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臨笙蹲下來想抱他們,他們也跑開了。
“我們不要你了,我們要孃親,我們不要你。”
“你不要孃親,是你不要孃親的,孃親不會回來了,你騙我們。”
玉臨笙心裡疼得厲害,也紅了眼睛:“爹爹沒有不要孃親的,沒有。”
“你就是有,爲什麼孃親不回來,爲什麼你不要孃親,我不要你了,我要孃親,我不要你了。”
德安他們也是束手無措,兩小隻哭的不行,連碰都不讓玉臨笙碰,吵着要去找蕭綰清,足足哭了一天也沒歇。
最後還是程靜進宮,抱着他們哄了一夜才停下,卻也不和玉臨笙一塊住,沒辦法,只能單獨給他們置了屋子,讓程靜陪着他們一起住,一連幾天,一句話不和玉臨笙說,一直在哭,飯也吃不下幾口,看着就讓人心疼。
玉臨笙更難受,他現在唯一的力量就是他們,他們還不要他了,不和他說話,不叫他爹爹,不讓他抱,冷漠的比宮女還不如。
當真是他的孩子,脾氣性子都是一樣。
玉臨笙打死了那個亂講話的小宮女,重罰了沒看緊他們的嬤嬤,他的不悅只能這樣發泄。
蕭全還帶他們出宮去玩了些日子,可還是記得玉臨笙不要蕭綰清的事,凡是告訴過他們蕭綰清會回來的人,他們都在生悶氣不理。
不好好吃飯,沒幾天兩小隻就病了。
自他們出生,這是頭一次生病,玉臨笙心疼的不得了,衣不解帶的守了好幾日,他們難受的哼哼,把他熬得心肝都在疼。
藥太苦,他們吃了就吐,越發怏怏的,天天喊孃親,連嬤嬤都哭了好幾次。
沒辦法,御醫想出個法子,把藥加在糖裡,才勉強讓他們吃了一些,一場病磨了半個月才勉強好,兩小隻都瘦了,病了孩子更加黏人,倒也不排斥玉臨笙了。
許洳九月中旬遠嫁廬州,玉臨笙還故意賀喜了一番,哽的許渚胃口不佳好多天。
蕭綰清他們離廬州不遠,皇上親自賜婚,婚禮風光至極,十里八鄉都知道了,她也就聽來找她閒聊的村婦說起這事。
“聽說是個美人吶,那公子可高興壞了,結果成親當晚就死了,那位小姐當真是可憐了,剛進門就守了活寡,而且她婆婆又兇,只怕也改嫁不掉了。”
二嫂子笑道:“只怕是看見新娘子美,沒把握分寸呢。”
她們都是人婦,說起話也沒有顧忌,哈哈哈大笑起來。
蕭綰清在納鞋底,聽她說完有些幸災樂禍:“她是丞相的閨女,改不改嫁還不是丞相一句話的事,只是這是皇上賜的婚,只怕丞相也沒權利讓她改嫁了。”
村婦說道:“可不是嘛,哎,我怎麼淨見你納自己的鞋底,你不給王山做鞋啊?”
蕭綰清頓了頓:“我爲什麼要給他做?”
村婦笑起來:“他是你男人,你不給他做,誰給他做?難不成還讓別人做?他日日去打獵,滿山跑最費鞋子了,你不給他做,他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