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心事太多,壓力太大了。”白細細記得,黑霆琛當初就是因爲心理壓力太大而越來越消瘦的。
花朵只是擠了個笑容出來,沒說話。
知道她是因爲孩子完全給了江清河才這樣的,白細細苦着臉,“花朵,你這樣下去,會死的!”
花朵依舊沒說話。
見她不吭一聲,白細細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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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朵租處出來,在回家的路上,白細細坐在車裡,揪着眉,越想越害怕花朵就這麼倒下去。
然後,她撥通了江清河的號碼。
“學長,你把落落還給花朵吧。”她求他。
“是她自己不要的。”江清河的聲音很冷很冷。
“哪是她不要,”白細細有點氣憤,“是她知道跟你打官司,她肯定會輸,所以,才把孩子無條件給你的,免得明明知道結果,還讓孩子上法院遭一趟罪。”
江清河譏誚,“她沒那麼偉大。”
“學長,”白細細厲聲,“一個母親偉不偉大,不是你說了算!”
江清河不想聽廢話,“你到底有沒有事,沒事我就——”掛了。
他話還沒說完,白細細就急急打斷,“花朵快死了!”
江清河聲音驟冷:“白細細,你當我三歲的小孩嗎?”
“學長,我沒騙你,花朵是真的快要死了,她現在好瘦,不管吃多少東西,都還在瘦,肯定是心裡有事,導致壓力太大,才造成的。”
說着說着,她又求了起來,“學長,求你了,把落落還給花朵吧。沒有落落在身邊,她是真的會死的!”
嘟——
是江清河切斷了通話。
白細細氣的想砸手機了,但想想不值得,遂只咒罵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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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九點。
花朵租處門被瘋狂敲響。
拄着柺杖,拖着打石膏的腿,花朵開門。一開門,就見江清河站在門口。撲面而來的濃重酒氣,讓花朵瞬間意識到江清河喝了很多酒。
想將門又關上,可江清河卻搶先一步,大力抵住了門板,不准她關上。
“婚不結,孩子不要,還想死?花朵,你夠能耐啊!”這些話,是從江清河齒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花朵面色不改,“你喝醉了。”她將他朝外推,可卻推不動。
江清河繞過她,走了進來。
拖着一條跟殘疾了一樣的腿,花朵知道自己是沒有能力攆江清河出去的,於是,她認命了,任他就這麼進了門。
而她,也只能默默的將門關上。
可一關上,她剛轉過身,就被人大力抵在了門板上。後背撞門的疼,讓她倒抽了口涼氣。當然,遠不止江清河那發紅的眸子給她帶來的懼意。
“你……你你想幹什麼?”第一次,面對江清河,她害怕了。
江清河沒有回答,只是扣住她的下巴,然後,狠狠的,用力的,吻住了她。
其實,這根本算不上一個吻,因爲很疼。
是懲罰吧。
花朵在心裡悲哀的想着。
想反抗,可雙手卻被他抓住;想踢他,奈何殘了一條腿,另一條腿就算是好的,也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