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的宋安寧,把客廳裡的對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家閨蜜和夏然真是越來越壞了,竟然爲了不去上班,拿一個病人當藉口,哼!
羅丹楓看了看莫承灝再看看自家乾女兒和夏然,嚥了咽喉嚨,皺着眉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小承啊,要不你就讓夏然和維維留下來吧,她們跟安寧認識那麼久了,安寧想要什麼她們也比較瞭解。”
既然宋安寧的母親都開口了,莫承灝再拒絕下去就顯得太不人道了。
他只得無奈地點點頭:“那好吧,記得別吵她。”
“是的,總裁。”
夏然一臉殷勤地把自家總裁表哥送到門口,某位總裁瞟了一眼沙發上的溫兆樑,沒好氣地問道。
“還有你,幹嘛不走,她們呆在這勉強可以照顧安寧,你待在這的理由呢?”
溫兆樑窩在沙發上,眼睛眨了眨,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怎麼沒有利用價值了,要是兩位秘書無聊了,我可以陪聊!”
“……”
看這兩個人架勢,恐怕又要吵起來了,夏然就趕緊把自家表哥往外推。
“好啦好啦,總裁表哥你就別擔心那麼多了。”
某位總裁輕嘆了一口氣,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
送走莫承灝之後,客廳裡就身下溫兆樑、向維維和夏然、羅丹楓,當然還有在裡間躺屍的宋安寧。
夏然很賢惠自覺地幫羅丹楓把玻璃茶几桌上的殘羹剩菜收拾乾淨,把碗筷也洗好。
一轉眼就到午後時間了,羅丹楓琢磨着這個點過去批發市場,那裡經常會有新鮮的鯽魚,給自己女兒買一條,晚上燉鯽魚湯給她喝。
她去裡屋拿了下手提包,自家女兒已經睡下了,有這麼多個人在外面守着她也比較放心。
“維維夏然還有小兆,你們三個先在這裡坐着,我去市場給安寧挑條魚,給她燉點魚湯,你們晚飯也別出去吃,晚點我在家做完了一起帶過來。”
溫兆樑聞言,就跟着站起身:“丹姨,你要去哪裡買魚啊?我送你過去吧。”
向維維也走了過來,牽住自家乾媽的胳膊。
“對呀,乾媽,我陪你去吧,雖然我看不新不新鮮,嫩不嫩,但我可以幫你提東西呀。”
夏然就坐在沙發上乾巴巴一笑。
“那你們一個去給阿姨當司機,一個去幫忙提菜,我在這守着安寧姐。”
看着身邊這羣年輕人這麼爲她和安寧着想,羅丹楓心裡也是一片感激,趕緊擺擺手。
“你們誰也不要去,就在這待着,阿姨才四十幾歲的人就要你們這麼瞻前顧後的,等到六十歲我是不是整天都要在牀上躺着了。”
她的話也不無道理。
於是向維維就放棄跟自家乾媽去市場,也順便勸服了溫兆樑,畢竟乾媽走了,剛剛好,她們有時間好好盤問一下這個溫兆樑和自己閨蜜之間的故事了。
確定自家乾媽不會再回來之後,向維維把門關好,躡手躡腳地走到宋安寧的病牀前,還拿手去試探自家閨蜜,一臉滿意。
確實睡得挺沉的,看來盤問可以開始了。
她和夏然坐在雙人沙發上,虎視眈眈地盯着對面的溫兆樑。
看着宋安寧這兩個小姐妹,似乎不太正常的樣子,溫兆樑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兩位小姐,你們該不會想趁機……把我……潛規則
了吧?”
“……”
“想得美,溫兆樑,快點說說,你和我們家安寧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向維維的眼睛眯了眯,一臉奸詐地看着溫兆樑。
溫兆樑也知道向維維的脾氣,宋安寧的多年閨蜜,跟她的性格差不到哪去。
他挑了挑眉,嘴角向上揚了揚,笑得一臉邪魅,他的手指勾了勾。
對面的兩人就一臉求知地往前探了探腦袋。
溫兆樑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無可奉告!”
氣得向維維直瞪眼:“來一場君子之間的較量,敢不敢?”
“奉陪到底。”溫兆樑溫和一笑。
“啪!”
向維維便從自家的包裡掏出一副撲克牌,摔在玻璃茶几桌上。
從此,這個本該靜謐的病房嘈雜了起來……
盯着桌子上的那副撲克牌,溫兆樑臉上扔保持着紳士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君子之間的較量?”
向維維挑了挑眉:“沒錯!”
“噗嗤~”
一邊的夏然纔沒有溫兆樑那麼高的笑點,她盯着說上的撲克牌,忍俊不禁地笑出聲。
“維維姐,你是手機裡的歡樂豆輸光了,纔想到玩真人版的嗎?”
被說中心思的向維維狠狠地瞪了夏然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懂什麼呀?打牌只是個形式,關鍵在於,輸的代價是真心話和大冒險,還想不想知道你安寧姐和這位大帥哥只見的八卦了?”
聽了向維維的話,夏然一雙大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樣說起來還挺有道理的,溫兆樑輸了,她們就可以逼問到底咯。
她看着向維維,一臉要上戰場的樣子,堅定地點點頭。
“想,維維姐!”
向維維挑挑眉,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
“那還等什麼?發牌!”
這間VIP病房,原本靜謐美好的午後,開始跟宋安寧在沉睡之前的病房產生劇烈反差。
一場“君子之間的較量”正式開始……
溫兆樑理了理手中的牌,扔出兩張黑桃四。
“對四。”
夏然想也不想,就從手裡抽出唯一的對子扔了下去。
“對圈。”
看到夏然下的牌,向維維就翻了個大白眼,一陣地嘟嚷着。
“夏然你會不會打,地主是溫兆樑,你下那麼大的牌堵我幹嘛?”
夏然真是委屈極了,她皺了皺眉頭,抿抿嘴脣說道。
“可是我手上就只有對圈一個對子了。”
“……”
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她白了夏然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好啦好啦,什麼牌一定要說得滿世界知道嗎?”
夏然就乖乖閉了嘴,因爲她無意中透露自己只有對圈一個對子。
因此,接下來,夏然幾乎成了一個圍觀者,只剩下向維維和溫兆樑“拼對子”死磕到底。
“對七。”
“對九。”
“對勾。”
“對尖。”
到了向維維下牌,她手裡還有一對二和三張散的小牌,她嚥了咽喉嚨,捏住了牌。
“過!”
“啪。”
對面的溫兆樑把手中七張牌全都砸在桌子上。
兩
人定睛一看,瞬間傻了眼。
溫兆樑手裡還有一個小順子和一對王炸。
這一局,向維維和夏然輸得灰頭土臉的。
“維維姐,都怪你,一直跟他拼對子,不然他要是早點下這個順子我就能吃他了。”
聽到夏然這個地主白癡這麼一說,向維維更是火大,一拍桌子。
“你還敢說呢,要不是你一開始就說你沒對子,我至於被堵死嗎?真是沒頭腦……”
原本在睡夢中的宋安寧,隱約聽到從外面傳來吵架的聲音,她迷迷糊糊中,本能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莫承灝和溫兆樑打起來了!
後來仔細一聽,猛得睜開睡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頓時一股氣堵在胸口。
臥槽!竟然是自家閨蜜向維維和夏然因爲打牌吵起來了。
畜生啊,我在裡面躺着,她們竟然在外面打牌,宋安寧瞬間對這兩個閨蜜無愛了……
“好了好了,願賭服輸,你們兩個,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溫兆樑的聲音飄了進來,宋安寧感覺自己又中了一槍。
溫兆樑也有參與?!別說了,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她本來想,既然醒了就乾脆躲被窩裡玩手機好了,春光無限好,被窩和手機更配哦。
因爲人有三急,她只能折騰着下牀。
除了肩膀比較痛之外,還有雙手因爲纏着繃帶不靈活之外,其他倒沒什麼大礙。
當她自信地覺得不需要向維維和夏然幫忙攙扶,可以一個人下牀上洗手間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剛要下牀,發現牀有點高,便伸手去住牀沿,但手上纏着繃帶又因爲夠不到牀沿……
“嘭!”
她整個人頭朝下從牀上摔了下來……
外面客廳的溫兆樑和向維維、夏然都聽到了一聲巨響。
溫兆樑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一個箭步衝進病房。往牀上一看,宋安寧不在,再望下牀下,她就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他趕緊走近,蹙了蹙眉,一邊把宋安寧從地上抱起來,一邊疑惑地問道。
“這樣也能摔下來?”
宋安寧瞪了他一眼,肩膀上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兩個閨蜜進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回牀上了。
她半閉着眼睛,除了肩膀痛之外,她感覺自己的膀胱……要炸開了,可是溫兆樑那貨還在,她就不好開口,只能憋着。
自家閨蜜的眼睛眨了眨,盯着她看了好幾眼。
“宋安寧,你怎麼會從牀上摔下來啊?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嗎?”
宋安寧的眉頭皺了皺,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滾!”
看宋安寧一臉痛苦的樣子,溫兆樑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叫醫生過來檢查看看吧,萬一傷到哪了?”
他剛要伸手按鈴的時候,宋安寧艱難地點了點頭又迅速搖了搖頭。
“你直接去科室叫林醫生,這個按鈴壞了……”
一向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的溫兆樑,想也沒想行色匆匆就往門外跑去。
確定溫兆樑已經離開了,宋安寧才白了向維維和夏然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快點扶本宮起來小便,我的膀胱都快廢了。”
“噗~”
“原來你是因爲要起來上廁所才摔倒的呀,宋安寧生活不能自理就是這樣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