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全怒氣難當,畢竟說的是自己的閨女,但卻沒有動,畢竟不能把姜演在這裡的事暴露了。
蕭綰清扶着玉臨笙都快哭了,死死的咬着脣不出聲,玉臨笙擦去嘴角的血跡,扶着小丫頭的肩站起來,心口疼得厲害。
白灼擡手就打過來,另外幾個人也打了過來,玉臨笙迅速脫下外衣,把小丫頭兜頭一罩推到一邊。
“不許把衣服拿下來。”
寒光一閃,地上落了兩隻血淋淋的斷手,玉臨笙也捱了白灼一掌,受不住後退幾步。
慘叫聲響起,淒厲到了骨髓。
小丫頭跌在地上,本想把衣服扯下來,被玉臨笙一吼,再被叫聲一嚇,不敢動了,聲音帶着哭腔小聲喊道:“玉臨笙,玉臨笙你在哪啊?”
白灼那一掌,斷了他的左肩胛骨,玉臨笙疼的臉色蒼白,抑制住顫抖,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穩:“綰綰別怕,去街邊,我就這呢。”
蕭綰清聽話的往後縮,靠到了牆才停下來,也不敢拉衣服,就那樣縮着。
白灼看看自己的人,一雙手被齊齊斬斷,血流不止,甚是駭人。
玉臨笙靠在一個攤位上,兩手各握着一把劍,三尺長劍,薄如蟬翼,通體生寒,隱隱泛着血光,似華光又似寒冰,如虛又如實。
樓上的姜演目光沉下,不可思議的自語:“寒光。”
姜霖勾起嘴角,淡然的喝茶。
寒光出,玉臨笙動怒了。
街頭吵吵嚷嚷,來的卻不是官兵,而是一羣地痞,一見地上的斷手都是一怵,但摸摸錢包裡的銀錠子,也就肥了膽子。
爲首的大漢朝白灼說道:“這位兄弟別誤會,我們只是來抓這個娃娃的,不打擾你們。”
玉臨笙撐着力氣站起來,往蕭綰清前面一擋,臉色蒼白卻仍然有氣勢:“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白灼稍稍一想,扯起笑意:“好說好說。”
大漢帶着人就衝上去,白灼等人站在一旁幹看着,這些人若真的殺了玉臨笙,倒也不失一件好事。
兩劍合一,渾然天成,寒光所過,無血無痕卻取人性命。
玉臨笙的功夫不弱,縱使被自己傷了,但對付這些烏合之衆還是綽綽有餘,可是,哪能這麼便宜他。
白灼手指一彈,石子擊中蕭綰清,小丫頭吃痛一叫,玉臨笙登時頓住回頭,忘了防備砍下來的大刀。
‘刺啦’一聲,衣裳劃破,前胸一道血口,俊俏的臉蛋也留下一道血痕。
傷他的人也是一愣,他爲何不還手?僱主可沒說傷人性命啊。
玉臨笙後退幾步半跪在地上,連劍都握不住了,白灼順勢搶過一把長劍,直直朝他刺來。
殺氣!
姜霖一巴掌拍在桌上,巨大的聲響把驚雲嚇了一跳,也把隔壁的人嚇着了。
眼看就要殺了玉臨笙,突然有東西扔了過來,白灼下意識的去擋,也就停住了攻勢。
滿地的燈籠,街邊的蕭綰清手裡還拿着沒扔出去的燈籠,看見那麼多血跡,嚇的愣在原地,一回神就跑着去找玉臨笙,也不管他身上都是血,往他懷裡一躲就不敢動了。
白灼還要動手,樓上傳來陰沉的聲音:“白將軍還想傷孤王的表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