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憶蕎很平靜。
她不平靜又能怎麼辦!
“知道了!”
‘砰’!
電話掛斷。
那一端蘇煥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偷偷穿喬蕎的新衣服喬蕎一定會火冒三丈,甚至有可能對她大打出手都不一定。
可依然抵抗不了她此時激動的心情。
這款泡皺連身裙是‘繆繆·普拉達’哎!當季新款要一兩萬塊錢一件,頂她小半年的工資。是她一直只能貪婪的在店鋪外看看,卻從不敢奢望能夠穿在身上的奢侈品時裝。
今天終於有機會穿在身上了。
她哪還顧得上喬蕎會不會罵死她!
反正都是室友,反正喬蕎認識那麼多富豪肯定不在乎這款新衣。
而她,今天勢必會在公司的女人堆裡成爲焦點。
太激動了!
上班都提早了一小時。
走在路上明顯感覺回頭率高的讓她雞凍死。
很多男人對她投來火熱的目光。
那滋味,又爽又對那些男人不屑。
老孃一身普拉達,豈是你一個擠地鐵的diǎo絲男能多看一眼的!
眼珠子扣掉扔了!
然而
蘇煥有多趾高氣揚的進了公司,她便被打擊的有多慘。
“蘇煥!把我們部門換下的椅子套去洗了!”主管冷臉指使她道。
蘇煥:“……”
乞求的眼神看着主管:“換洗椅子套這種事情不都是保潔的工作嗎?好像不用我們公司自己洗,應該是拿到乾洗店去洗的?”
“負責我們區域的保潔今天請假,就三五個椅子套而已,值當拿去幹洗店?”
“我……”她很想說,我今天穿了一身普拉達,貴的很,我怎麼洗衣服?
最重要,這身衣服還是借來的。
“你什麼你,別耽誤工作!不想洗你就辭職!”
“呃……好的。”灰溜溜的抱了一抱椅子套去了刷洗間。
身後,一陣嗤笑。
“也不看看她的工作環境和身份適不適合穿普拉達!”
“仿的吧?”
“不是仿的還真的?她穿個仿普拉達跟在工地上幹活的民工帶個‘江詩丹頓’的腕錶有區別嗎?一樣一樣的,讓人噁心!她還覺得她揚眉吐氣了!要不強按着她的頭,她今天能把自己當成總裁的小蜜!”
“哈哈!”
“就她……她也配!”
這一天,蘇煥在公司裡受盡了壓迫,心中憋屈的要死,一身普拉達連身裙也被弄得髒污不堪。
回道她和藍憶蕎的出租屋,藍憶蕎也出去找了一天工作剛回來。
“喬蕎,對不起。”私底下,蘇煥的臉皮可以很厚很厚,反正喬蕎不是公司的同事,反正她也不是男人。
“嗯。”藍憶蕎不理她。
“你的新衣服被我弄髒了。”蘇煥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氣。
就算藍憶蕎打她一頓,她也認了。
“打算怎麼賠我?”對於自己的新衣服被蘇煥弄髒,藍憶蕎絲毫不覺得奇怪。
監獄裡走出來的女囚,勾心鬥角的事自然是沒少見。
你一個身份不符合的女人,你穿一身普拉達你能駕馭的了?
纔怪!
真品也會被別人當做冒牌貨!
“一兩萬吧?”蘇煥吸了吸鼻子,問道。
藍憶蕎:“……”
買衣服是譚韶川刷的卡,具體多少錢她還真不知道。
“兩萬!”她可不能往少了說。
“我……”兩萬,簡直要蘇煥的命。
“這樣吧,算上房租,一個月你給我兩千,一年內你把欠我的還清。”藍憶蕎麪不改色的訛詐蘇煥。
誰讓她這陣子找不到工作呢,一個月兩千塊錢好歹解決溫飽。
“好的,好的。”
肉捅死!
可蘇煥卻不得不答應。
而且依然討好的語氣說道:“你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做飯,不用你交伙食費!”
藍憶蕎:“……”
看到她面色略緩和,蘇煥心中狡黠一笑,三天的功夫她就看出來了。
喬蕎有個弱點。
她貪吃,一看到吃的她就缺乏抵抗力。
其實藍憶蕎不完全是貪吃,她主要是喜歡那種在一起吃家常飯的感覺。
讓她覺得,她彷彿置身於溫暖的家庭之中。
吃了蘇煥做的飯,她照樣不理會蘇煥。
實在是懶得搭理這個虛榮又花癡的女人。
正躺牀上休息,她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非常意外。
她接通:“什麼事?”
“工作還沒找到?”電話那一端,楚慕寒冰冷的問道。
“嗯。”
“我給你找了一份臨時工作你做不做?”
“你?”藍憶蕎意外反問。
“只要你自己不作死,楚家一直都很包容你,也不會置你不管。”楚慕寒的語氣中有着莫大的施捨。
“什麼工作?”藍憶蕎耐着性子問道。
“我一個朋友開的高級會所,叫鼎尊,過兩天他們那裡需要一個小時工……”
鼎尊?
藍憶蕎覺得這個會所的名字好像在哪兒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