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渚開口了:“王爺,臣以丞相的身份,求王爺登基即位,安守秦國疆土。”
玉臨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黑壓壓的人,當真是說不出,他要對明絳說的,都被明絳他們說了,他成了被推上皇位的人了。
稍稍鎮定,玉臨笙開口了:“話雖如此,但無禪位詔書,本王不願做篡位之臣。”
玉臨笙想的很好,姜殷的那個玉璽他拿走了,真玉璽又一直是他收着,他寫了一份禪位詔書,也只有那份詔書有玉璽印,而且詔書還在他身上,明絳拿不出來,一樣白搭。
結果明絳又開口了:“王爺,皇上已經擬好了禪位詔書交給我了。”
玉臨笙不信,瞅着明絳,他站起來,拿出一卷聖旨展開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秦國傳位十二世,斷香火於朕,朕心甚爲不安,江山待繼,上通天象警示,下澤百姓民心,得熙厚著之才,福安臨運之君,西川王玉臨笙,仁善心慈,偉魏明德,昭聖艾撫,徐澤達林,朕,爲江山黎民之安穩,禪位於卿,望卿私德守詔,安守河川,欽賜。”
唸完,雙手高奉給玉臨笙,衆臣山呼萬歲叩拜。
玉臨笙咬牙切齒:“這是我寫給你的,明明在我身上。”
明絳勾勾嘴角:“我剛剛制服你的時候拿走了,反正是我念,誰的名字不重要。”
事實已定,他登基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殿內的御醫適時出來高呼:“皇上駕崩。”
所有人都看着他,玉臨笙沉默良久,轉身彎腰見禮,其他人都叩拜在地。
靜默許久,方纔一一起身。
明絳說道:“禮部。”
禮部尚書立馬出來:“下官在。”
“擇日出殯,挑選吉日,行登基大典。”
“下官遵命。”
姜殷尚未送出宮,玉臨笙依舊回到西川王府,明絳他們跟着他去,一關大門就懟上了。
“蘇普珍,你出來,我和你好好談談。”
明絳拉住玉臨笙:“你輸了,願賭服輸,不能反悔。”
玉臨笙把他們一一看過,懊惱的坐下,其他人也紛紛落座。
蕭簡從說道:“本以爲許渚會挑麻煩,沒想到他來這麼一招,一下子成了和你們一夥的,你們即便想動他,也來不及了。”
明絳也皺了眉頭:“的確,沒想到許渚回來這麼一招,現在,還要善待他。”
玉臨笙不想說話,但怎麼說他已經下不去了,只能細細的想着許渚後面的打算。
許久,他纔開口:“許渚是在拖時間,後面一定還會有打算,從他的角度看,是我和明絳在爭皇位,何進說是我的人,那就是說許渚是想挑撥我和明絳的關係,如果我和明絳真的生了嫌隙,那一定要防着明絳,爲了壓制明絳,定要重新重用一股力量來制衡,而那股力量的最佳選擇,就是許渚,但現在,他應該也明白過來,明絳是在推我登上皇位,那他想利用皇位離間我們,也就不可能了。”
聽他分析完,蕭簡從說道:“何進手裡還有兵馬,許渚不會單單隻把希望寄託在那二十萬的兵馬身上,一定還有後招,具體是什麼,還要細細思量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