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看了她一會兒,玉臨笙在榻邊坐下,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裡。
“我和你一起喝。”
“那你喝啊,不要客氣,都給你了。”
端起碗,慢悠悠的含了一口,又慢悠悠的放下碗,蕭綰清就看着他,還沒明白他要幹嘛。
玉臨笙眼中盡是狡黠,按住她的後腦勺,乾脆的親上去,在她腋下一撓,蕭綰清禁不住一笑,趁機握住她的牙門,微微後傾,把藥悉數渡了進去。
嘴裡盡是苦澀,蕭綰清使力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只能強忍着把藥嚥進去,乾嘔的眼淚四涌。
玉臨笙滿是笑意的看着她:“夫人可喜歡爲夫喂藥的方式?若是喜歡,那剩下的也這般餵了如何?”
看他一眼,滿是憤恨,眼淚汪汪的自己把碗端過來,捏起鼻子,仰頭一灌,頗爲悲壯。
喝了藥,縮回被子就不理他了。
玉臨笙收拾好,在榻邊坐下看着她:“今日就是端午,估計待會兒就要回去了,你好好睡着,走的時候,我抱你出去。”
腦袋瓜子搖了搖,甕聲甕氣的嘟囔:“不,我纔不讓你抱呢,回頭你娘又要說我了。”
玉臨笙笑起來,趴在枕邊說道:“你若有岳母大人一半的彎彎繞繞,我娘也是鬥不過你的。”
徐氏本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徐老爺年輕時是街頭賣豬肉的屠夫,也不注重教育。
徐氏讀書不多,些許認得幾個字,說話向來粗俗,玉成安沒有納妾,將軍府也沒個女人和她鬥,爲此徐氏說話從來不經腦子。
可蕭夫人不一樣,蕭夫人的母家是正正經經的書香門第,出嫁之前就幫着打理家務,出嫁之後,又幫着蕭全,時常提點他,對政務自有一番見解。
後來蕭全上拜御史大夫,擠入朝中三公之列,蕭夫人也就不在插手,只一心一意教養兒女。
蕭簡從自小沒去過學堂,十一歲之前一直由蕭夫人親自教導,過了十一歲,蕭夫人給了他一百兩銀子,讓他自己出去遊學,蕭簡從也就真的走了,自己走南闖北去歷練。
蕭綰清也是由蕭夫人教的,不過蕭夫人自產下蕭綰清後,身子便一日不日一日,蕭全又寵愛幼女,覺得孩子還小,晚些年讀書也是一樣的,就這樣一直拖着,蕭綰清的學業也就落下來。
好在蕭簡從能幹,認識了兩個南疆的朋友,尋到了一匹極其珍貴的鱗光孔雀錦回來,南疆鱗光孔雀錦,有養身的功效,卻不能貼身近體,不然戾氣傷身。
蕭綰清自小就身子不好,蕭簡從疼妹妹,直接弄了件披風給她,想着能好好養着。
蕭簡從十五歲的時候,本來是要趕回來參加那年的金殿恩試的,可他走到半路,聽聞西北大漠有人尋到了長生丹。
對於這種玩意,蕭簡從還是很感興趣的,半絲猶豫都不曾有,調轉馬頭直奔大漠,兜兜轉轉兩年多,把三顆長生丹都尋了回來。
長生丹功效如何,只在古書中有過記載,說是吞了對身體的好處極大,但還沒人真正的吃過,畢竟誰也不會無聊到去吞一顆珠子,萬一噎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