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蘇葉才知道於錦雲和上海來旅遊的兩夥人都退房離開了。
秦非沒有說什麼,蘇葉也不想去追究,只希望永遠不要再見於錦雲那個卑鄙小人,如果再見到,蘇葉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在麗江玩滿了三天,張漢跟林凡一同來接蘇葉。
“不跟我告別嗎?”
秦非站在另一輛越野車前,穿着運動裝的他高大帥氣,陽光的笑容好像能融化所有一般,他張開雙臂,蘇葉跑過去,抱着他。“等你忙完來接我呀!”
秦非笑了,問道:“怎麼,不跟着杜仲了?”
“唔,香格里拉玩一陣子就好,讓我呆一個月可能會太痛苦,我可是老闆娘,有做逃兵的特權。”
蘇葉仰着臉看他,笑得一臉燦爛。
“知道了,我的老闆娘,乖乖等我去接你。”
秦非俯身,親吻她的脣角,醇厚的嗓音一如往常的動人。蘇葉突然覺得捨不得他,更用力地抱緊他,似乎這樣就不會失去一般。
秦非察覺到她的異樣,他擡起手,還未等落到蘇葉的頭頂,蘇葉突然便放開秦非,清亮的眸中似乎帶着水色,面上的笑容卻是分外燦爛的。
“我們走了,再見。”
蘇葉轉身便走,秦非的手甚至阻攔不及,他只能無奈地笑了。
“再見……”
在秦非訝然的目光中,蘇葉突然轉身,炮彈一般衝了回來,抱着他的脖子親了他的臉頰,然後一溜煙地衝向張漢他們的車。秦非摸了摸被親吻的地方,目光瞬時柔和下來,他笑了。
“快開車,快開車!”
蘇葉趴在後車座,氣息不穩地催促,坐在副駕駛林凡一陣咳嗽,張漢則是處變不驚地開了車。知道出了城,蘇葉才坐起來。
林凡完全被後視鏡中那張哭花了的臉嚇到,他轉過頭,就見蘇葉哭得起勁兒。
“蘇小姐,你怎麼了?”
蘇葉看着林凡,淚汪汪的。“我想他了……”說完,蘇葉還非常孩子氣地一撇嘴。
林凡張着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不是纔剛剛分開嗎?不是分開的時候都不願意擡起頭看boss最後一眼嗎?現在又哭的這麼傷心…
…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且麻煩的生物!
這是林凡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有同在車中的張漢,他面無表情地開着車,恐怕他並沒有其他想法。
秦非自己開着車跟七哥碰頭,然後上了秦遠的車——一輛深綠色的山地越野車。坐在駕駛座的秦遠一身陸軍迷彩服,肩頭三星兩槓引來秦非的口哨聲。
“陸軍大校親自來接人,鄙人深感榮幸。”
“不當兵了就越來越沒個正行。”秦遠一挑眉,開車的他出言調侃道。秦非拿起前方的煙遞給秦遠一顆,自己也拿了一顆點燃。
“你也知道我不當兵了?”
秦非吸了一口煙,秦遠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老九,你玩玩順便幫我,一舉兩得。”
“不是非我不可的。”
“但你正好在這個時間來了雲南,你是最方便的一個!”秦遠叼着煙,蜜色的皮膚上是吊兒郎當的表情,兄弟倆在這一瞬間的表情竟然重合,差別的只是膚色罷了。
“七哥,我不會回來部隊的,我的年紀也已經不適合了。”秦非沉聲道,不想再繼續胡扯。
他知道這次七哥所謂的找他幫忙,更多的是想用這種方式勾起秦非對軍旅生活的熱愛。
秦家三代人,所有人都參過軍,並且熱愛軍營!這或許是一種遺傳,秦非也確實懷念當兵的日子。所以他答應了七哥幫忙。
但這並不代表秦非就能夠回去。
“只要你想,就沒有年紀的問題。總有適合你的職位!”
自己的目的被拆穿,秦遠也不想再裝模作樣下去。
秦非比自己更有潛力,秦遠不忍心見一棵好苗子就這麼廢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親弟弟!
秦非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不會改變主意,秦遠也沒再搭話,他同樣不是一個容易改變主意的人!
開車沒多久便達到指定地點,直升機準時趕來接人,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航程兄弟倆在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以南的原始叢林降落。
剛下了直升機便被用槍指着讓秦非找到了一些當兵時候的感覺。
確定了身份之後,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方形。秦遠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套裝備丟給秦非,換
上迷彩服的秦非在臉上抹了迷彩油,身姿挺拔,淬厲的目光有種割傷人的力量。
他就好像一把出了鞘的劍,強大,並無堅不摧!
秦遠看着這樣的秦非,無比的欣慰。
穿着西裝革履的老九就好像利劍上鞘、寶珠蒙塵。現在的秦非,纔是他真正的模樣。
“老九,跟我去見你的夥伴吧!”
秦遠一偏頭,示意秦非跟上。秦非扯動一邊的脣角,目光微冷,那是一種足夠強大之後纔會顯現出的淡然氣質。
就像秦遠說的,秦非是個天生的戰士!
幽深的雨林入目滿是暗色的樹幹,剛下過雨,衝散了林內渾濁的空氣,吸飽了水的枯葉踩上去軟綿綿的。李勤匍匐在地上,前方的灌木叢將他完美地遮擋住,藉着下雨他突擊了三公里潛伏在這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只等上峰的命令。
敵方的作戰部只有一公里不到的距離,只要計劃成功,“哄”的一下,這次演習就要以A方的勝利結束。
李勤是一個老兵,越是在成功的前夕,他越是能沉着冷靜,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節奏。時間不早了,他需要補充體力。
正當李勤準備拿出壓縮餅乾的時候,一陣急不可查的沙沙聲讓他提高了警惕。
在那裡!
表面做了特殊處理的黑色匕首飛了出去,宛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命中已經爬到一米外的蛇。李勤沒有妄動,靜等了幾分鐘,再次確認沒有風吹草動之後,他才爬過去,拔起匕首,長約一米的蛇因爲神經還未死去仍在地上蜿蜒。
李勤熟練地剝掉蛇皮,毫無防備之下,“啪”的一聲,他的胸口染上印記。李勤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他就這麼死了?
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又一個……
李勤頓時飽受打擊,身邊藏了這麼多人,他居然沒有發現!出氣一般,李勤躺在地上惡狠狠地咬着蛇肉。
“都怪你,我吃了你!”
要不是這麼一條倒黴蛇,他怎麼可能被發現?
“嘿,頭兒,你說都看了這麼半天了不殺,爲啥殺了一條蛇你就把人幹掉了?”圓臉黑小子CAO着一口東北腔,聲音雖小,可帶着一股子歡暢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