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半抱琵琶半遮面,再加上眼中含情,眼角的那一點點紅讓花居那被人擄走的心回到了老闆娘身上。花居拉着老闆娘的手,來回摸着,說:“我看,這裡面的女子,十個也比不上老闆娘一個。”說完,花居湊到老闆娘的耳旁,想聞聞香不香。
老闆娘往後一躺,順勢躲開了花居的頭,說:“香不香啊,花大人。”“香,香。”花居一臉陶醉的說。來到這間客棧如同回到自己的老家一樣,即自在又快活。下次可要好好的答謝同大人。
“那,大人來到這裡是想做什麼呢?”“聽口音,老闆娘是洛杭那邊的。洛杭那邊的女子說起話來,能讓鐵做的人也敗下陣來。”
“大人可真聰明,不愧是在天下第一狀元。”
“那是,那是。”聽着老闆娘的讚美,花居不由得飄飄然,還記得當時自己力壓所有人,奪得狀元,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投來讚賞的目光,身穿大紅色的狀元服,騎着雪皇所送的千里馬,在滿城的鞭炮聲中走遍了遊城的大街小巷。
“可奴家卻聽說,雪國的第一人卻是那在三年之後帶領三萬大軍打敗了魔國的女將軍,從此,啊。”老闆娘還未說完就感覺到疼痛,擡頭一看,花居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變成了一條惡狠狠的狼。
“大人,你嚇到伶兒了。”符伶將頭垂的低低地,時不時還擡頭看着花居。
“乖,在我的面前不要提那個讓人掃興的名字。”花居擡起符伶的下巴,冷冷的說着。
“是,伶兒知道了。“符伶低頭說着,卻在心裡暗罵,哼,誰人不知你與玉面將軍之所以結仇,是因爲你得到功名之後,拋棄自己的結髮妻子,還買兇殺害自己才三歲的兒子,以此來掩蓋自己的污點,可惜卻被玉面將軍誤打誤撞救下了母子倆,而這件事被玉面將軍報告給了雪皇,雪皇雖然沒有重罰但卻將你貶到荒涼之地做了五年官,如果不是雪皇急需用人,怕是就算你死在那荒涼之地也不會有人知道。
“伶兒在想什麼?”感受到眼前人,花居有些不滿。經過這麼多年,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有了那個人撐腰,在這雪國的朝堂上還有誰看不起我。一想到這裡,花居發出“嘿,嘿”笑聲,再配合花居的八字鬍,看起來,猥瑣至極。
“伶兒在想花大人如此的優秀,自然是雪國的支柱之一。”符伶雖然心裡唾棄着花居,卻又因爲那位大人的命令不得不討好花居,想到那位大人的手段,符伶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看到符伶渾身顫抖的樣子,這讓花居的心情大好,他就是喜歡看人恐懼的樣子。花居抱起符伶,向着二樓的房間走去。
一夜風流後,花居躺在牀上突然想起再過幾天就是大理寺卿嚴正女兒的生日,花居還沒想好送上門禮物,這個嚴正一不收錢,二不收玉和筆墨紙硯,曾經有人送他上好的文房四寶,卻被他以貪墨的名義告到了大理寺,雖然人沒有受到上門傷害,卻五年內不得參加科舉考試。經此一事後,再也沒有人送貴重的東西了,都是一些可以用三五兩銀子買到的小東西。
就在花居冥思苦想時,一股醉人的香味從前方傳來,轉頭一看,桌子上擺着剛開花的紅牡丹,可能是清晨露水比較重,花朵上還有露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這是伶兒你養的牡丹嗎?”看着美麗的牡丹,花居知道自己要送什麼禮物了。
“聽說此話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開花,距離八十一天還差最後兩天,沒想到大人依賴,花便開了,可見大人可真是我的福星。”符伶將手放在花居的胸膛上,感受到花居充滿火力的心跳聲,符伶的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花居被符伶的心情大好,直接拉着符伶的手就親了一口,說:“美人,你可真是我的知己。等我大事已成,我就八擡大轎娶你爲妻,到時候,你想要月亮我絕不給你星星。”
聽着花居的甜言蜜語,符伶只覺得可笑,再想起之前他殺妻兒的事情,符伶越發越發覺得當初玉面將軍沒有弄死他真是可惜。可是,自己還要被人逼迫要討好他,符伶覺得自己還不如當初死在河邊。想到這裡,符伶的淚落在被花居握着的手上。
看着美人梨花帶雨的樣子,花居一邊心疼一邊又有點興奮,爲了掩蓋自己那齷齪的心思,花居只得着美人,低聲的安慰道;“美人,別哭。有什麼要求只管對我講,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做到。”
符伶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大人,奴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一輩子沒有見到過什麼大場面,奴只有一個精心照顧的牡丹,正好奴從大人的夢中知道大理寺卿女兒的生日,所以奴希望,大人能將這一朵紅牡丹帶到大理寺卿的家中。”
符伶的這一段話正好戳中了花居的心窩,他正愁要用什麼理由將花名正言順的帶走,正好符伶給了他一個正當理由,那他還有什麼理由推辭呢?於是他對符伶說:“我那是美人的福星喲,美人才是我的大福星。”
看着花居的笑容,符伶破涕爲笑,只是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只不過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話居沒有看到也許是看到了但是忘記了。
兩人又在牀上糾纏了一會,看到還在熟睡的符伶,花居依依不捨的下了牀,穿好衣服,捧着剛開花的牡丹從小門離開了醉夢樓。
在花居起身的那一刻,符伶就醒了,不過就在花居穿衣時,醉夢樓來了一位熟悉的客人。
“手起刀落的夢符伶也會有這種小鳥依人的樣子嗎?”外面的風吹起符伶房間裡的風鈴,將話帶給了裝睡的符伶。
“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又何須裝成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如何,我的演技還不賴吧。”符伶的雙腿交叉着,枕着手看着牀上的風鈴。哪還有之前那個嬌滴滴的樣子。
“我知道,等一切都結束後,你在到那個地方找我吧,還有她找過你嗎?”
“找過,不過這樣對那個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答應過她的母親,要讓那個孩子離開這裡去見她,只有這個辦法,我別無選擇。”聲音有些無奈。
“你雖然身居高位,但你還是被各種各樣的規矩束縛了,還不如我瀟灑的多。”夢符伶嘲諷的看着掛在牀上的風鈴,爲了力量所出賣自己的族人,到頭來所得的結果還不如她。
“我。。。從未後悔過,如果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再一次選擇這條路。”聲音停頓了一會,但還是用堅定的語氣說着。
“末多,現在爲止,我感覺到自己不在恨你了,而是能冷靜的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了。”夢符伶冷靜的說着,她的眼睛裡不在有恨意和之前對生命渴望,就像一個垂暮老人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着夕陽。
“這是一件好事,你能放下說明她們也放下了。”風鈴不停的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就像少女的笑聲一樣。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這麼天真,我放下了,不代表她也放下了。”聽到鈴聲,夢符伶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夏天,天氣正好,無數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切磋。可惜,那樣的時光還是回不去了。
“她會理解我的。“末多說道。
“要是這樣就好,你走吧。我要睡覺了。”夢符伶打了哈欠,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睡着了。
“你可別一睡不醒了。”說完,便化爲一縷清風離開了醉夢樓,
末多離開後,醉夢樓也消失在護城河邊,等待着下一個有緣人。
花居離開醉夢樓後,往前走了幾裡後,又看到了一家客棧。
“聽說這家店的味道不錯,正好我剛發了薪水。特地請你們來嚐嚐。”“謝謝了”“不客氣。”
聽到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花居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很快就到了客棧門口,在門口,他看到戶部尚書風濟貧身邊還有侍郎克無以及倉部閻清。這三個人怎麼會在這裡,之前聽驛站傳來消息,戶部的人都去陵江地方賑災嗎?難道是有人對上面說個什麼嗎?可我做事一向謹慎,唯一的一個知情者在六天前就意外消失了,難道自己忽略了什麼小事嗎?
就在花居離呆呆的站在門口想事時,濟貧就注意到了他,主要是花居離的外貌太過引人注目了,而且還有花居手中的畫是要送給大理寺卿嚴正的,他的女兒正好要過生辰了,不過嚴正也怪可憐的,自從升爲大理寺卿後就有無數人想要藉着自己女兒的給自己送禮,不過還好後面出了何雲清的事後,送禮的人就少了一點,好不容易能有一個清閒的日子能讓他好好彌補自己的女兒,上頭又讓他去陵江一趟。濟貧看了克無一眼。
“花大人,爲何在此。”克無問道。
“見過各位大人,本官聽到有人報告說,最近這裡有劫匪作案,已經有不少人糟了毒手。問他們可知劫匪長什麼樣子,他們都說不知道,本官想,既然都不知道,索性本官裝作老百姓在這裡走上一遭。只可惜,本官雖然遇到了劫匪,也沒能看到他們的樣子,還讓他們將本官一頓好打。”說完,話居離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
聽到這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說什麼,但從彼此的眼神看到了有趣兩字,正在擦眼淚的居離用眼角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又怕他們發現只得繼續擦着眼睛。
“花大人,請您放心,有我們三人在,一定會幫您查清楚的,來,來,這裡有酒,您慢慢說。”閻清走到花居離身邊,將花居離送到椅子上。
面對閻清的主動示好,花居離有些爲難但很快就想通了,這次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機會,。自己決不能放過。
“殺了她,殺了她,我就不會在意那些詛咒。”
“不要,不要。”瑤姬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身邊有一個戴着惡鬼面具的女子,笑眯眯的看着她。
看到陌生的人,瑤姬的第一反應便是
抽出自己的武器,冷槍。可惜這次冷槍沒有出現自己的自己的手中,爲什麼,瑤姬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那空落落的手。
看到瑤姬失落的樣子,面具女向瑤姬的方向走近一步。
“別過來,再過來就殺了你。”瑤姬惡狠狠的說着,並在水中隨手拿了一個小石子,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
看到瑤姬的動作,面具女卻哈哈大笑着,笑道眼淚都出來了,瑤姬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而且可能腦子有些問題,瑤姬惡狠狠的說:“有什麼好笑的。”
面具女擦了擦眼淚,說道:“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來到這裡的人都不能使用武器,難道沒有人對你說嗎?”
“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在着,你是什麼人。“瑤姬依舊保持着原來的防備姿勢,只不過這一次她又向後退了一步。
“喂喂,我可不是你的敵人,我是。。。。”看到瑤姬的眼神後,女子看到瑤姬防備的眼神不在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瑤姬,看了一會後,又笑着說道:“這裡是哭林的中心所在,是你要找的東西所在地。”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而且”瑤姬有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比哭林要美上太多了,“據我所知,哭林一直都有幻境的存在,我又怎知你是不是哭林的幻境。”
“我是不是,你一眼補救看出來,而且我猜你剛來魔界沒有多久就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對不對,並且我還知道你是個孤兒。”
“你怎麼會知道,你果然是幻境。”說完,瑤姬直接將石子扔出去,不知爲何,扔出去的一瞬間,瑤姬突然感覺自己很難過。
石子沒有傷害到面具女,面具女看了看石子的方向,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扔的方向再向左邊偏一點的話就能傷害到我了。”
聽到女子的話,瑤姬不知爲何有些難受。兩人沉默着,互相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