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影被拉扯出來,看着蕭簡從滿眼恨意,秦夫人一路扯着她廝打不止,秦牧像是瞬間老了十歲,散了所有的精力。
蕭簡從說道:“二小姐已死,秦老爺節哀啊,枉死之人戾氣重,還是早些下葬爲好。”
葛瑞安慰了秦牧幾句就趕回府衙了,蕭簡從說了幾句也回屋了,寧姝追着他回去,到了屋裡才問。
“從從,你是怎麼知道是秦珍影殺了秦憐月的?”
“她們說話神態自若,語言連貫,和提前編好的一樣,不懷疑都不行。”
“那秦憐月爲什麼回去秦珍影的屋裡殺她呢?”
蕭簡從笑了笑:“昨晚鬧了,今早是安靜的,就說明秦憐月是不想殺秦珍影的,但下午卻突然要去殺她,除了有人告訴她,是秦珍影想取而代之,還有什麼能讓秦憐月動怒的呢?”
她問起來沒完沒了:“那是誰去說的呢?”
蕭簡從很有耐心:“秦珍影的貼身丫鬟,她說去泡茶,但臉頰卻有個淡淡的巴掌印,你覺得會是誰打的?”
寧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秦珍影和秦憐月都想巴結上你,可偏偏秦珍影壞了秦憐月的好事,秦憐月昨晚就去鬧,被秦夫人勸回去了,但秦珍影懷恨在心,就買通了幾個丫鬟和婆子,讓自己的丫鬟去激怒秦憐月,所以秦憐月纔會去殺秦珍影,秦珍影年長秦憐月,要想把剪刀搶過來簡直太簡單了。”
蕭簡從勾起她的下巴親了一下:“不錯,變聰明瞭。”
她紅了臉:“你又佔我便宜。”
蕭簡從坐下,她又問道:“那你剛剛說讓他們趕快下葬秦憐月,是不是又在打主意?”
蕭簡從笑起來:“下葬秦憐月,必然要動那片墓地了。”
寧姝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個老狐狸。”
蕭簡從說自己對秦憐月一往情深,怎麼說都要看着她下葬,等了七日,屍體都臭了,秦牧也不能再拖,只能將秦憐月送去城外墓地。
蕭簡從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哀哀慼戚的看着他們挖墓坑,早被買通的人狠命了挖,秦牧和葛瑞在一旁心驚膽戰的看着。
眼看差不多了,秦牧忙說道:“大人,差不多了。”
蕭簡從一臉難過:“樂水鎮雨水多,太淺了我擔心棺木露了出來,再多挖深些,憐月慘死,我別的不能做,唯有讓她在地上安穩了。”
他說的情真意切,秦牧也不好阻攔,眼看着越挖越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葛瑞死死的盯着蕭簡從,寧姝瞧見他打了個手勢,下意識的看向周圍。
葛瑞悄悄後退,寧姝走過去說道:“葛大人,你去哪?”
葛瑞驚了一下,笑起來:“沒,沒。”
寧姝守着不讓他走,只要他在這裡,周邊那些刺客就不敢亂來。
鏟子觸到硬物,有人大喊起來:“大人,有石頭。”
話音剛落,周邊草叢就是密密麻麻的暗箭,寧姝立馬拉過要跑的葛瑞擋在蕭簡從面前,自己也拔了短劍出來打開射來的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