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媳婦教訓了一通,冷母暗惱在心,但她字字句句都說在點子上,佔足了大道理,她搜腸刮肚都找不出反駁的話,氣餒不已。
醫生們早就識趣的退出去,病房內只有一家四口,小云汐趴在輕亭懷裡,小胳膊緊緊纏着輕亭的脖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冷母。
冷母看看病牀上的老公,又看看小云汐,很不是滋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輕亭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情如實托出,反正也瞞不過去,她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下意識的隱去了祺睿下跪的片段。
冷母的臉色忽青忽白,一顆心高低起伏,嚇的不輕。
“我早知道他不是好東西,偏偏大家都不信,都把他當好人,看吧,把我們坑苦了,小石頭也被他害的下落不明,太可恨了。”
她恨的咬牙切齒,越想越氣憤。
她這一輩子被冷仲煜母子給坑苦了,現在輪到兒子和孫子受苦,這到底是什麼冤孽。
輕亭微微蹙眉,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總會牽扯到下一代,她只盼着到此爲止,不要再無休無止的仇恨下去。
“媽咪,等爹地醒後,別在他面前提這些。”
“爲什麼不能提,我……”冷母滿腔的怒火直衝腦門,惡狠狠的罵了半天。
出夠了氣,她總算閉嘴了,目光落在老公蒼白的臉上,心口一疼,“算了,人都死了,翻舊賬也沒用,他真的沒吐露小石頭的下落?”
她是認定孩子落在冷仲煜手裡,所謂的黑吃黑是騙人的謊話。
輕亭的心口隱隱作痛,輕輕嘆了口氣,只要一想到兒子,她就坐立不安。
冷母心浮氣燥的走來走去,“祺睿呢?怎麼不在這裡?”
輕亭憐愛的幫女兒理了理頭髮,淡淡的道,“他在善後。”
不知這話又惹了冷母哪根神經,兇巴巴的大吼大叫,“把那個混蛋的屍體扔海里,餵魚吃。”
輕亭私心以爲,冷母真的是在更年期,脾氣陰晴不定,時不時的發作。
見她沉默不語,冷母的火氣頓時上來了,“聽到沒有?不要裝啞巴。”
輕亭皺起眉頭,反脣相譏,“這關我什麼事?你有本事就讓祺睿全聽你的,衝我吼有個屁用?”
冷母不由氣結,她要是有這個本事,還會站在這裡嗎?
“你……”
外面有喧譁聲,好像有人起了紛爭。
輕亭微微側耳,聲音有些熟悉。
“輕亭,輕亭。”外面的聲音更大了。
輕亭揉了揉眉心,全是不省心的傢伙。
她抱起女兒開門走出去,保鏢們盡責的守在門口,不讓閒雜人等進入。
一個年輕的女子奮力想衝進來,但始終被攔在門外,無法入內。
聽到動靜,她擡起頭,眼眶紅腫如核桃。
“輕亭,我聽說仲煜他死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啊,怎麼能開這種可怕的玩笑?”
ps:其實冷仲煜是個很矛盾的男人,哎,被小汐寫死了,心情好複雜啊,有木有人想拍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