇和辰他們撒狗糧的時候,手臂從來沒有反應,可是今天,東皇來了,他在看着。
灼痛越來越強烈,如同一隻灼燙的手絲絲扣住了我的手臂,灼燒我的肌膚。
伏蘇放開了我的脣,臉上是心滿意足的神情。
我的嘴脣被他吻地發麻,在伏蘇離開時,我手臂上的灼痛也在漸漸消失。
“謝了,親愛的。”他又俯下臉,在我熱燙髮麻的脣上輕輕一啄,對我眨眨眼,俯身到我耳邊吐出熱語,“我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我立時推開他的胸膛,我擔心他,他卻還有心思說這個。
“你的神力真管用,再給我補點。”他又要吻下來,我撐住他已經癒合的胸膛,他挑挑眉,“怎麼,不捨得?”
“我沒有不捨得。”我繼續推住他的胸膛,“東皇在看,我怕你們刺激到他。”一切要按計劃來,在這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變數。
伏蘇的眸光立時變得深沉,他微眯眼眸,退開了身形:“他對你可真執着。”伏蘇沉沉地說。
我也微微擰眉:“是啊……”
“就像我們。”伏蘇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俯落臉,“我們對你也執着。”
我握住了他垂掛我肩膀的手:“我也是。”我對他們怎麼不執着?如果他們消失,我一定會把他們再找回來,這是我對他們的執着。
“你怎麼出來的?”我看向他。
他放開我反而驚疑地看我:“你倒是毫髮無傷,我可是好不容易纔打破那個法陣才能出來。”
“你打破了那個法陣?!”原來要從那個空間出來要打破那個法陣!
“沒錯。”伏蘇顯得還有些得意,“只有昏死的人才會被那個法陣送出,否則,要打破那個法陣才能離開。但那些被法陣送出的人,也就失去了參選的資格。”
昏迷的人會被送出……我想應該是那個法陣也有自己的辨別能力,它辨別出昏迷的神族屬於我們這個世界,所以送回。
一旦外敵來襲,我們世界的神族自然會來這裡交戰,然後,就像一開始我們被吸入一個機關一樣,和敵人一起被吸入法陣,然後無論敵我先全滅了,再從昏死的人中挑出自己人送回療傷。
“你是怎麼離開的?”伏蘇疑惑地看我,“你看上去毫髮無傷,而且……也不吃力,難道你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立時目露擔憂,“你不怕嗎?!”
我已經無所謂地看他:“東皇都來了,我還有什麼可怕。倒是你們出來的方法,可能有誤。”
“什麼?”他目露疑惑,就在這時,我們一旁金光閃現,辰也出來了!
辰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雪白的戰袍上是金色的血跡,有如金色的花紋,看來只有我是全身而退。
“辰!”我立刻上前,他轉身時微微趔趄,伏蘇立刻閃現他身邊扶住他,然後邪魅地看他身上襤褸的衣衫和衣衫下的血痕。
辰雖然沒有像伏蘇那樣有一個大的血口,但是他全身有如被鞭子抽了一般,四處是傷。
“有人好狼狽啊~~”伏蘇帶着取笑地說。
辰從鏡片上冷冷睨他。
我看他的傷口,即使很小依然流血不止,他和伏蘇爲了出來都消耗了巨大的神力。我立刻捧住他的臉,吻住了他的脣。
立時,伏蘇在一旁挑眉:“喂喂喂!你剛纔還說不能刺激某人的!”
現在哪裡還顧得上?我匆匆把神力送入辰的口中,他感受立時攬住我的腰加深了這個吻,將我的神力吸入,鏡片下的眸子再次恢復以往的光彩。
我放開他,他閉上雙眸開始調戲,身上那細小的傷口開始慢慢癒合。
他的傷口小而淺,不需要礦泉水,只需神力充足便能自愈。
“辰,你也是打破封印出來的?”我急急問。
辰長舒一口氣睜開眼睛對我點點頭,然後細細看我,目光沉靜:“你沒受傷?”顯然,他和伏蘇一開始的疑惑一樣。
我看向他們:“那些法陣不能打破,這裡不是真神歷練之處。”
在我的話音中,他們兩個目露驚訝地看我。
我看向浩瀚宙宇深處:“這裡是一個連接我們世界和一個叫暗世界的通道,在暗世界裡有可怕的暗神,這裡是東皇用來防禦暗神和保護我們世界所用!你們打破的法陣是爲了防禦所設的陷阱,這些法陣之間或許有聯繫,所以,不能再打破任何法陣了!”
伏蘇和辰對視一眼,目露驚訝,隨即,他們看向我,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儘快離開這裡。”辰說。
“已經結束了,只剩我們三人,不會再有人能打破其他封印。”伏蘇依然有些爲自己能從那些可怕的陷阱中離開而得意。
他和辰相視一笑,轉身朝巨大的東皇印而去。
我依然站在原地:“真的結束了嗎?”我沉沉看他們的背影,手中死神緩緩浮現。
他們似是已經察覺,背影開始深沉,慢慢的,他們轉身看我,辰的鏡片寒光閃閃,伏蘇也已經揚起邪魅地嘴角:“我早想和你一戰,親愛的。”他栗色的眸中是灼灼的火焰,他渴望與我一戰,那是一種挑戰強者的欲,望。
“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嵐。”辰沉沉看我,鏡片下的眸光更是深沉似海,“我不會留情的。”他的右手裡開始浮現神劍。
我們三人之間沒有殺氣,但是,卻有着比殺氣更濃郁的渴望,我們,作爲這個世界最強的三者,如果不分個上下,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