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坐在牀上,接到霍靳琛的微信。
【睡了嗎?】
【還沒,在看電視。】
【嗯,早點休息。明天要坐一天車。】
【你呢?在做什麼?】
這次發過去,很長時間沒有回覆。
七月以爲他去忙了,便把手機擱在一邊,隨便的拿着遙控器掃臺,然而眼裡、腦海裡,全是下午和霍靳琛在一起的片段,無論如何,也沒有一點睡意。
她又下牀,翻撿起行李來,再次確認有沒有忘帶的。
這時,擱在牀頭的手機忽然一震。
她忙拿起來,是一張照片——
酒店的落地窗前,是整座青城最熱鬧的街市夜景,燈紅酒綠,說不出的璀璨繁華。玻璃上隱隱反射出酒店房間的情形,白色大牀,身穿浴袍的男人手裡端着紅酒杯,隱約還能看到一點敞開的浴袍領子裡的胸肌。
七月仰躺在牀上,把手機垂直放在天花板前,從各個角度,不住的看着。
他爲什麼要發這張照片給自己呢?
意思是他現在一個人在酒店,孤獨寂寞冷嗎?
想到這,小心臟怦怦跳了起來。
七月從牀上彈起,拉開一條門縫,樓下客廳靜靜的,二嬸看完電視,早回房了。
現在出去一趟,應該沒人察覺吧?
她退回房間,立馬找了件外套,把手機錢包揣進口袋,偷偷摸摸的下樓了。
出了大門,一路小跑到馬路中央打車。心情就像小時候做了壞事,怕被大人發現一樣。害怕的同時,隱隱又有一點小激動。
酒店客房區走廊,七月抑制着緊張,在門上敲了兩下。
聽到門內的步伐響動,馬上閃身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後面。
霍靳琛開了條縫,見門外沒人,以爲是自己聽錯,剛帶上門,又聽見門外傳來刻意掐細的女人聲音:“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霍靳琛:“……”
七月皺着眉頭,等了半晌,不見男人開門出來。
心想自己難道學得不像?
於是又給自己壯壯膽子:“寂寞小野貓,熱情似火,包君滿意!”
說完,仍不見動靜。
難道沒聽到?
剛想着,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怕鈴聲被房裡的人聽到,忙拿出來接聽,卻正是霍靳琛打的。
“你很無聊?”
“……啊?”
七月還沒回神,就感到頭頂被一片暗影籠罩。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同時從手機和現實裡一起傳進她的耳蝸——
“熱情似火……有多熱情?”
七月一擡頭,就看見霍靳琛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正別有深意的打量着自己。手裡,還攥着一部手機……
過於強烈的男人氣息,令七月不由的有點頭昏腦脹:“那、那個……你怎麼知道……”
“怎麼知道是你?”霍靳琛替她問了出來。
七月口齒都不利索了,忙點點頭。
“白癡才聽不出來!”霍靳琛諷刺的笑。能想出這麼白癡的招數,也只有她了!
七月還沒反應過來那個“白癡”就是自己,已經被人攥着手腕,直接甩到了酒店房門內——
“嘭”的一響,她的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疼死!
緊接着就是霍靳琛用腳跟踢上門的巨響。
七月剛想起身,霍靳琛硬朗的身軀就貼了上來,一手攏在她耳側,另一手按在她肩上,額頭抵着額頭,鼻尖貼着鼻尖,灼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臉上。
“讓你那麼寂寞……是我的失職了。”
說着,吻已經落在她耳畔。
七月被含X吮着敏感的耳垂,很快就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嘴上含含糊糊的拒絕:“也、也不是那麼寂寞……”
霍靳琛卻勾着她的下巴,吻轉移到脣上,霸道卻不失溫柔的撬開她的脣齒,一股醉人的紅酒香氣滲入口腔。
七月被他吻的氣喘吁吁,有些不爽的哼哼:“老男人,真矯情,一個人還喝紅酒。我看寂寞孤獨冷的人是你吧?”
霍靳琛深邃的眸子亮得像黑曜石,語氣淡淡:“誰讓我翻了某人的牌子,某人卻放我鴿子?”
七月被他盯得臉上又泛起紅暈。
身體一輕,已被他一把抱了起來,直接壓到大牀上。
牀單和衣料摩挲着,他一邊解開她身上的扣子,一邊挑眉問:“包君滿意?”
“……”七月閉着眼,真想把自己舌頭咬了。
……
事實證明,要讓霍靳琛滿意,是得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老男人在這種事上好像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不記得過去多久,身上的男人還在不知疲倦的聳動着,七月眼皮都打起架來,不由的求饒:“沒力了……不是說明天一早還要坐車嗎?”
霍靳琛的汗水滴在她背上,俯下身,胸膛緊貼着她的後背,咬了咬她的耳垂,喘息着沙啞道:“嗯,你趴着就好,我來出力。”
“……”
昏昏沉沉間,七月想,做這種事還能睡着的,她恐怕是第一人吧。
可即使睡夢中,那種被撐開的飽漲感,碾磨的酸慰感,也不曾停歇過。
神啊,賜她失去感覺吧!
……
窗外的夜色漸漸幻變成灰白,牀頭的腕錶,時針指向五點。
霍靳琛終於不捨得再折騰她,起身去了浴室。
七月已經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夢見自己坐在那種破舊的牛拉車上,在田埂間顛來顛去,顛來顛去,顛得她腰都要散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有種腿合不攏的感覺,腿心火辣辣的。
感覺到一雙男人大手握住她的腰,七月本能的皺起眉,連睡夢中都嗚咽着:“不要了……真的沒力了……”
拿着擰好的毛巾正準備替她擦拭的霍靳琛動作一頓,脣角彎了彎。
又花了半個小時幫她清理乾淨,剛躺下,將她攬進懷裡,還沒溫存一會兒,就見七月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直直坐了起來。
然而立刻就扶着腰:“酸,好酸……”
霍靳琛睏意正濃,皺着眉看她:“不睡覺折騰什麼?還沒要夠?”
聽見他的聲音,七月生生打了個寒噤。
然而看見窗外漸漸明亮的天色,她也顧不着那麼多了,掀開被子就跳下牀:“靠,都六點了,我昨晚偷溜出來的,再不回去要被我二嬸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