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別墅。
簡時初去了公司,小阿凌去了學校,家裡只剩葉清瓷看着雙胞胎。
轉眼間,雙胞胎也到了該上早教班的年紀了。
葉清瓷打算再過兩個月,天氣不冷不熱的時候,就送小哥兒倆去早教班。
當初小阿凌去早教班時,不吵不鬧,自己乖乖走進教室。
就是往教室裡走的時候,一直回頭看站在門口的她,看的她心裡澀澀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然後小阿凌在教室裡坐下,她在窗外看着兒子。
過了會兒,學校保安出來趕人了,學校內不許家長滯留。
她戀戀不捨的看着兒子,兒子坐在教室裡,不停的探頭朝外面張望。
雖然兒子沒哭,但她看到了兒子眼中的不安和慌張。
結果,兒子沒哭,她哭了。
站在校門外哭了好久,直接沒回家,一直等到小阿凌中午放學,把小阿凌接回了家。
說起來,她算是個溺愛孩子的家長。
她從書上了解到,孩子剛開始上幼兒園,引爲環境和生活習慣的各種改變,都特別容易生病。
小阿凌上學之後,她自己拿主意,每天只讓小阿凌上午上半天。
小阿凌很聰明,基本過目不忘,幼兒園教的那些東西,他早就會了,不存在跟不上進度的問題。
葉清瓷和簡時初讓他去上幼兒園,主要是想讓他融入集體生活,有一個正常的童年。
所以,小阿凌最開始上幼兒園的時候,每天上午就去上半天學。
中午她把小阿凌接回家吃飯,吃飽飯陪兒子午睡,睡醒之後陪兒子吃水果、玩耍。
也不知道是小阿凌體質好,還是她這種方法行之有效,總之小阿凌從沒因爲上幼兒園生病。
她打算,等小阿夜和小阿晚小哥倆兒上幼兒園時,她也用這個辦法。
想到小阿夜和小阿晚快要上幼兒園了,她心裡就有一種難言的空虛和寂寞。
一想到這件事情,她就特別想再和簡時初生個女兒。
不然三個孩子都去學校了,家裡一下空了下來,搞的她心裡也空空的。
兩個孩子在客廳裡玩耍,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給兩個孩子削水果。
削着削着,她看不到小阿晚了,擡起頭四處查看,結果轉頭間,看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她心臟都要嚇的停跳了。
小阿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樓梯扶手,整個人躺在樓梯扶手上,咯咯笑着,拿樓梯扶手當滑梯滑!
葉清瓷嚇瘋了,扔下手裡的水果刀和水果,起身跑過去。
她還不敢喊,怕她喊一嗓子,把小阿晚從樓梯扶手上嚇的掉下來。
小阿晚躺在樓梯扶手上,覺得挺得意,像個小英雄,先“嗷嗷”叫了兩嗓子,才使勁往下一出溜。
他順着樓梯扶手滑下去,可樓梯扶手太窄了,滑到一半,他就從樓梯扶手上飛出去。
左邊是樓梯,右邊是空地,摔倒樓梯上,會從樓梯上滾落,摔倒右邊,會直接掉到一米多高的空地上。
葉清瓷也不知道,小阿晚是摔到樓梯上會摔的比較重,還是摔到地上比較重。
事實上,她大腦中根本就是空白的,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小阿晚,她根本不知道她是怎麼衝過去的。
等她回過神時,她已經衝到樓梯扶手右邊的空地上,將從扶手上滑落的小阿晚接進懷裡。
小阿晚太重了,她只擋了一下子,整個人就被小阿晚帶的重重跪在地上,手肘也重重磕在地上。
萬幸的時,小阿晚卻是被她接在臂彎裡的,並沒有摔在地上。
小阿晚忽然從樓梯扶手上飛出來,嚇懵了。
緩了一會兒,發現他在媽媽懷裡,愣了幾秒鐘,“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葉清瓷被他嚇了一跳,忍着疼,檢查他有沒有哪裡磕到碰到。
正在廚房給雙胞胎忙碌加餐的保姆,聽到哭聲,從廚房跑出來,一眼就看到葉清瓷的雙膝雙肘都磕破了,都是血,嚇了一跳,連忙一邊喊管家,一邊朝葉清瓷跑過去。
管家跑進來,看到葉清瓷身上都是血,也嚇壞了,連忙將家庭醫生叫過來。
小阿夜和小阿晚也看到了媽媽身上流了好多血,都嚇壞了,小阿夜也哭了起來,和小阿晚一個比一個聲音大,震耳欲聾。
葉清瓷心疼的不行,將兩個兒子一左一右抱進懷裡,連聲安慰:“沒事沒事,不哭不哭,媽媽在呢,乖,媽媽在呢,不哭了!”
家庭醫生很快趕過來,要給葉清瓷檢查。
葉清瓷不肯,把小阿晚推給他,“先給阿晚看看,剛剛從扶手上摔下來,我擋了他一下,但他太重了,和我一起摔地上了,快看看他摔壞沒有,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家庭醫生連忙給小阿晚檢查了下。
檢查完畢後,家庭醫生鬆口氣,“小少爺沒事,毫髮無傷。”
葉清瓷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下來,也吁了口氣,“那就好。”
看到她兒子從樓梯上飛出來,她的腦袋裡一瞬間閃過好多以前看過的小孩子墜樓身亡的報道。
雖然樓梯不是樓房,沒有那麼誇張,但摔斷個胳膊腿兒的,她也承受不起,非得心疼壞了不行。
還好沒事。
家庭醫生說:“少夫人,您去沙發上坐,我給您檢查一下。”
葉清瓷動動身子,發現她根本站不起來。
太疼了。
兩個膝蓋一動,就疼的她渾身發抖。
家庭醫生見她臉色慘白,地上已經都是血,連忙讓兩個女傭過來,將葉清瓷架到沙發上去。
管家見葉清瓷傷的這麼重,流了好多的血,不敢隱瞞簡時初,悄悄離開客廳,給簡時初打電話彙報。
家庭醫生先用剪刀,剪開葉清瓷的褲管,露出她的膝蓋。
葉清瓷是跑過去,接住小阿晚,小阿晚從樓梯扶手上掉落下來,本身的重量,再加上掉落時的衝勁兒,掉進葉清瓷懷裡時,葉清瓷的膝蓋承受不住小阿晚的重量,“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雙臂也因爲承受不了小阿晚的重量,重重磕在了地面上。
可想而知,這一跪一磕,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