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張帥氣的面孔,宋安寧一臉無奈地在心裡翻了幾個白眼,好不容易纔甩掉某位總裁的小跟班,現在又來個溫兆樑。
她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她的眼睛眨了眨,努努嘴問道:“溫兆樑,你怎麼會在這?”她故意往那棟婦產科醫院挑挑眉。
一邊的溫兆樑當然知道宋安寧這是在故意給他下陷阱,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握着方向盤,車子緩慢地行駛着,他的嘴角勾了勾,語氣曖昧地說道。
“這就證明我們有緣分啊。”
“……”宋安寧。
這麼車水馬龍的城市,她隨手一攔也能碰上溫兆樑的車,這個概率雖然極小,不願還是不願相信這跟兩人的緣分有關。
這個溫兆樑可時刻打着讓她做溫家媳婦的主意呢。
她挑挑眉,一臉漫不經心地說道:“緣什麼分啊?該不會是你跟蹤我吧?”
坐在主駕駛上的溫兆樑透過後視鏡瞟了她一眼,不覺低眸淺笑,這個宋安寧,腦子裡成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嘴角向上彎了彎,一臉風輕雲淡地說道:“上次去我爸媽那邊的別墅也是走這一條路,你忘了?”
“……”
還真是自己想多了啊。她嚥了咽喉嚨,乾巴巴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是嗎?太久了,記不清了。”
“想去哪裡?直接載你回家吧?我也好久沒回去看看丈母孃了。”溫兆樑挑挑眉,一本正經地說道。
很快他就慘遭宋安寧的白眼,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待會那個公交站牌把我放下就行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還有,誰是你丈母孃啊,要看丈母孃到相親市場去看,多的是。”
前面的溫兆樑就勾了勾脣,語氣曖昧地說道:“忘記了嗎?我們就是相親認識的。”
“……”宋安寧。
竟無言以對。
車子已經開離之前的地方很遠的距離了,小跟班應該徹底甩掉了,可不能放夏然一個人在醫院。
宋安寧在心裡盤算着,她擡手拍了拍前面的車座,命令道:“溫兆樑,調頭!”
主駕駛上的溫兆樑一臉無奈,只好服從命令掉轉車頭。
他纖長白皙的手指緊握方向盤,一邊眺望着後視鏡把車子慢慢退到後面的空地,一邊蹙着眉頭問道。
“要開去哪裡?”
車子剛剛挺穩,宋安寧就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道:“我在這下吧。”
她不能對不起夏然,當然不能讓溫兆樑陪同。
“嘭。”
她自顧自地走下車,後面車座傳來一記關門聲,溫兆樑才反應過來。
他的眉頭蹙了蹙,搖下車窗,望着外面的宋安寧問道:“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宋安寧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怎麼說剛剛陰差陽錯也算是溫兆樑幫了她,不能這麼一走了之。
她站在那望向車子裡的溫兆樑,眼睛眨了眨,嘴角向上彎了彎,輕輕一笑。
“溫兆樑,謝謝你啊,我到了,你忙你的去吧。”
還沒等溫兆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大步流星往對面的公交站牌走去。
這個宋安寧,神神秘秘在搞什麼鬼?
“叭——”
後面傳來一記刺耳的喇叭聲,他回過神來,視線從宋安寧漸行漸遠的背影裡抽離開來,他把車子停在一邊,決定跟蹤她。
到馬路對面的宋安寧,回
頭看了一眼,溫兆樑的黑色路虎已經往相反方向開去,她才放心地攔了一輛出租車。
爲了夏然,真是太不容易了,跟演警匪片似的。
她坐上車,習慣性的把手伸進包包裡,在裡面摸索了好一會,仍然沒有摸到手機。
她的眼睛眨了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把包包的東西全都倒出來,她終於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
手機……丟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她靠着車窗,腦海中像播放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地飛速而過,努力尋找有關手機的信息。
接到莫承灝的電話後,她的手機握在手裡,到醫院樓下見到楊廷,緊接着就是上了溫兆樑的車……
溫兆樑的車!那就是在溫兆樑的車子裡!
真是大意,但她一想起某位總裁根據定位找她後來發現跟蹤的是溫兆樑的車,一定會氣得青筋暴跳她就開心得笑出聲。
受死吧,總裁大人!
這個宋安寧,怎麼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溫兆樑找到停車位把車停好再到那個公交站亭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
想起剛剛宋安寧上車的時候,一臉驚慌的樣子,莫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了吧?
他的眉頭蹙了蹙,一邊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車子走去,一邊掏出手機給宋安寧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播……”
他的眉頭蹙得更深了,臉上蓋上一層陰鬱,宋安寧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叮鈴鈴鈴——”
在他的車子裡傳來一記手機鈴聲,他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一臉若有所思地打開車門。
“嘭。”
一記響亮的開門聲,宋安寧的手機正躺在車座裡,屏幕上還閃爍着自己的名字。
他掛掉了電話,伸出纖長的手機把座位上的手機撿起來,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看來是自己太過緊張了,他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向上揚了揚,扯出一抹邪魅的笑。
手機就等着宋安寧自己上門來找他要,他一邊思索着一邊上了車,絕塵而去。
醫院裡。
夏然已經在醫護的照顧下吃了午飯,她下了牀,坐在一隻白色的摺疊躺椅上,整個身子沐浴在陽光下。
“夏然,你怎麼起來了?”剛回到病房的宋安寧走了過來,語氣裡一半擔憂一半歡喜。
能起來走動就意味着傷口癒合地差不多了。
聽到聲響,夏然回過頭來,嘴角向上彎了彎,淡淡一笑:“安寧姐,醫生說我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嗎?又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看到夏然的身子漸漸恢復,宋安寧的心情也愉悅了一些。
冬日的午後,陽光很暖,夏然半躺着在一張白色的摺疊躺椅上,身上蓋着一條淺色的毯子,她眯着雙眼看着遠處的建築一臉淡然。
“安寧姐,你們可以回去上班呀,我已經康復了,你們不用總圍着我轉的。”
宋安寧在她旁邊的藤椅上坐下,挑挑眉,打趣地說道。
“當然要照顧你啊,我們還指望着以後有事你還能照顧我們呢,這些可不是免費服務的哦,將來你是要還的。”
一邊的夏然瞬間也來了興趣,她轉過臉來看着她,大眼睛眨了眨問道:“安寧姐,你說的照顧是指以後你生寶寶坐月子嗎?”
面對疑問,宋安寧定定地看着她,確定夏然
沒有因爲提前孩子這件事心情不好,才接着說道。
“我坐月子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我平時的小感冒也需要你照顧啊。”
夏然微微一笑,她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像是看穿剛剛宋安寧的遲疑一樣。
“安寧姐,拿掉孩子這件事我已經放下了,我們之間不用忌諱這忌諱那,我還是希望我們像之前一樣,口無遮攔,肆無忌憚。”
看着面前的夏然,宋安寧的心裡突然涌起一陣心酸,她不住地點點頭,靠在門沿上。
暖洋洋的陽光打着她們的身上十分愜意,兩個人一邊曬着日光浴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在這安靜的午後,沉沉地睡去。
“叮鈴鈴鈴——”
溫兆樑剛回到家,就聽到宋安寧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大總裁”三個字。
莫承灝?他的眸色深了深,遲疑了一下,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接了起來。
“宋安寧,知道接電話了?”
電話裡某位總裁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有點期待莫總裁知道接電話的是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的嘴角往上揚了揚,挑挑眉說道:“莫少?”
電話那頭的莫承灝眉頭蹙了蹙,神色冷冽了起來。
他聽出了溫兆樑的聲音,這個宋安寧想方設法不顧生命危險要擺脫他的眼線,卻和溫兆樑在一起!
“溫少?”他挑挑眉,嘴角扯出一抹不屑地笑。
“呵,很榮幸莫少能夠聽出我的聲音,不知莫少打電話給我的女朋友有什麼事呢?”
溫兆樑的嘴角向上揚了揚,扯出一抹戲虐的笑。
對話那頭的某位總裁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更是神情冷峻,他冷哼一聲說道:“看來溫少上次還是沒有聽明白,請把電話給我的秘書。”
一邊的溫兆樑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爽朗一笑:“安寧正在洗澡,可能不太方便接聽電話。”
“……”某位總裁早已青筋暴跳。
在洗澡?!這個宋安寧已經跟溫兆樑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的眼神冷冽了起來,咬肌動了動。
“啪。”
他把手機狠狠的砸向對面的沙發。他滿腦子都是溫兆樑那句話——安寧正在洗澡,安寧正在洗澡……
在病房陪着夏然的宋安寧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哈湫~”
她毫無防備地打了一記噴嚏,睜開惺忪的雙眼,夜幕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晚風吹來夾雜着絲絲寒意。
她抽出一張紙巾擤擤鼻子,以爲是在陽臺上睡了一下午受了風寒。
她趕緊推醒旁邊的夏然,一邊皺着眉頭說道:“夏然快醒醒,風有點大,我們到屋子裡睡……”
熟睡中的夏然才睜開雙眼,恍恍惚惚地點點頭,宋安寧便攙扶着夏然往病房走去。
她擡手看了一下腕錶已經是七點多了,瞬間皺了皺眉頭。
已經過了飯店了,夏然是個病人可不能疏忽。
她皺了皺眉頭,嚥了咽喉嚨問道:“夏然,你想吃什麼?我們叫外賣吧?”
“安寧姐,我不太餓,你看着點吧。”夏然眨了眨眼睛說道,一臉沒什麼胃口的樣子。
手機落在溫兆樑車裡了,晚飯找不到人自家母親該急了吧。
她跟夏然拿了手機,給她訂了營養餐之後,給自家母親打了個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