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 優越感

此次圍剿白蓮教,單是包圍浣荷湖就出動了錦衣軍五六千兵馬,加上各交通要道的堵截,涉及的錦衣軍已經超過一萬。加上從張伯倫張總督麾下調集的兩萬衛所官兵,總計達到三四萬人!

如此多的兵力調動,哪怕行事再怎麼隱秘,也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江南各大勢力在發現這些異像之後,吩咐派出密探打探消息。

江南某一豪華官邸之內。現任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甄應嘉淡淡的看着下方,問道:

“可有眉目了?”

“回稟大人,已經基本確定,張總督手下的人馬出動確實是衝着白蓮教而去的,如今已經圍住了白駝山。

至於各處頻繁出動的錦衣軍緹騎,實則爲把持各個關鍵要道,阻止各方傳遞消息。

據回報,張總督麾下出動人手共有兩萬餘人。而錦衣軍出動的緹騎數量,無法探知。

不過現在揚州一帶幾乎到處都是錦衣軍的人馬,預估不會少於一萬人。”

錦衣軍不在一個系統內,別人能得到消息的門路就少了,這也是錦衣軍辦事有力的保障之一。

甄應嘉皺眉道:“可知白蓮教如何了?”

底下那人答道:“難以倖免。此次行動實在過快,白蓮教應該毫無準備就被包圍了。

而且,聽說今日是白蓮教的教宗大會,幾乎所有的分舵舵主都到了總舵,如此,真可謂是一網打盡了!”

甄應嘉吸了口涼氣。

金陵省體仁院是太上皇專爲陪都所設的衙門。第一任總裁就是他爹,太上皇身邊第一心腹大臣,代號“青龍”,太上皇潛邸之時所設青龍衛的首領。

青龍衛,其實就是專爲太上皇處理一些不方便放在明面上處置的東西。特別是太上皇執政早期,最爲兇悍,一度壓的錦衣軍擡不起頭來。那個時候,錦衣軍都差不多成了青龍衛的附庸。

青龍雖然權柄極大,但因爲權責不甚光彩,不得朝臣認同,所以太上皇一直並無賜爵。這是公認的說法。

這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一職其實也算是太上皇安置暮年青龍的方式,職責減少一半,將北邊的權責還於北鎮撫司,只負責偵查江南之地的動向。後來爲了遵循祖制,將青龍衛徹底拆散,一部分留在體仁院,其餘的歸於南鎮撫司。

也就是說,這金陵省體仁院不但和錦衣軍淵源深厚,而且權責相似!

如今錦衣軍這麼大的動靜,他居然如此後知後覺,真是讓他有些驚怒的同時又很無奈。

如今太上皇不在位多年,南鎮撫司越發囂張無限。他這個位置,快要有名無實了!

再次詢問幾句,將底下那人揮退。想了想,親筆寫了兩封信,命人送了出去。

……

江南另一處莊園之內。

如果說體仁院是豪華的話,這座莊園就只能用豪奢來形容!

雕樓畫棟,奇山異石,多不甚數。

一間正堂之中,坐着十幾個人,氣氛沉悶。

“大意了!”

良久,主座下方,右邊第一人長呼一口氣,懊悔道。

他這一發話,頓時引起許多人的共鳴。

若是林如海在這裡,一定認識這些人。他們,就是整個淮陽之地的大鹽商,每一個,都家資鉅富。

“曾老闆,你說說,現在怎麼辦?”

一會之後,見主座上的人一直閉口不言,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討主意。

原本真的以爲皇帝派欽差下來只是爲了慰問林如海的,誰知,才半個月過去,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既然賈清不是單純的慰問欽差,就難保沒有別的任務在身。

況且,他們和白蓮教都是江南的地頭蛇,本身就有數不盡的瓜葛。如今白蓮教受困,他們豈能不急?

萬一殃及自己怎麼辦。

主座的曾老闆,揚州第一鹽商曾悅面色很平靜,突然,反而笑了起來,對着其左下手第一人道:

“大家莫急,我們還是聽聽吳老闆是什麼樣的想法吧。”

他知道,現在場中最應該心急的人是誰。

衆人心思一動。確實,據傳,眼前的吳老闆最先就是出身白蓮教。如今白蓮教被困,眼看就要不保,他肯定坐不住了吧!

江南之地,三大鹽商之一的吳德立面不改色的掃了一眼看向他的衆同行,道:

“曾老闆客氣。朝廷突然要對白蓮教動手,吳某作爲區區一個商人,豈敢有什麼想法?

不過呢,今日大家既然能坐在一起,想必大家的擔心都是一致的,我也不必明言!

爲今之計,只有先弄清楚圍剿白蓮教是誰的意思,是隻針對白蓮教還是另有目的,這些事若是搞不清楚,今後,怕是大家覺都睡不安穩了。

所以,各位手下若是有門路,不妨都說出來,大家參議參議。”

此話說的衆人再次一凜。

白蓮教是民間第一大教,他們身爲富甲天下的大鹽商,幾乎就沒有不與其打交道的。最簡單來說,白蓮教,就是他們偷賣私鹽的重要渠道。

這還不止,最關鍵的是。朝廷派來慰問林如海的欽差既然敢對白蓮教出手,其必然是有命在身的,或者根本就是奉旨出京辦事的!

難保,不會動鹽政這一塊。他們就是現今鹽業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動鹽政,就等同於動他們!

而且,鹽業重利,重到令人瘋狂的地步。在場的,就沒有誰的屁股是乾淨的,甚至可以說,天下就沒有哪個鹽商的屁股是乾淨的!

若是朝廷鐵了心要查辦,很多人的性命能否保住都難說!

基於以上三點,所以,他們一得到欽差帶兵圍剿白蓮教的消息,就開始坐立不安。最終,坐在了這間議事廳內。

“吳大人此話不假,我已經向南京各部衙門打聽過了,他們都沒有得到消息。

我想,此舉應該不是朝廷公議所出,更應該僅僅是那位的決定。”

三大鹽商的另一位錢姓老闆說道。

衆人一聽,一下子就認同了他的說法。

如此,就能說明爲何他們沒有得到“上面”靠山的任何提醒了。

只是,卻更讓人擔憂了。誰不知道,林如海,是正慶帝的心腹干將?

莫非,是林如海向正慶帝告了御狀,正慶皇帝決心要動江南之地了?

“曾老闆,我們都知道你神通廣大,朝廷諸多重臣都給你面子。此事,你給透個信,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雖然大都有了猜測,但誰也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論財力,他們個個膽氣都十足。可是,畢竟只是商人,若是皇帝真心要動他們,又如何反抗的了?

所以,都向曾悅求招。

曾悅笑道:“各位不比多慮,咱們光明正大的做買賣,爲朝廷辦事,每年給國庫增加數以百萬計至千萬的稅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就是皇帝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動咱們不是?

咱們又何必庸人自擾?”

衆人誹腹:你當然可以這麼想了,誰不知道你老人家是能在太上皇面前都說的上話的人,皇帝當然不會拿你怎麼樣。可是對於我們,那還不是想怎麼揉戳就怎麼揉搓!

看着衆人的反應,曾悅心中一陣舒爽。哼,你們一個個往日裡爭奪利益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麼,這時候知道求我了?

這,是典型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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