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美鳳將下巴一擡:“對啊,你敢說不是?就在那個什麼御棠餐廳,那家餐廳就是你那個殺人犯老公開的!仗着有他護着你,你把花瓶砸我腦袋上!”
厲君御只是‘護城河拋屍案’的嫌疑犯,並沒有定罪。
但曹美鳳卻故意一口一個殺人犯的叫着,渾濁精明的雙眼透着幸災樂禍。
阮萌萌聽到她的話,清淡的杏眸狠狠下沉。
她面無表情的、深深的看了曹美鳳一眼。
曹美鳳原本還能仰起下巴囂張的與阮萌萌對視,但頃刻間她卻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威壓朝自己襲來,莫名間,居然會不自覺的腿軟,甚至直不起腰。
阮萌萌握着話筒的手關節微微泛白,音響裡忽而響起一種尖銳的雜音。
就在凌北準備到後臺去檢查音響設備時,阮萌萌冷淡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你說的花瓶,是這個花瓶麼?”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大屏幕上就赫然出現了一張定格的視頻。
視頻鏡頭正好對着一張紅木陳列臺,而臺上則放着一樽古董花瓶。
“你……你怎麼會!”曹美鳳看着屏幕上的花瓶,臉色鉅變,差點咬到舌頭。
她當然知道阮萌萌手裡可能會有視頻。
當年因爲這件事,她們老曹家差點賠那件花瓶賠得傾家蕩產。
後來還是阮兆天出面好說歹說,才替他們把賠償的事兜了過去。
但不論如何,這都已經是一件過去了好幾年的事了。
曹美鳳今天之所以敢站在這,當着衆多記者的面污衊阮萌萌,就是料定了御棠那邊即使保存了這份視頻,也不可能立刻就找出來。
就算他們能翻找出來,阮萌萌也不可能隨身攜帶,當即就把視頻調出來。
曹美鳳不是那種會走一步想幾步的人,她認爲自己現在污衊了阮萌萌,就等於給阮萌萌潑了髒水。
這樣一場萬衆矚目的記者會,起到的宣傳效果是其他時候無法比擬的。
只要今天能咬死阮萌萌,破壞了這場記者會,那之後不管阮萌萌拿不拿得出這份視頻,她的形象名譽都已經在大衆心目中被破壞,被定型了。
可是現在——
阮萌萌嬌俏的脣角微微上揚,眼底卻是一片冷漠:“是不是很驚喜?你沒想到,我會留着這份視頻吧。”
何止是留着,她分明就是早就算好了曹美鳳出現後會拿當年的事情污衊攀咬,所以早有準備的。
阮萌萌做的局,就是爲了引蛇出洞。
她從小到大和秦芳一家過招無數,少時的她在姐姐的保護下幼稚天真,因此每每都被秦芳一家冤枉、栽贓。
這些過去吃的虧,都變成了她面對秦芳一家豐富的經驗。
再次過招,阮萌萌根本不用交手便已經猜到了曹美鳳會使出的伎倆,而她早已放好了陷阱,請君入甕。
阮萌萌眼底涼意乍現:“既然你記不住當初的事,那就讓我來幫你好好回憶回憶。你自己看看視頻裡,你和你的好兒媳李萍當時究竟說了什麼。”
阮萌萌話落,屏幕上被定格的視頻便開始播放起來。
畫面中,原本擺放這花瓶的走廊空無一人。
沒過一會兒,手裡挽着一個名牌包袋的曹美鳳在另外一位年輕點的女人陪同下,出現在了視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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