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拿出銀子,對掌櫃的說:“這樣吧,掌櫃的,你說說看這塊布匹多少錢,我們按價賠償怎麼樣?”
高蘭英和沐雲對着那掌櫃直點頭。
掌櫃的滿臉通紅,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道:“這布匹是用絹綢,以柞蠶絲織成的,這類織物爲平紋組織,質地輕薄,堅韌挺括平整,但是它有個缺點,它的緞花容易起毛,不宜多洗,所以是萬萬不能弄髒的啊。嗚嗚嗚······”說完還真的是哭了出來。
高蘭英看見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就因爲一塊布料,嚎嚎大哭,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安慰的說:“這個多少錢,我們賠給你,你再去買一塊就好了嘛。”
掌櫃的好像小孩子一樣,對着高蘭英吼:“能買得到,我至於這麼傷心嗎?”
“買不到,那你這塊是哪裡來的啊?”高蘭英反駁。
“這是我們東家從塞外求來的,就着商隊過來的,放在我們這邊,等過幾天他纔會來,誰想······”掌櫃一想到那布料掉到地上了,就心痛不已。
高蘭英不以爲然:“那就再去要一塊唄。”
掌櫃一聽高蘭英如此,更加生氣了。
張奎見掌櫃的確實是心疼,便說:“不知道你們東家的什麼時候過來拿布料呢?”
掌櫃的拿着布料到了櫃檯後面,小心翼翼的拍打布料上面的灰塵,然後用油紙包起來,然後放到後面去了,纔回答張奎:“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東家的他要是知道他千辛萬苦找到的布料,卻因爲一個小孩給弄壞了,估計會把我給辭了。”
高蘭英剛纔見掌櫃的如此的保護着那布料,很是疑問:“既然這是不賣的,爲什麼你們要把他放在外面啊?”
一想到這邊,高蘭英就有底氣了。不賣,還放在外面,會造成這樣的結果,掌櫃的估計也是要負責的。
掌櫃的看見高蘭英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心裡就非常的不舒服,便是對着高蘭英吹鬍子瞪眼的說:“這時保護布匹的最好方法,我把那布匹放在那邊,是因爲那邊通風,且又有微微陽光照射,並且在最角落,卻是最好的地方了。”
說到擅長的東西,掌櫃的話便開始滔滔不絕了:“塵壓箱底的衣服只會發黴,反而外面經常穿的衣服,雖然會發舊,但是隻要布料質量夠好,那絕對是最鮮亮的。”
“只要是我們魚布的布匹,那絕對是物超所值的,我們東家就在短短几年就在各個地方都有商號。”說到這邊掌櫃的一副非常自豪的樣子。
沐雲聽着掌櫃的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不是很感興趣的東西,直接有點發困了,於是揉着眼睛對高蘭英說:“娘,我困了,我想睡覺。”
張奎一聽沐雲想睡覺了,想到今天出來也很久了,也真的是該回去了,於是便問:“那到底要怎麼解決呢?說到底這布匹到底是蒙了灰塵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掌櫃的看了看張奎,又看了看高蘭英,最後再看了看沐雲,然後說:“我不知道我們東家會怎麼處理,這塊布匹非常的珍貴,只有留下你們的兒子,待我們東家想到怎麼解決再說。”
“什麼?”三人聽到掌櫃的這樣說,都是非常的驚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