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受了幾十年的算計,厭倦了咸陽那個地方,蕭綰清倒是明白他們的心思。
“既然大哥二哥不願意回去,那就這樣,以後每年選一個時候,我們一家人聚聚,吃個飯,別生疏了。”
蘇曉眠笑道:“好好好,這樣好,說來,我們還沒見過三弟的孩子呢,聽說很是聰明。”
玉臨笙笑起來:“像她,聰明,脾氣還犟。”
蕭綰清還沒說話了劉穎歌就開口了:“你可別冤枉人,綰清的性子幾時犟了?只怕是好脾氣像她,壞脾氣都像你。”
蕭綰清說道:“二嫂說得對,就是這樣呢。”
大家都笑起來,歡歡笑笑的也就夜深了,大家一起守歲,圍着火盆說些笑話,倒也和樂,時候差不多了也就各自回屋睡覺。
第二日,就是設宴青州官員的,蕭綰清跟着他去,選的是一身端莊貴氣的紅色金絲繡蓮的大袖衣,戴了赤金九鳳冠,一對石榴石的鐲子和紅紋玉的禁步。
玉臨笙看了她許久,抱在懷裡笑道:“太好看了,還是把面紗戴上吧,我怕他們看見你就聽不見我在說什麼了。”
蕭綰清撇撇嘴:“小氣。”
也不管還有丫鬟在,抱住她先脣齒相纏了一會兒,她羞得直打人,玉臨笙放開她的時候還故意委屈。
“都把我打疼了,你不心疼啊?”
蕭綰清臉色微紅:“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還有外人呢。”
玉臨笙微微一掃,德安他們幾個低頭看腳尖: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您繼續。
他潑皮耍賴的纏了她好久才帶着她去宴廳,出了門就是正人君子目不斜視,一副我媳婦這麼漂亮你們誰看我就把你們眼睛挖了的囂張樣。
到了宴廳,青州的官員都到了,同到的還有留在青州等着單于來的幾個胡人,寧姝子瑜他們都在,見了禮落座,客套了幾句。
既是宴席,依舊是歌舞上場,好吃好喝好看,都很盡興,玉臨笙沒什麼大規矩,只要你不砸場子,隨你怎麼喝怎麼玩,不羈的很。
場中跳着舞,他就微微靠過去咬耳朵:“綰綰,許洳模仿你跳飛鶴,結果被咱們大兒子羞辱了一頓呢。”
蕭綰清看看他:“嗯,然後呢?”
玉臨笙挑挑眉:“咱們兒子聰明吧。”
“我的意思是,你仔細的看了?”
玉臨笙立馬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稍稍掃了一眼。”
“嗯?”
“餘光,餘光,跳的太醜了,不堪入目。”
“嗯~。”
玉臨笙鬆了口氣:感覺怪怪的,他好像懼內了。
因着是早宴,宴席一散,玉臨笙就去與他們商談青州的防務去了,蕭綰清就和寧姝幾個幫着蘇曉眠他們整理東西。
寧姝問道:“不是說和胡人通商了嗎?那爲何還要加強防備?”
蕭綰清笑了笑:“胡人永遠都是敵人,國家之間,利益至上。”
寧姝有些犯愣:“可你不是要讓單于信任你嗎?”
蘇曉眠笑起來:“你這丫頭,也太老實了,即便是我們相信胡人,胡人也不一定相信我們啊,他們也會防着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