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便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欲蓋彌彰的手段。你爲了毒死越雪心,又不沾染絲毫嫌疑,真是連我也要矇在鼓裡。”
厲老太太:“我……我沒有……我給你的藥沒問題……”
沈蘭:“呵,您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你給我的藥沒有問題,難道是我自己換了藥我自己還不知道?我沈蘭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到了現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可惜命得很呢,纔不敢編造那些一捅就破的謊言,害了我自己。”
沈蘭說話時的語氣、神態,都帶着十足的嘲意,和她真正做賊心虛時的表現完全不同,倒是多了幾分信服。
但是厲老太太,她也不似在撒謊。
當聽到沈蘭說那些藥就是毒藥,是她要故意害死越雪心的時候,厲老太太氣得捂着胸口,猛咳了幾聲,那架勢幾乎要咳出血來。
“你……咳……咳咳……你含血噴人!那些藥只是普通的藥,我從沒想過要下藥害死……害死越雪心!
沈蘭,你不用冤枉我,你要是真不是做賊心虛,當初又何必把那樣的視頻送到君御和耀陽手上。你……你根本就是做賊心虛,所以故意推陳晴之出去!”
突然,厲老太太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了一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地方。
就連沈蘭也沒想到,厲老太太會突然提及這件事。
她原本帶着嘲意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慌亂:“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才不要含血噴人。”
厲老太太笑:“呵,我含血噴人……你……咳咳……你既然沒有做賊心虛,那你當初爲什麼故意要把那段視頻留下,又爲什麼要故意發給大房一家?呵,你不也就是害怕有朝一日,惹人懷疑,所以故意留着那份視頻,爲了替自己洗脫嫌疑麼?”
視頻,什麼視頻?
可以說在場,除了厲耀陽、厲君御還有雷丁頓公爵第一時間就知道,厲老太太和沈蘭口中的視頻,說的就是當初他們突然接收到,並且讓厲耀陽拋棄了陳晴之,厲君御和阮萌萌分手的罪魁禍首之外。
厲家的其他人,還完全處於一陣懵然之中。
厲老爺子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爲一家之主,居然有這麼一件又一件的事全然不知。
這些年,他的髮妻,他的兒媳究竟都瞞了他些什麼。
他居然就像個聾人、盲人一樣,對自己掌控的家族一無所知。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厲老爺子終於震怒,他拿起手中的柺杖,狠狠杵在地上。
“從現在開始,你們倆一個個的說,一個人說的時候另外一個不許插嘴。你們給我說清楚,必須把你們知道的完完本本、完完全全說清楚,就從這個視頻開始說、從你開始說——”
厲老爺子的柺杖頭指向厲老太太。
他到底上位已久,真的收起了老態,氣勢盡顯的時候還是充滿了威懾力。
厲老太太離得最近,自然也被嚇得最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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