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萌萌沒有反應,厲君廷又說:”那可是你爺爺給你的東西,你爺爺被她們害得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難道你就這樣把一切都讓給他們?”
“說話呀萌萌……你到底說一句話,你當了一天的啞巴,總不會到現在還要繼續……”
“別說了,我已經有了決定……”阮萌萌終於開頭,嗓音冷淡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用十分平穩的口氣說:“這個家主之位,我不要了。”
“你……你不要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這樣做,完全就是着了戰陽的道。”
厲君廷覺得阮萌萌這樣太不理智了,忍不住勸:“我知道你是爲了小充充,但是你以爲你不要這個家主位,小充充就能回來了嗎?萌萌,你別傻了,戰陽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都是在騙你,你不能與虎謀皮!”
“那我還能怎麼做!?”阮萌萌忽然開口,嗓音不似平常溫和,反而多了一種決絕。
阮萌萌:“我知道戰陽可能是在說謊話,是在騙我,我知道不能和他合作,但是我還能怎麼辦?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小充充就在他手上,你知道他今天抱着孩子走過來跟我說什麼嗎?他說,讓我不要亂說話,不然會擔心他不小心手滑,把孩子摔了……我……我還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眼淚,被強硬的擠回眼眶。
阮萌萌不想哭,不想示弱,可是她的小充充就在對方手裡。
在那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男人手中。
阮萌萌就算知道這一刻自己不能示弱,不能軟弱,但她卻依舊沒有辦法支撐下去。
她好累,好累,累到不知道該怎麼辦……
厲君廷不說話了,因爲他沒有立場再指責什麼。
厲君澈也不說話,他只能默默的陪伴在一旁。
戰漠……他眼底涌動的情緒越來越深,終於在某一刻,化爲一抹堅定的暗芒。
是時候該他,替萌萌做些事了。
當晚,衆人睡下,戰漠一個人走出客房,在落地窗前,看着悠悠的月色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戰漠……有個交易跟你談,你會感興趣。”
*
第三天,也是宗族大會召開的最後一天。
阮萌萌已經做好了在這天結束後,把家主之位拱手讓給戰陽的準備。
但是,在此之前,她也要做一件自己早就想做的事。
雖然認不回小充充,但是她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坐實小充充的身份。
她要用行動告訴在場所有人,小充充究竟是誰的孩子!
照舊,戰陽和戰寧寧發完言後,將演講臺交給阮萌萌。
按照昨天的慣例,阮萌萌上臺隨意寒暄幾句便會下臺。
但是今天,卻很不一樣。
她不僅自己站上了演講臺,還帶上來了兩個小不點——小話話和小送送,她的一對雙胞胎兒子被保姆抱着,一同上了演講臺。
“阮萌萌,這裡是宗族大會的會場,是正式場合……你抱着孩子上來幹什麼?”戰寧寧的聲音從臺下傳來,蓄滿了不滿。
阮萌萌:“戰陽也抱了孩子來現場,還一抱就是三天。我才第一次帶我的寶寶來現場,有什麼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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