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的名媛閨蜜們私下裡聊過,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再高冷矜貴的男人,你脫光了躺在他身下,他也不可能變成柳下惠。
寧熙對自己的身材有着絕對的自信,只是平常顧着端莊的形象,很少穿得性感惹火。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連樑洛都說靳琛哥是着了小妖精的道,鬼迷心竅。
既然他喜歡惹火奔放的,那她主動一點又何妨?
霍靳琛撐在她身子上方,神情平靜:“別鬧了,你喝多了早點回房休息,一會兒有經理到我這開會……”
寧熙的眸子裡凝起了水霧,心有不甘的望着他:“靳琛哥,難道工作比我還重要嗎?你要了我不會後悔的,我至今還是處,比外面那些女人乾淨得多。”
不知爲何,霍靳琛卻是驀的想起了那日在洗手間裡,七月渾身赤果的坐在盥洗臺上,細滑的小腿夾着他的腰,一臉羞怯的問他:那你願不願意負責?
那張粉嫩的脣瓣一開一合,彷彿就在眼前,一時間yu念賁張,下身竟是腫脹得疼痛起來。
寧熙見狀,更加有了幾分自信,小手伸向男人腰間的浴巾,眼看就要解開,卻被一雙大手扼住,不動聲色的拿開。
霍靳琛臉上的神情是和他身體反應截然不同的平靜。甚至沒有多看她脖子以下一眼,直接從她手中掙出,直起身,撿起牀上的襯衫套上:“你住幾號房?回去的時候注意點,我就不送你了。”
寧熙呆坐在牀上,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就這麼被霍靳琛拒絕,她的表情是錯愕的。
她看着男人轉過身背對着她穿衣的背影,一切平靜的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
不敢想象,她脫光了衣服向一個男人邀寵,得到的卻是這樣的迴應。
那他剛纔身下的反應是什麼?明明有了****卻不肯要她,難道待會再去召小姐嗎?
她不解的問:“爲什麼?是我不夠好嗎?”
霍靳琛轉過來時,身上襯衫已經繫好鈕釦,看向寧熙的表情很淡:“你想多了。不是你不夠好,是我心裡已經有了別人。”
“所以……你剛剛的反應,也是因爲她?”
男人已經走到門邊,拉開了門,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
寧熙的眼周通紅,不甘心承認,自己脫光了衣服躺在男人身下,竟然抵不上一個遠在天邊的女人?
……
門外走廊,早已趕到的負責人正要敲門,被樑洛攔住,語氣諱莫如深:“霍總正在辦事,打擾了你擔負得起?”
負責人一臉惶恐。
誰知兩人正僵持着,房間門開了,霍靳琛上身襯衫下身浴巾的站在門口,門裡,還有個裹着男人西裝外套衣衫不整的女人坐在牀上。
負責人這時哪還能不懂在辦什麼事?
忙尷尬的扭過頭,默唸着“非禮勿視”。
寧熙見門口有人,更加羞憤難當,裹緊西裝外套,哭着跑了出去。
樑洛也愣了,沒想到人都脫光了送上門,老霍這愣頭青居然還不上道!
見寧熙哭成那樣,正要追上去,突然被身後的霍靳琛叫住。
他的眼神很深,語氣平靜,卻帶着一股威嚴:“你愛和寧熙來往我管不着你,但今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我喜歡誰跟誰結婚是我的個人私事,就算你是我兄弟,也不能插手。”
樑洛被他這公私分明的態度弄得一愣,半晌,跺着腳:“我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這個腦袋不清醒的傻瓜!將來有你後悔的!”
他撂下這句話,也忿忿的離開了,留下港口項目的負責人,一臉尷尬茫然。
不是說樑特助是霍總的左右臂,兩人一向形影不離,公司甚至還傳出了些匪夷所思的傳聞。今天這是怎麼了?
霍靳琛咬了根菸在嘴裡,一手開了門,一手去屋裡拿打火機。
菸頭點燃時,他擱下了打火機,同時吐出一口煙霧,對那負責人道:“我去換身衣服,你先坐一會,把資料整理出來。”
負責人連忙點頭,似乎還沒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
七月在醫院樓下坐了一會兒,正準備今晚隨便找家酒店應付下,誰知正好遇到晚上來給連慕堯送點換洗衣物的二嬸。
二嬸看見她站在樓下,不禁問:“去看過你小叔了?”
七月含糊的點了下頭。
二嬸看她臉色不對,也有可能是天太黑的緣故,試探着問:“那你也看見他病房裡那丫頭了?”
七月一怔,沒成想二嬸會這樣問,只好模糊的回道:“我進去的時候那女孩剛好去上洗手間,只在走廊上打了個照面,看上去挺年輕的。”
二嬸聽着點頭:“是年輕,跟你才差不多大年紀,長得也挺好的,就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太對勁兒。”
七月笑着說:“二嬸你怕是眼花了,看誰都不對勁兒。”
兩人邊走邊聊,既然被二嬸撞見了,七月自然不能再提去酒店住的事,便老實的跟着二嬸回了連家。
路上,司機在前頭開車,二嬸就跟七月敘了起來。
“你也知道,這兩年連家全靠你小叔,最近他公司週轉不靈,整天忙的不沾家,偶爾回來一次也是沉着臉,沒一次有好臉色,我聽說啊……好像有什麼大公司,要收購你小叔的公司。”
二嬸說的這些,都是實情,包括她們現在用的司機,就是連慕堯公司平常配的司機。這次連慕堯出事,才借來給二嬸私用。
“那小叔這次出車禍,也是因爲公司的事心煩所致?”
二嬸聳聳肩:“誰知道呢,交警勘察後,說是疲勞駕駛。”
回到連家,已是凌晨時分,二嬸開了門,回頭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連笙在樓上睡了,還有你爺爺……前兩天剛出院。”
七月驚訝的擡頭朝樓上看去。
“你說咱們家今年是不是走黴運?你爺爺剛出院,你小叔又進去了,唉……”
二嬸唉聲嘆氣的,收拾了一下,就上樓回房了。
七月洗漱完,經過爺爺的房門前,看見門縫虛掩着,裡面有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