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停住腳步轉過來笑了笑:“把他帶下去單獨審問。”
立馬有侍從拉着那個男子下去,蕭簡從看了一圈:“還有沒有要說的,不說就繼續吧。”
有陸陸續續有人要招,都是單獨帶下去審問,讓他們誰也不能聽到誰說的。
蕭簡從就在正堂等着,天色漸漸黑透了,他看着長案上的蠟燭,突然感嘆道:“黑夜,是個殺人的好時候。”
那幾個嘴硬的男人渾身一顫,搖曳的燈火把他們臉上的慌張一覽無餘的照了出來。
蕭簡從一下一下慢悠悠的敲着桌面,每一下都撞在他們心上,看着他們越發慌張的表情,蕭簡從嘴角的笑意越大,周圍士兵的刀折射出燭光,但看着還是那麼的陰森。
他耐心極好,也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侍從把一疊蓋了手印的認罪書給他,蕭簡從翻了翻站起來。
“這幾個人殺了吧,帶上屍體,去他們的祖墳埋人。”
他們到了城外,卻沒有立即動手,反而還帶着那些人一起,天色漸亮,去請來超度的法師也到了,經文唸了兩個時辰蕭簡從才讓動手,讓那些人指出錢都埋在了什麼地方,也不亂挖,算是最大程度的不叨擾死者了。
挖了三天,所有貪污的銀兩都差不多找到了,剩下的被他們揮霍了,也是在找不回來了。
蕭簡從在寫奏摺,寧姝就看着他:“從從,你是不是很爲難啊,我瞧着你似乎很難辦的樣子。”
他笑了笑:“難辦啊,幕後黑手不能查,只能動這些小囉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貪官不除,百姓無福。”
寧姝去握住他的手:“我爹常說,壞人是除不盡的,貪官也是一樣的,只要他們還有慾望,那就還是會犯錯,你這次除了他們,樂水鎮的百姓會感激你的,不能收拾幕後黑手不是你的錯。”
蕭簡從笑起來,拉住她的手觸到鼻尖:“姝姝,等公文送回去,我們明天就走。”
“去哪?”
“這地方太窮,難不成你的及笄禮要在這裡辦?”
寧姝愣了愣,十分不好意思:“我還以爲你忘了呢。”
“我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他把公文寫好,把賬冊和查到的貪污銀都都送回咸陽,找了好幾個鏢局才搞定,讓他們去咸陽找姜淵拿錢。
安排好這些,他帶着寧姝去了慶豐。
自古慶豐多美食,寧姝來的第一天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蕭簡從的私宅都沒有去呢,就把正大街從頭吃到尾,然後又去掃蕩小街小巷的,那些吃食零嘴一整條街都不帶重樣的,她吃的格外歡快。
蕭簡從就任勞任怨的跟着她,不過蕭簡從食量沒麼大,吃了幾樣就撐了,然後一路瞧着她狂吃狂吃狂吃...
到了夜裡她才吃舒服,只是累的不想走路,蕭簡從就揹着她回去,寧姝趴在他背上,懶洋洋的像是撐了的小肥貓,累的不想動彈。
“從從,你走慢點,顛的我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