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等等,您需要整理一下行李,還有帶上護照!”尉遲飛急忙提醒道。
夏鬱薰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又飛快地跑回來樓上把行李和護照準備好了。
與此同時尉遲飛已經打電話這件事情告訴了樑謙,然後讓他幫忙把他辦公室抽屜裡的護照送到機場來。
一個半小時後,夏鬱薰和尉遲飛登上了去美國洛杉磯的飛機。
頭等艙座位裡。
夏鬱薰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天空,“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做夢……夫人,您剛纔一路上已經問了一百多次了!別!別掐了!您的胳膊都青了……”尉遲飛一臉無奈地看着身旁已經快要瘋掉的夏鬱薰。
“你說要跟我解釋的!”夏鬱薰激動不已地一把拉住尉遲飛的手。
“是……是……您先喝點牛奶……我慢慢跟你說……”尉遲飛跟空姐要了一杯熱牛奶遞給她。
夏鬱薰兩三秒就咕嚕咕嚕喝完了,然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尉遲飛被盯得有些吃不消,並起兩根手指道,“首先,我發誓我沒有說謊!就算是爲了怕你身體吃不消,我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亂說的!”
話音剛落,夏鬱薰萬分緊張的神色稍稍和緩了一些,與此同時眸子裡也小心翼翼地泄露了一絲希望,“可是,這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我爸頭部中槍!那個位置,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但事實上,很幸運,那一槍的位置沒有致命,但他雖然沒有死,其實也跟死了差不多了,當時醫生說他這樣的情況,很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勸老大直接放棄,但老大拒絕了……”
夏鬱薰聲音微顫,“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
“不是老大不告訴你,而是當時老大得到消息,老五爲了報復,私下裡花了重金要買的你跟夏伯父的命,他們要殺的不僅僅是你,也包括您的父親,當時老大爲了夏伯父的安全考慮,所以對外直接稱夏伯父已經死了,私下裡則是派向遠暗中將他送到了美國那邊的醫院。期間您受到的刺激太大,一直在昏迷中,老大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真相,你就已經在家裡自殺……”
夏鬱薰沒有耐心聽後面的回憶,直接打斷他問道,“那後來呢?後來爲什麼直到五年後已經找到了我,也一直沒有告訴我?”
尉遲飛嘆息一聲,“因爲夏伯父的情況非常不穩定,隨時有可能撐不下去……就在不久前,夏伯父還出現了器官衰竭,一晚上下了三道病危通知書……這種情況下,老大怎麼敢告訴你,讓你再經受一次打擊,連老大幾乎都受不了這五年多夏伯父隨時可能去世的折磨……看着您跟老大那麼痛苦,我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告訴你這件事,但是都不敢告訴您……”
說到這裡,夏鬱薰終於完全相信了尉遲飛的話。
難怪,難怪跟冷斯辰相遇後的這段時間裡,她從沒看到過向遠,她記得自己之前還問過冷斯辰一次向遠怎麼不做他的私人醫生了,原來向遠一直在美國照顧老爸……
難怪她偶爾會看到冷斯辰深更半夜的在院子裡接電話,然後便是好幾夜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