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哭泣不止的拉着她,姜錦雲忽然有了主意,立馬站起來朝着玉臨笙就是盈盈一拜,輕聲開口:“三公子息怒,丫鬟不懂事,傷了蕭妹妹,公子懲罰也是該得,只是她是我的貼身丫鬟,若是當衆責罰,小女臉面也不好看,還請公子寬恕,留待小女自行處罰。”
她這番話說的很是聰明,即把過錯推給了丫鬟,把自己擇了出來,又護下了丫鬟,不至於傷了她們的忠心,還淡化了自己縱然丫鬟的過失。
可玉臨笙沒那麼好糊弄,扯起一抹冷笑說道:“不敢勞煩郡主,玉臨笙有個習慣,就是自己的事自己做,包括打人,只是玉臨笙常年拿槍使刀,手上力氣不小,萬一一個不小心打死了人,郡主的臉面這纔不好看,所以才請了這位小姐代勞,郡主還不同意,是想玉臨笙親自動手嗎?”
他的言語冷漠,半點不曾有憐香惜玉之情,姜錦雲心知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爲被他看見,故而他纔會這樣拂了自己的臉面。
這樣一想,就把所有的怒氣轉到了代她罵人的丫鬟身上,張口就吩咐:“來人,把這些不懂事的奴才各打三十大板,然後攆出王府,把這個傷了蕭小姐的叼奴亂棍打死。”
她這樣狠辣,當時就有不少人嚇白了臉,玉臨笙擡眼看了看,什麼也不說,帶着蕭綰清就要走,卻又頓住步子。
“郡主,還有一事玉臨笙要提醒你一下,她不是蕭小姐,是玉家三夫人。”
姜錦雲臉色煞白,險些站不住了,只能眼看着他攔着蕭綰清進了禪房,素手緊握,牙關擠出怒氣。
“還不把這些賤人拉下去,留着丟臉嗎?”
興許是她太過狠辣,那幾位小姐立馬就走了,只留下一個禪院的哭聲。
回了禪房,玉臨笙放下簾帳,這才捲起她的袖子,把藥拿了出來細細的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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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綰清撅着嘴說道:“那個姜錦雲真是不可理喻,也不知她在宮裡的書房學了些什麼東西。”
玉臨笙滿不在乎:“老腐儒能教出什麼好學生?你難道不記得你在學堂的時候,那裡面是個什麼樣子了?各個仗着家裡的權勢,在學堂狐假虎威拉幫結夥,正經書不好好讀,算計人的心思倒是整天思量。”
看他生氣,蕭綰清伸手覆在他的臉上:“你別生氣,這些傷不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輕輕的碰着了也會青紫一大塊,這個沒那麼嚴重的。”
不擡頭,依舊再給她擦藥:“我知道,日後,離姜錦雲遠一些,別和她有什麼來往。”
“嗯,我知道了。”
把她的袖子理好,把人拉到懷裡抱着才說話:“後日就是端午,這幾日我就在這裡陪着你。”
玲瓏端着齋飯推門進來,一看見相擁的兩人,立馬紅了臉,背過身低聲笑道:“夫人,該吃飯了。”
蕭綰清羞得滿臉通紅,推開玉臨笙假意去撥弄書案上的經書,玉臨笙伸手過來。
“你去吃吧。”
玲瓏把齋飯給他,出去了還細心的把門拉過來,齋飯算不上豐富,兩人正吃着,外面就傳來徐氏的聲音。
“什麼?三公子來了,還在裡面?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