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漠臉色沉重,卻是再也不願解釋了。
他的確可以告訴段秀慧,事實不是這樣。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突然間明白,在來到葬禮之前他告訴段秀慧的那些事實,讓她好不容易纔走出的美夢對她來說都太殘忍了。
戰陽想帶着母親走出過去的虛假的美夢,他想告訴段秀慧,戰陽並不愛他們,嘉兒是自食其果,所有的一切都不怪罪任何其他人。
可是,母親終究是在父親編織的美夢中沉睡太久了。
與其讓她下定決心離開戰陽,明白自己對嘉兒的教育失敗,重新開始。
對她來說,最容易的反而是遷怒他人,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旁人,這樣反而能讓她的內心得到救贖。
而顯而易見,比起自己,戰陽更加了解段秀慧的心理。
所以現在,戰漠和萌萌就一起成爲了這個戰陽挑出來,立給段秀慧的假想敵。
戰陽的聲音還在繼續,他甚至已經可以走到段秀慧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安慰:“你不要太生氣,生氣對你的身體不好。戰漠和萌萌也不是真的要針對嘉兒,或許他們真的只是想給嘉兒一個警告,嚇唬嚇唬她……他們也沒想到會鬧出人命。”
哪怕戰漠和阮萌萌就站在一旁,戰陽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好像一切都是事實,就好像這是他親眼所見般。
阮萌萌其實根本不在乎段秀慧恨不恨自己,因爲就算段秀慧真的不再針對她,她也不會放下對段秀慧的成見。
不論萌萌有沒有感情情緒,她都不會忘記一個既定的事實——那就是媽媽的悲劇,都有眼前這位貴婦人的手筆。
只是,阮萌萌並不願意莫名其妙就揹負上殺人的罪名。
她不管段秀慧的指責,只是挑眉冷冷看向戰陽:“戰先生,謀殺罪這種指控可不能隨口就來。如果你有證據歡迎你交給警方,但如果你沒有證據,所以對我誹謗造謠,我的律師一定會保留起訴追究的權利。”
她現在已經是烽火集團主席,名譽至關重要,當然容不得一絲瑕疵。
當然,阮萌萌也明白,戰陽這樣做何嘗不是爲了拉她下馬。
戰陽卻是不慌不忙:“我會這樣說自然有我的證據……”
段秀慧連忙問:“什麼證據,難道你手裡還有他們害死嘉兒的證據……你、戰陽,你拿出來啊,讓我看看,讓我替嘉兒伸冤報仇!”
在段秀慧的追問下,戰陽似是十分爲難,直猶豫了半晌才略顯沉痛的拿出一封書信。
在場賓客頓時沸騰起來。
剛剛看到戰薄、段秀慧和戰漠、阮萌萌的對峙已讓他們歎爲觀止。
沒想到之後還能看到這樣勁爆的場面。
人人都以爲戰嘉兒是意外身亡,可看戰薄拿出書信,無疑就是遺書類的東西。
難道戰嘉兒其實死於有預謀的zì shā!?
段秀慧看到戰陽手裡的信封,嘴脣顫抖:“這……這是什麼……難道這是嘉兒的遺書?”
如果女兒有遺書,那麼……她就是zì shā的。
她爲什麼要zì shā?
她過得好好的,她的雙腿根本沒殘廢還能站起來了,她爲什麼要zì shā!
戰陽不語,只是沉重的拆開信封,遞給段秀慧。
……
【12.20日更新完畢,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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