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又壞事做盡的組織終於沒了,他應該算是解脫了吧。
可——
他們少主還沒死呢,他們少主這段時間根本就不在總部,他們少主跟着秦晴不知道去了哪。
也就是說,他其實沒真的解脫,只要他們少主回來,他還會爲了報救命之恩,爲他們少主做事。
待情緒平定之後,唐睿纔將遊艇往回開。
等他再次回到慕容家,已是早上五點二十,天邊都已經有些微亮,黎明的曙光在越來越多的降臨。
本來打算回臥室抱着他家媳婦兒睡一下的,但一切還沒解決,他應該睡不着,索性,他腳步一轉,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他就將門關上,然後,撥通了時縈縈的號碼,打算跟時縈縈好好‘聊一聊’。
之所以不去時縈縈客房談,是因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被人誤會。而他,不想被人誤會。
準確來說,他不想被他家媳婦兒誤會。所以,通過電話聊,是最保險的。
一聽見那邊接了,他就問:“DIE怎麼會沉?”
“司徒桀在島底部和周圍都安了大量炸藥,炸藥一起開炸,連給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沉了。”
聞言,唐睿瞳孔微微縮了縮,“既然連給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住的房間離安全通道最近,在島被炸的翻轉過來的時候,我被衝力給送進了水裡。我頭剛露出水面,就見司徒桀和他的那些屬下正站在遊艇上觀望這一切。”
緩了口氣,她繼續說:“其中有一小遊艇沒人看,我偷偷遊了過去,然後,我就開着那小遊艇上了岸。期間,司徒桀見我逃了,就讓他的人追我,並朝我開槍。”
“對你開槍?”唐睿嗤笑一聲,“你這逃跑技能也是出神入化,竟然一點傷都沒受。”
“你——!”聽出他話裡透着深深的譏諷,時縈縈有些生氣,但也沒真罵什麼。
“好了,就這樣吧。你的話,我暫時是不信的,等我問過了老大再說。”若司徒桀承認,他就信。
“你竟然不信我?!”時縈縈語氣裡透着怒氣,似一副他本就該信她的樣子。
唐睿莫名的覺得好笑,“憑什麼你說的話,我就得信?”也不等她回答,他就切斷了通話。
見外面又亮了些,唐睿遲疑了一下,還是回了三樓臥室。臥室內,莫如音竟然不是在睡覺,而是抱膝坐在牀-上。一見他進來,只是輕輕擡眼皮看他一眼,也不說話。
唐睿心裡一咯噔,趕緊走過去,擁住她:“不是說懷孕了總是想睡嗎?怎麼不睡?”
莫如音緊抿着脣,依舊不吭聲。
知道她又在隱忍,唐睿的心,疼了:“媳婦兒,對不起,我出去沒跟你說,讓你擔心了。”
莫如音還是沒說話,卻倏地在他懷裡轉了個身,然後,她抱住了他的脖子,緊緊的。
“我以爲你跟上次一樣連句話都不給我就走了。”她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我連電話都沒敢給你打。”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