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小手放入任冷冽的掌心之中,那嬌嬌柔柔的手掌落入任冷冽的大掌之中,就像是一顆火種跌入了一片冰域裡。
“你的手怎麼會這麼的寒冷?”柳輕姚疑惑萬分的問。如果不是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任冷冽的呼吸和脈搏跳動,柳輕姚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相信此時出現在柳輕姚面前的這個叫任冷冽的男人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傳中中的鬼。雖然這種想法有些離奇,但是柳輕姚就是這樣認爲着。
而任冷冽同樣驚訝,第一次他碰觸柳輕姚的時候,她對他身上的寒冷沒有絲毫的牴觸之感,他可以理解爲那是一個意外,但是這一次柳輕姚又再一次對他身上的寒冷沒有任何知覺。
頓時,一抹大大的笑容在任冷冽的嘴角綻放開來,隨着心情的愉悅暢快,任冷冽也不禁對柳輕姚逗趣說道:“那美麗的小姐,我們請吧。”
“恩恩。”柳輕姚微微的點頭,一隻小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衣服,一隻手則任任冷冽牽着走向一旁的轎車。
車,漸漸的駛離陳家大宅的控制範圍。
而陳家大宅也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陷入了一片混亂的壓抑之中。
“黎叔,不好了。少夫人不見了!”突然,一道急促驚慌的聲音在陳家大宅裡響了起來。
“什麼?”聽到稟告的黎叔大吃一驚,皺眉大聲反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爲什麼柳輕姚會在陳家大宅消失了?你們是怎麼看管少夫人的?”
“我……”前來告訴黎叔的傭人看着黎叔那一臉怒氣的模樣,再想着這些日子一來,俞雷霆對柳輕姚的寵愛,令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地獄之中了。
怎麼辦啊?
誰可以來救救她啊!
“什麼我我我的!都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趕快去找啊。你們聽着不管是陳家大宅的哪一個角落,你們都要仔仔細細的找清楚,一定要在少爺回家之前將少夫人給找出來!不然,我們的日子誰都不會好過。”黎叔態度嚴厲狠絕的對大家說道。
“是,黎叔!”剎那間大家一鬨而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尋找着柳輕姚的蹤影。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柳輕姚早就已經隨任冷冽去了暗夜盟,根本就不在陳家大宅裡,所以即使他們現在將整個陳家大宅掀個底朝天,也是於事無補的。
“少夫人,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你明明知道少爺對你的在乎,不希望你擅自離開大家視線的,但是現在你卻突然消失不見,讓我們大家到處找你。不僅如此,還要冒着被黎叔、少爺處罰的危險。少夫人,你這是存心和我們過不去,想要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嗎?”一個傭人哭天搶地的哀怨着說。
“先不要抱怨了,如果我們想要保住我們手中的飯碗兒,那就是把陳家大宅的每一寸土地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將少夫人給找處理啊。”另一個傭人將一個殘酷的現實給大家擺了出來。
“哎!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件事情明明是少夫人自己惹出來的,結果到最後卻要我們來爲少夫人的所犯下的過錯買單。真是太過分了。”
“對啊,真的是太過分了!”
陳家大宅的傭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大聲說着,那鬱結不發的憤憤模樣無一不是在表露着一個情緒,那就是大家對柳輕姚都產生了一種很憎惡討厭的情緒。
而這一幕正好落在了一旁細細觀察注意着這一切的黎叔的眼中。他是瞭解俞雷霆的,就像是他了解自己的影子一樣。
這些日子雖然俞雷霆從來不曾出現在柳輕姚的面前過一次,但是躲在暗處之中的俞雷霆他的視線卻是一刻都不曾從柳輕姚的身上離開過。就是因爲這種明明想要狠狠的控制、佔有的獨佔慾望。令俞雷霆的控制慾就會變得更加的強烈,同時他內心深處的那種不安全感也會隨之越演越烈。
因此,黎叔很確定,一會兒等俞雷霆發現柳輕姚竟然已經消失在陳家大宅的時候,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處置這些照顧柳輕姚的傭人。這樣一來的話,那些傭人就會對柳輕姚產生深深的反感情愫。到時候,即使柳輕姚真的得到了俞雷霆的全部支持,她也不過是一隻秋後的螞蚱,根本蹦躂不起來。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柳輕姚這一生一世都不會鬥過他的。
“看來你的這一招用的真的是很高明啊!”
就在黎叔洋洋得意的時候,一道戲謔篤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只不過高明是高明,但是卻不夠狠辣!”
黎叔驚怔,擡眸看向突然插話進來的女人,雙眸陡然驚恐瞪大,“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說話間,黎叔的雙眼四處張望着,生怕有人發現了他正在和這個女人交談着什麼。
“嘖嘖!想不到這麼多年沒見了,你竟然變得這麼的膽小。我記得當初即使是在俞雷霆的眼皮子底下,你也敢闖入我的房間。不是嗎?”羅嬸挑着眉,一雙冰眸冷冷的看着黎叔,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你閉嘴!”這個女人果然還是一個瘋子,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大言不慚,毫不避諱的說這樣一些話,難道她就不怕俞雷霆再一次把她打入二十層地獄裡面去嗎?
“放心吧。那些人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你和我。而且,你也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跌入地獄,一敗塗地。就算真的有那一天的發生,我也一定會拉着你墊背!”羅嬸的聲音帶着一抹笑意,但是聽在黎叔的耳中那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銳銳的刀子,好像他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她就會將他千刀萬剮!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想要找我報仇?”黎叔冷冷的睨視着羅嬸,絲毫不把她明目張膽的威脅放在眼中。在他的眼中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羅嬸淺笑的撒嬌說道:“討厭,我怎麼可能會威脅報復你呢?”邊說,羅嬸整個人就像是突然之間沒有了骨頭一樣,整個人妖嬈魅惑的像一條八爪魚一般纏上了黎叔的身體,輕仰着頭,炙熱的呼吸撩撥的吹拂在他的臉頰脖頸之上。
“即使時隔這麼多年,對於這種感覺你依然很懷念吧。”羅嬸嬌媚萬千的說道。
“你還真的是賤女人中的極品。”黎叔冷然一把推開她,挑着眉毛,冷冷的瞅着羅嬸,“說吧,你今天出面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
“你真的是好無情啊。”羅嬸嘴上說着千嬌百媚的話語,可是她的目光卻理智冷靜的讓人瑟骨森寒,“人家今天來之所以會來找你,不過是想和你達成一個聯盟而已。雖然,你的目的是想讓柳輕姚從此以後在陳家大宅沒有一絲一毫的地位。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俞雷霆可不是一個傻子,不會你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的人。要是他知道柳輕姚不見了,他首先想到的是你看管不利。所以,你這條計策看似贏了,實際上卻是將自己也搭進去了。”
“看來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瞭解我。”
面對羅嬸的話,黎叔一臉不以爲意的表情,“我既然敢用這一招,那就說明我已經想好了計策怎麼去面對少爺一會兒的詢問。我不是你,而且我永遠都不會輸。”
“真的是這樣嗎?”看着黎叔那副看似洋洋得意,囂張牛掰的模樣,羅嬸眼角的那股笑意更加的深邃銳冷了,“黎叔你從來都是在陰謀詭計裡生存的人,所以你應該比我這個弱女子更加的清楚,裝腔作勢的強勢其實都是浮雲。其實如果你要是一點兒都不畏懼柳輕姚,你現在又怎麼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將她從俞雷霆的身邊剷除掉呢?我知道你從來都只是把我當做是你手中的棋子,而我也從來就是把你當做是一塊踏板。既然我們本來就是一種彼此利用的關係,那你又何必怕和我合作呢?畢竟,我們現在的目標都是一樣的!”
不得不說羅嬸的這個提議對黎叔來說很吸引人,因此當羅嬸一說完之後,他就立馬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很清楚羅嬸的身份,更清楚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但同時她對他卻是充滿了恨意的。現在,她竟然主動開口要和他合作,那就是說她也意識到了柳輕姚對俞雷霆的嚴重影響,這樣下去,不管是陪伴俞雷霆長大的他,還是曾經在俞雷霆生命裡扮演過重要角色的羅嬸,都只會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永遠失去在陳家、在俞雷霆心目中的地位。
而且,還有一點兒。他當初既然能夠成功的將她從俞雷霆的生命中徹底除名掉,那他現在就沒有怕她的理由了!
斂眸,黎叔直直地看着羅嬸,“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不管是你要對柳輕姚做什麼事情,都必須事先徵求我的同意。絕對不允許你擅作主張,讓所有事情功虧一簣。”
聽着黎叔的這一番話,羅嬸心中頓時火冒三丈遠,氣得的是牙癢癢。
好一隻老狐狸!一條腿明明都已經邁進棺材木裡面去了,卻還是不忘緊緊拽住手中的權利。不過這樣一來也好,等到他們一起將柳輕姚從俞雷霆身邊剷除之後,他們之間所做的一切事情就將由黎叔來承擔。到時候黎叔一身腥,她倒是成了一個乾乾淨淨的好人。那時候俞雷霆一定會忘記她曾經所犯下的一切過錯,然後重新的、真正的接受她的。
“好啊!沒問題!”幾番深思熟慮之後,羅嬸重重的點頭回答說:“一切就按你說的辦。”
“既然你同意了,那你記着。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出現在陳家大宅人的面前,尤其是少爺的面前。”要是讓少爺知道了羅嬸,那整個陳家大宅還不天下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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