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慌張的回到家裡的時候,只見大家一片祥和,每個人都是等着他回來做飯,沐雲更是看見張奎回來,便是大喊:“阿奎叔叔,你回來拉?我好餓啊。”
張奎眼睛看着高蘭英,只見高蘭英沒有任何的不一樣,還和以前一樣附和着沐雲說:“是啊,我要喝魚湯。”說完還戲謔的看了看俞湯。
張奎見高蘭英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連忙說:“好,你們等一會兒啊。”便趕緊去做飯。
一個晚上,張奎都在找機會和高蘭英單獨說話,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一會兒沐青和高蘭英說着以前的生活是如何如何,一會兒俞湯揪着高蘭英說要再做一件衣服,說之前的那件衣服被二郎神給弄壞了,要重新要一件,叫高蘭英重新給自己量身。
等到有時間了,沐雲卻說要和高蘭英一起睡,要高蘭英給他講故事。於是到了深夜張奎也沒有找到機會,只能是悻悻然的回自己房間睡下。
夢中張奎依然等着夢神的來臨,只是這一次卻是心神不寧。
每次在默唸口訣的時候,都會念錯。
好幾次張奎都以爲自己會被嚴厲的罵,卻不想夢神也在失神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
張奎一見既然大家都有心事,那麼就不要練了,於是便自己坐在碧月橋上,感受着徐徐清風。
夢神原本就是高蘭英裝扮的,所以一個晚上都在想着張奎今天中午的事情,根本就無暇顧及到他的法術,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張奎已經是坐在碧月橋上面沒有練了。
“怎麼沒有練了。”高蘭英走過去,手別在後面,一副長者的語氣問張奎。
“你都如此心神不寧,我也心神不寧,倒不如先放下,理清了頭緒再練也不遲。”張奎這一次沒有像往常那樣對着高蘭英畢恭畢敬了,而是以平輩的語氣對高蘭英說。
“你爲什麼心神不寧?”高蘭英跟着和張奎並肩坐下,與其說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是師徒,倒不如說朋友比較恰當。
張奎反問:“那你又爲什麼心神不寧?”
高蘭英臉一紅,嬌嗔的說:“這凡間那麼多夢,我剛纔分神了。”
“我因爲自責。”
“自責?”高蘭英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緊張起來,會是自己希望的答案嗎?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爲什麼自責啊?”
張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在碧月湖的水面上映出了倒影,輕輕一碰到水面,便是生出一波一波的水紋,輕輕的,輕輕的,那種張奎抓不到感覺,好像存在過,但是又老想去抓,卻不知道到方位,不知道方法。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裡很動搖。以前從來沒有過。”
高蘭英眼眸低垂,不再回答。
“我覺得我一直修煉着,心裡就越覺得奇怪,一種奇怪的情愫慢慢涌上心頭,但是卻很是模糊。”張奎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已經縈繞着一點微弱的綠光,是張奎凝聚而成的。
“你想不想治李曉曉的容貌?”高蘭英突然問。
張奎擡眼看高蘭英,眼神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