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老莊主還開了一些店鋪,這也算是他唯一做的比較正經的事情了,他的店鋪生意很好,這幾十年來,才讓他積攢了不少的錢財,除此之外,重紫山莊就真的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了,只是因爲坐落在郊外,平時有沒有什麼人出沒,纔會漸漸的被傳成這副模樣,倒讓父皇失望了。.s(玄幻之家)”
車無垢說至此,又掩面笑了笑,旋即好奇道:“不過,父皇問這些作甚?”
她這麼一問,倒讓軒轅戰成有些不好開口了。車無垢的話他自是不相信的,但是他這麼多年也沒查出重紫山莊的一些底細,也不好反駁車無垢是在忽悠他,想及此,他無奈蹙眉,有幾分難堪道:“也沒什麼。。只是想着太子在關外打仗,國庫卻不充盈,本以爲重紫山莊能幫忙,不料。。”
車無垢卻突然起身,單膝下跪,雙手抱鞠,面色莊重,認真道:“父皇,國家有難,我重紫山莊怎會坐視不理?”
軒轅戰成這下是真的搞不懂車無垢了,但聽說車無垢能出銀子,他自然也開心,越發和顏悅色道:“無垢,朕就知道你是知事的。”
車無垢得了嘉獎,垂下眼簾,面上帶了一分羞赧,繼續道:“父皇說笑了,無垢作爲您的兒媳婦,作爲太子妃,同時又爲重紫山莊莊主,若在此時還不幫忙,兒臣亦心不安。不過重紫山莊沒有多少銀子,不知。。十萬兩可否解燃眉之急?”
軒轅戰成眼前一亮,旋即他望向軒轅曄東,後者面色凝重,顯然也對車無垢的話感到吃驚,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幾不可察的衝軒轅戰成點了點頭。
軒轅戰成有些無奈道:“十萬兩着實有點。。嗯,不過心意最重要,無垢啊,如此待會兒你便讓賬房去重紫山莊處理吧。”
車無垢卻輕輕一笑,淡淡道:“父皇是不是誤會了?兒臣說的十萬兩,不是十萬兩白銀,而是十萬兩黃金。”
軒轅戰成此時是真的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十。。十十萬兩黃金?”
車無垢微微頷首,“當然,這錢,兒臣也不會白給,畢竟這十萬兩黃金一出,我們重紫山莊的財政就要吃力了,遂兒臣斗膽,希望父皇能給兒臣一個補償。”
古代不乏有錢的商戶,有的人家家財萬貫,卻萬萬達不到富可敵國。而華國的國庫有多少?不過一百萬兩黃金,想一個重紫山莊便擁有國庫的十分之一,而且,車無垢怎麼可能將重紫山莊的全部家當都交上去?
軒轅戰成面沉如水,他深深的感覺,自己被這個兒媳婦耍了,因爲方纔車無垢還說重紫山莊沒那麼有錢,轉瞬間便說要“出十萬兩黃金”,只是,車無垢也沒說明究竟有多少店鋪不是?說不定是她謙虛呢?總之,她的話模棱兩可,他這邊又有些貪心,遂他也不能再問什麼,只淡淡道:“無垢想要什麼補償?”
十萬兩,一個補償,這也的確合算。
車無垢躬身,溫潤有禮道:“不知父皇有沒有聽說最近的百姓傳言?”
軒轅戰成沒有說話,但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
車無垢心下了然,巧笑嫣然:“不瞞父皇,兒臣聽人造謠稱父皇對離醉甚是不滿,非但將他掌管的刑部交給了三皇子,就連他打了勝仗,也沒有得到半分嘉獎,甚至有人說,父皇您想廢太子,改立三皇子爲太子。”
軒轅戰成惱羞成怒,厲喝道:“混賬!”
“可不是混賬麼?”車無垢勾了勾脣角,眼底帶了幾分譏誚,但她依舊很完美的將其隱藏了下去,她悠悠道:“兒臣自認爲,離醉他雖然有些循規蹈矩,但這麼多年來也沒犯過錯,何來不喜歡一說?再者說了,在國家危機的時候,他挺身而出,京城上下誰人不敬畏他?父皇您是深明大義之人,又怎會在這時候戳他的脊樑骨呢?”
“至於嘉獎一事,父皇您今日也說了,國庫空虛,現下正是用錢之計,莫說是不賞賜,縱然您賞賜了,離醉也不會要的,畢竟於他而言,百姓安寧最重要,您說,是不是?”
車無垢這一番說辭,可謂狠狠打了軒轅戰成父子倆一個狠狠的耳光,迄今爲止,軒轅戰成還沒見過誰能在他面前,對他“冷嘲熱諷”的如此直白,偏偏他還必須將其當做是恭維之詞。
這可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軒轅戰成低咳幾聲,以掩飾自己面上的慍怒之色,旋即,一陣馨香傳入鼻尖,他擡眸,有些錯愕的望着已經跨步至榻前的車無垢,眼底帶了幾分警惕。而車無垢身後,是面色尷尬的站在那裡的軒轅曄東。
車無垢輕輕拍了拍軒轅戰成的背,斂眉關切道:“父皇的身子不打緊吧?要不要請御醫?”
軒轅戰成凝眉望着她,她忙後退幾步,一臉真誠道:“兒臣越矩了,只是離醉臨走前曾多次交代兒臣,要兒臣多進宮看看父皇和母后,替他多盡孝道,只是兒臣自知這場戰爭,有人特意拉了兒臣當由頭,父皇沒有怪罪兒臣已是極盡寬容,兒臣又哪敢討饒父皇呢。”
軒轅戰成幾乎要驚叫出聲了,因爲他着實難以想象,那樣一個不服管教的,如火藥一般一點即炸的人怎麼就突然變得八面玲瓏了。
他揮了揮手,凝眉道:“那些都是南疆人想中傷離醉和你,朕怎會不知?離醉他爲人穩重,脾氣又好,這麼多年來爲朕分憂不少,朕怎會趁戰亂時做出這等事?將刑部交給曄東管理,也不過是一時,待離醉平定南疆歸來,朕自當讓他再次掌管。幸而你是明理的人,若換做別的不懂事的,恐怕要到朕面前大哭大鬧一番才罷休。”
車無垢淺笑不語,欣然接受了軒轅戰成的誇耀之詞。
軒轅曄東抿了抿脣,面色有些頹敗,卻依舊恭敬有禮道:“父皇所說句句屬實,皇嫂莫要聽信流言的好。且曄東自知沒那份本事,正待着皇兄回來,便將刑部早早歸還於他呢。”
車麗冰面色一白,眼底閃過一抹慍怒,然這種場合下,她有和資格開口?遂她只用手攪着錦帕,垂眸不語。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