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琛這才點頭:“那就這樣吧,一會兒直接送到辦公室來。”
七月百無聊賴的玩了會兒消除遊戲,擡頭瞥向霍靳琛時,男人已經全神貫注的投入到工作中。認真工作的他眉頭常是微微蹙着的,身上的深色襯衫更顯沉肅氣息,每一個線條都筆挺如新。
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霍靳琛忽然放下手中文件,朝她看了一眼:“很無聊?”
“還……還好吧。”其實是有點無聊的,只是怕打擾到他,一直不敢出聲。
霍靳琛一眼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朝自己大腿上拍了拍——
七月愣住了。
他的意思是……讓自己過去……坐他腿上?
“不好吧?打擾你工作……”七月的耳根立刻紅了。
“你這樣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更打擾我工作。”他就是有本事把這種令人面紅耳赤的話說的一本正經,理所當然。
七月下意識的反駁:“我哪有……”
他瞧她一臉彆扭,紅着臉又躍躍欲試的模樣,表情略玩味,卻煞有介事的點頭:“那好,是我想抱着你工作,這樣比較有效率。”
七月:“……”
最後她還是起身,慢慢挪到了他面前。霍靳琛靠在大班椅上,擡頭看她,漆黑的眼神深邃,讓她心跳加快。
腰上多出一雙骨骼分明的男人大手,他輕輕握住她腰窩,略一使力,就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圈着。
七月心驚肉跳的僵着,不敢亂動,霍靳琛慢慢直起身,胸膛貼着她的背脊,一隻手從她腋下穿過,執着鋼筆,在她耳畔吩咐:“幫我翻下一頁。”
男人的聲音低沉穩重,氣息微微拂過她耳畔。
七月的耳根立刻紅了,手下卻很聽話的照着他說的去做了。霍靳琛自後盯着她微紅的耳垂,薄脣浮起一絲笑。
坐在他腿上,陪他看了一份二十多頁的文件。七月只是一目十行的掃過,都已經眼花了,這還是裡頭最薄的一份。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霍靳琛放開懷裡的七月,等她走到沙發邊坐下,他才一本正經的說了聲:“進來。”
似乎有什麼事,請他下去處理。
霍靳琛回了句“知道了”,轉向七月吩咐:“你在這坐一會兒,等我回來差不多能吃飯了。”
他走後,七月繼續無聊的玩遊戲,心血來潮,到他工作的辦公桌前,翻了翻案頭要看的文件,還真多,厚厚一沓。
注意到他走時,連看到一半的文件都沒合上,鋼筆橫在中間,電腦屏幕也是開着的,桌面上好幾份標着“密”的文件夾,他卻絲毫沒有防備她的意思。
坐在他工作的大班椅上,兩臂搭在扶手上,敲着腿,七月也體會了一把大總裁的作派。
這時,他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七月下意識的朝屏幕看了眼來電顯示,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她知道自己不該亂接他的電話的,可那個來電顯示的名字令她格外的在意。
霍翔媽媽……
她知道是那個女人,舉報霍靳言的。
七月甚至腦洞大開了一下,她是不是爲了霍靳琛才這麼做的,畢竟他們兄弟相爭,一直沒有一個結果,這下子,霍靳言可算是陰溝裡翻船,再也不具備跟霍靳琛爭高下的機會了。
對方打了一遍又一遍,彷彿刻意在勾引着七月心底那點好奇心。
當震動再一次停止之前,七月還是拿過手機接了,那頭傳來女人惱羞成怒的聲音:“霍靳琛……”
“……他出去了。”七月直接搶白道。
電話那邊的人出現短暫的沉默。
七月沒等她回神,繼續說道:“你可以等會兒再打來。”
在她要掛斷之前,對方突然急促的出聲質問:“你是哪個?姓唐那小明星,還是……”
魏苡芝忽然醒悟一般:“你是連、七、月?”
七月想要按掛斷鍵的動作,因爲她這一聲質問而出現遲疑,她並沒有否認:“沒錯,是我。”
“哼,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你還死纏爛打的追着他,不嫌丟臉?”
七月覺得對着這個真正成爲過去式的EX無話可說:“等他回來了我讓他給你回電。”
“等等,”魏苡芝再次叫住她,“……你們複合了?”
七月乾咳了兩聲:“可以這麼認爲。”
許久,魏苡芝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在電話裡近乎瘋癲的哈哈大笑起來:“難怪……難怪他這兩天都不接我電話,還弄個什麼唐綰出來,我竟然一直傻乎乎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魏苡芝要發瘋,七月管不着,可是“玩弄”什麼的,聽着就好刺耳。
正當七月再次準備掛斷的時候,魏苡芝忽然道:“他跟你複合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起過我們的事?”
七月一頭霧水:“如果你是指16年前的事,那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魏苡芝卻徑自冷笑着打斷了她:“看來是沒說,他不敢說……哈哈,原來他霍靳琛也有害怕的時候。”
七月只覺得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說什麼?”
“像你這種小姑娘,一定都很在乎自己的男人有沒有出軌吧?如果我說,靳琛跟我做了呢?”
“你說……什麼?”七月只覺得有一把無形的手,突然間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他跟我做了,而且,不止一次哦。他好棒,每次都把我弄得欲生欲死,像這種男人,就算要跟別的女人共享,也值得,你說對不對?”
“……”
魏苡芝聽着電話裡突然消去的聲音,忍不住的在內心狂笑。
霍靳琛,你以爲你護的住你心頭的白月光?
良久,七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是對着電話裡的魏苡芝道:“魏小姐,我知道你守寡16年,丈夫又剛剛出事,精神極度不穩定,可以的話,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你還有別的需要我轉告的嗎?”
這次變成魏苡芝失去了聲音。
七月深吸口氣,不等她再開口,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一刻鐘,霍靳琛從外面回來,七月仍舊坐在他的大班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