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已經初顯寒冷了。
青居之中,賈清翻了個身,比平時早半個時辰醒來。摸了摸身邊,感覺到美人兒還在,賈清魔力般的笑了起來。
昨晚,暖牀丫鬟佩鳳又被無良少爺拉着一起共度了良宵。
感受到身邊的動靜,佩鳳也慢慢醒了過來,感覺到身上作惡的手和不安分的腿,她的臉紅了起來。
“小鳳姐姐,你都醒了幹嘛不睜開眼睛呢?”
佩鳳無奈之下慢慢睜開眼睛,只見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正細細的看着她呢。
“二爺,你的手~”
佩鳳不知道賈清爲什麼才八歲,卻總是喜歡在她們身上摸索,儼然小色狼行徑。
“哦,怎麼了,我不可以把手放這裡嗎?可是小鸞姐姐給我洗澡的時候都可以在我身上揉來揉去呢,我只是放在上面,又沒有揉,怎麼不行?”
“唔~”
天啊,少爺真的在揉了,出於少女的羞澀,佩鳳把賈清的手抓住,不讓亂動,自己有些急喘起來。
賈清確實也沒有再動了。
說來好笑,佩鳳只比攜鸞小一歲,平時看着“兇兇”的,卻在男女之事上遲鈍了好多。上回他只是偷偷親了攜鸞一下,攜鸞差點就生氣了,更別提像現在這樣手腳並用了。
可以看出,攜鸞要早熟一點,溫柔體貼,而佩鳳則又天真可愛了許多,這就是他的兩個貼身大丫鬟,是他的寶貝。
在牀上膩歪了一會,賈清決定起牀。
佩鳳連忙起來給賈清穿衣服,外間的攜鸞聽到動靜,也穿好衣服,出去叫丫鬟們打水。等賈清的衣服穿好了,丫鬟們洗漱用的水也端進來了。簡單洗漱一番,賈清就出門而去。
今天,是賈清鍛鍊的日子。
其實賈清的鍛鍊也沒固定日子,畢竟他只是爲了保持身材,不是爲了強身健體。
所以起的早的話就鍛鍊鍛鍊。在古代也沒什麼有趣的鍛鍊方式,除了練武就只有跑步目前適合他,而練舞的的話他還沒找着師傅。
作爲一個穿越衆,要說他沒有武俠夢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清楚的記得原著裡不但有神仙存在,而且是有習武之人的,那個一人能打退幾十個土匪的柳湘蓮就是證據。
不過這些人他目前都還沒遇到。
繞着自己的院子跑一圈,估計比一個足球場的跑道短不了多少。
佩鳳站在一品堂門口,每次賈清跑到她那兒時就給他加油打氣,顯得比賈清還要激動。賈清已經叫了她很多回和他一起跑,可是她一個丫鬟實在沒有勇氣在寧國府內亂跑亂跳,所以任賈清如何勸她也沒同意,只是答應在門口看着。
佩鳳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都沒出門!
賈清也不強求,至少還有一個妹子陪着他嘛,沒到這兒之前是賈清想都想不來的好事。所以每次跑到一品堂門口,他都會加快速度,博來美人的喝彩。
結束鍛鍊之後,又在攜鸞的伺候下美美的洗了個澡,再去西廂房看了看翠柳,賈清才往王順的住處而去。
接下來,是辦大事的時候了。
“東西都帶好了?”
到了王順的住處,見到李衍也到了,正等着他,賈清問道。
“回二爺,都準備好了。”
“那就,出發!”
昨天,賴升給了賈清一份十多人的名單,全是京城裡有名的大商人。有經營珠寶的黃福黃老闆,經營酒樓的崔峰崔老闆,有經營錢莊的陸昱男陸老闆,王氏布莊的王東,沈氏布莊的沈從成......
他今天要拜見的就是這兩個布莊的老闆。
之所以選擇布莊,是因爲布莊這個行當一般都有自己的作坊和專用於賣布匹的大商鋪,而且去這裡買布的大都是女子,而他的香皂的受衆肯定偏向於女子,所以布莊是他最好的合作對象。
賈清仔細看過這兩個布莊老闆的資料,雖然王氏布莊的生意貌似要比沈氏布莊的大,但那個王東是標準的古代大商人形象,貪鄙,喜歡奢華,小妾一大堆,身上完全沒有一絲富貴不能淫的的品質。
而這個沈從成就好了很多,白手起家,雖說也有幾房小妾,但依然照顧着糟糠之妻,出入也比較低調,看得出是個懂的明哲保身的明白人。
這樣的人,顯然能在商場上混的更長久。
所以賈清第一個要去拜訪的就是這個沈從成。
……
神京東城,沈府。
沈從成早茶過後,就在自己的後花園裡修剪花草。他約莫四十上下,國字臉,留着一小撮鬍子。聽聞下人說寧國府的小公子求見,心中詫異,卻不敢怠慢,叫到客廳中稍待,自己馬上收拾了一番前往見客。
“公子大駕光臨,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剛到門口,沈從成習慣性的客套道,隨即才見到客廳中坐着的是一個小孩子,後面站着兩個半大少年,臉上的笑容一滯。
賈清站起來回了一禮,道:“小子賈清見過沈老闆,沈老闆可是沒想到今天的客人會是我這樣一個小屁孩?”
賈清最終還是決定要用國公府的牌子,在這個世道,沒有權勢一切就都不是公平的了。而且先前太想當然了,居然想瞞着賈敬做這事!現在想明白了,他做這些誰都可以隱瞞,唯獨不能隱瞞賈敬。不然,以後他揹着家主謀私業的事被有心人爆出來,就誰都救不得他了。
反正賈敬也不可能謀奪他的東西,他準備辦好這事就回去和賈敬通通氣,所以今天的談判還是要壓上賈敬這塊籌碼。
“哪裡哪裡,賈公子光臨寒舍,沈某豈敢有此不敬之想法,賈公子玩笑了。
公子請。”
果然,有賈府這塊招牌,話都要好說的多。
“小子今日冒昧前來打攪,實有一件大生意和沈老闆談談。”賈清開門見山道。
“哦?什麼生意?賈公子不妨說來聽聽。”
這個賈二公子,他也隱約聽說過,是寧國府敬老爺的老來子,聽說在詩詞上很有天賦,人倒是沒有見過。但從沒聽說其還有經商的本事。
別是來消遣他的吧!
“沈老闆可否叫下人端一盆清水前來?”
沈從成依言叫人去了。
賈清又到道:“可否再請一位夫人出來?”
恩?這個要求過分了吧!不過眼前之人看着也不過十歲左右,應該不存在戲弄他的意思。
“非是小子唐突,只是和沈老闆談的這筆生意需要一女子協助才能讓沈老闆感興趣。”
如此的話倒是無妨,吩咐堂上一丫鬟:“去把你們吳姨娘叫來!”
之後沈從成就招呼賈清喝茶。
等清水和那位姨娘都來了之後,賈清就像那天招呼惜春一樣叫這位漂亮的吳姨娘洗起手來。
不過他可沒有親自動手,是叫她自己動的手。而那吳姨娘在得到沈從成的許可之後,也樂得做這個試驗品。
待看到自己的小妾的手變的超乎往日的柔嫩和光滑之後,沈從成的震驚比之探春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爲,他是個商人!
他明白這小小的變化中蘊含的巨大的商機!
不用賈清再開口,沈從成先問道:“賈公子的意思??”
賈清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急,他明白這個時候越是淡定就越使人信服,微微一笑道:“我手中有此物的配方,而且我可以告訴沈老闆,這種東西別人也不可能做的出來!因爲,它是我發明的。”
沈從成聞言心裡更加激動了,面上卻不顯:“賈公子這是準備將這東西放在我這出售?”
賈清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在你這出售不假,不過不是我將東西放在你這兒…”
“難道是要將配方賣給我?”
沈從成直接站了起來,震驚道。
這種東西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價值有多高,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簡直能堆積山一般的財富啊,就這樣直接拋棄?難道有什麼缺陷?沈從成開始懷疑了。
賈清當然看出他的疑心,道:“沈老闆不必疑心,我不會讓你高價收購我的方子的,想來你也明白這個東西的價值,我怎麼可能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
我準備在你的生意中入股,我負責出方子和以後…哦,對了,這東西叫香皂…以後香皂的改良也由我負責。而沈老闆負責出力。”
香皂?這個名字倒是貼切,他已經仔細看過她小妾的手,確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想來就是這香皂的功效了。
揮了揮手,叫留戀不捨的吳姨娘及不相干的下人迴避後,沈從成才問道:“既然公子知道里面的利益,何不自己做呢?”
見賈清環顧了一下四周,沈從成道:“公子放心,這些都是信得過的人,不會出去亂說話的!”
他現在是不敢把賈清當做小孩子看了,也對這樁生意心動了,所以稱呼從“賈公子”換成了“公子”。
“既然沈老闆有此疑慮,那我就直說了。
不知沈老闆對我家知道多少?”
賈家?那是個大家族了,沈從成也直言道:“公子府上那可是有名的望族,賈家兩位先祖都立有蓋世大功,子孫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話是這麼說,心裡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賈清也不在意他是否在恭維自己家,道:“既然沈老闆知曉,我也不繞彎子。我們賈家人多複雜,而且我也不是府上的長子,在我之上,我還有一位兄長。”
沈從成懂了,呵呵,這就是大家族的齷齪吧,一個個不思進取,卻想將好東西都據爲己有。
不理會沈從成含有意味的笑容,賈清接着道:“所幸老爺對我疼愛有加,讓我讀書考取功名,如今也已是到了關鍵時候。所以,我自己沒有精力做這事,給家族又不甘心,說不得最後還被他們搞砸了。
如此說,沈老闆可還有疑慮?”
“你父親可知道此事?”
“知道,卻又不知道。他知道我搞了個小玩意兒能賺些銀子,說來不怕沈老闆見怪,我家老爺是正經進士出身,不大看的上經商這些事,我就沒敢給他細說,當然我是對合法的商人沒有任何看法的,不然我也不會來找沈老闆了!”
“哈哈,公子不必解釋,這些我都懂,也不敢對貴府老爺有看法,畢竟整個世道都是如此,何況是敬老爺這樣的貴人。”
接下來的談話就輕鬆很多了,沈從成又仔細問了香皂的一些事,讓賈清一一解釋,又反覆使用了幾遍,終於所有疑慮都消去了。
然後,就是談利益分配的事了。沒有什麼黑吃黑的事,不說沈從成做生意一直都很守法,就是賈清後面的寧國府也不是說欺負就能欺負的。
只是,當賈清伸出五根手指的時候,沈從成終於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