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息悉數噴灑在她的脣瓣之間,氣息很溫暖。
可話語,卻是那般涼薄。
關燈,只因爲報答他的人很多,他無需知道她是誰。
不準說話,是因爲他不需要記住她的聲音……
席洛的心,突然好冷,好冷。
可是她卻不知道,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卻是比她痛苦千倍萬倍的……
比剜心,還要疼……
黑暗裡,他的手指一點點地往下,落在席洛的脖頸上。
手指感受着她一點點的動脈跳動,她的血液在他手裡奔流竄動,卻也無法平復她的不安。
“做過之後,再把你殺死在這個牀上!”
這樣,她就不會走了!
席洛全身一顫,他那森寒的聲音如來自地獄,他絕對有殺死自己的能力!
終於,怕了。
她哭出聲音,“喬北辰,我後悔了,你放了我吧……”
“來不及了!”他趴在她耳畔,輕輕地吐出邪魅的調調。
大掌卻在輕輕地安撫着她,來回遊移,想讓她做好充分的準備容納自己。
即便再生氣,他還是擔心她會疼。
他恨這樣的自己,恨自己在這樣的時候還是想着她的感受,卻也,無能爲力……
垂眸,去含她的脣瓣,狂暴地掠奪着她的所有甘美。
席洛拼命地閃躲,“喬北辰,別這樣了,別這樣了……”
她怕。
可是怕的同時,更多的是心酸……
是的,她還在在意他剛纔說的話——
報答他的人很多,他不需要記住她。
那麼曾經這樣對他的女人,又有多少?!
他能記住的,又有幾個?
心裡,真的好介意,好介意……
她無法再繼續下去。
拼命地退縮,用自己那條還沒有失去自由的腿去踢打他。
喬北辰擡手扣住她的腰,手指一路下滑,最後在她的腰線上輕輕一點。
酥酥的感覺如煙花一樣噼裡啪啦地在她身體裡炸開,席洛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她哭出聲來,“別……”
“噓,我說過了,你不許說話。”
他霸道地將她往上託了託,然後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再度狠狠咬住她的脣瓣。
他咬得那樣用力,幾乎要將她的脣咬出血來……
“我們慢慢來,我想讓你快樂……”
也許,食髓知味之後,她就不會走了吧?
所以,他想要讓她得到極致的快樂。
他想看着她無措,聽她說不會離開……
“不要,真的不要……我害怕,求求你,我真的害怕……”
席洛驚呼,眼淚流得更加洶涌,被反綁的雙手拼命掙扎,絲帶卻將她的手越綁越緊,深深絞進她的肉裡去,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全身都在顫抖,她覺得自己很快要被他肢解!被他分屍!被他碾成粉末!被他弄得魂飛魄散!
喬北辰狠狠地壓制住她,不准她反抗,“想逃嗎?想都別想!!!”
他那樣霸道,甚至還吻過了她的眼淚。
她的眼淚,原本是這世界上對他來說最致命的武器。
可是在這一刻,他也不怕了。
“現在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他聲音啞啞的,像是安撫。
席洛根本受不了他這樣的威壓,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小老鼠,至於什麼時候會死,全憑他這隻貓兒高興罷了!
終於,她忍無可忍,將自己的頭往旁邊狠狠一撞——
砰地一聲,頭撞上了歐式大牀的尖角,席洛雙眼倏地睜大,死死地盯着頭頂的天花板。
臉上的血色盡褪,她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喬北辰狠狠一震,全部的動作都僵止住。
空氣中浮動出腥甜的血腥味……
擡手,擰亮牀頭的燈。
他慢慢地,一點點地伸手撫住她的額頭。
撞得不算太重,卻也有血滲出來,沾染到他的手心裡。
她的。
喬北辰心疼得不能自已,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理智全部回籠!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跟對待一個奴隸一個犯人有什麼兩樣?!
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想離開而已!
他卻當她是罪大惡極了!
扯過牀上的薄被將她裹住,然後手忙腳亂地解開了她那些絲帶,他慌亂地將她抱起,“席洛,洛洛……”
席洛被他狠狠扣在懷中,直到她胸腔中的空氣一點點被擠盡,她才找回一點思緒。
也終於明白了剛纔發生了什麼……
甚至,手腕和腳踝上還有被銬之後的疼痛。
還要怎樣屈辱?!
轉了轉頭,她的聲音裡是無限疲憊,“喬北辰,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她好想哭,所以,沒辦法再忍住。
眼淚像煮沸了的水一樣奔飈而出,溼透了她那一張小臉和髮際。
她的脣瓣,更是失了所有顏色,蒼白如紙。
他不敢說話,怕自己一說話,會讓她更疼。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從自己懷裡起來,看着她拿起牀頭的紙巾摁住自己的額頭,看着她慢慢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
喬北辰的手頓在半空,他想將她拉回來,放進自己懷裡輕吻,安撫。
可是,她卻連眼神都不想再多給他一個。
席洛扣好最後一粒釦子,一節一節地挺直自己的脊柱,如同被注入了鋼筋水泥一樣。
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啓脣,“喬北辰,這個報答你還滿意嗎?”
一切的起源是因爲我砸了你一下,現在,我也傷了同樣的位置,這個報答,你滿意了嗎?
早知會如此,席洛覺得自己當初還不如就這麼痛快地給自己來一下,這樣,就不會有後面的諸多糾纏了……
喬北辰全身一僵。
他沒有說話。
席洛也站在原地,不動。
只有額頭上還殘存的痛楚提醒她,剛纔在身後這張牀上,她被他那樣殘忍地對待了。
那些絲帶……,還有那些讓她屈辱的話語……
還有他那樣狂暴的動作,他用手指就能讓她失控……
她不敢回頭,因爲怕看到牀單上的血漬。
那些血像是從她的心尖子上滴下來的一樣……
疼。
喬北辰沒有回答,他的全身都在顫抖,以一種不可遏制的幅度,瘋狂地顫抖着。
他挫敗,想打死他自己!
張脣,他想解釋,可最終,卻也什麼都沒能說得出來……
席洛已經邁開了步子。
只可惜膝蓋在剛纔屈久了,終究還是一軟,她狠狠跪在了地面上,雙手撐地。
膝蓋鑽心的疼,她卻咬牙,連哼都不肯哼一聲。
因爲撒嬌只是愛人之間的專利,她在他眼裡,不過只是個過客罷了!
喬北辰大步奔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扣在懷裡,“洛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