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臨笙嗓音有些低啞:“你不是睡着了嗎?”
小丫頭頓了頓,沒擡頭,依舊蹭在他懷裡:“我剛醒,就聽見幾句話。”
心裡難受,玉臨笙環住她小小的身子,似乎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綰綰......”
小丫頭蹭了蹭:“唔,那個,其實我現在想拍拍你的背的,就像你哄我一樣,可是我手疼拍不了,要不你抱抱我吧。”
玉臨笙逗得笑起來:“抱一下不夠。”
“那就兩下。”
“還是不夠。”
小丫頭瞅着他:“給你抱三下,這樣總行了吧?”
玉臨笙一副思考狀:“還是不行,要不綰綰讓我親一下,怎麼樣?”
小丫頭又紅了臉:“不行,你怎麼老是這樣啊,不是讓我親你就是給你親我的,我還小呢,你不能這樣誆我。”
“君子動口不動手。”
小丫頭撅起嘴:“哼,你是不是想說,親我動的是嘴,抱我動的是手啊?我不上當的。”
額......
被識破了,好尷尬好尷尬。
玉臨笙乾咳了兩聲,賊心不死的看着她,想着等小丫頭睡着了自己就爲非作歹。
然而......
小丫頭這幾日睡多了,精神倍棒,反倒是玉臨笙有些熬不住,眼睛半嗑半閉的睡過去。
七月的大雨說來就來,連着幾日陰雨連綿。
天氣難的放晴,一輛裝飾精貴的馬車緩緩駛到城外一處破廟。
驚雲推門進去,裡面滿是黴臭味,聞着讓人陣陣發嘔。
陰暗的角落裡蜷縮着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比乞丐還要慘上三分,看模樣奄奄一息,該是活不了幾日了。
驚雲把人翻過來,連他也嚇了一跳。
這哪還是個人啊?
一張臉被藥水腐蝕的五官難辨,有些地方還帶着灼傷的焦黑,因爲沒上藥,有些地方泛出了淡黃色的膿水,散發出一陣陣惡臭。
姜霖在馬車裡說道:“把人帶走,快些。”
驚雲招招手,立馬有人進來把人拖了出去,一行人又離開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休養幾日,小丫頭好的差不多了,蕭簡從送來的燙傷藥效果奇佳,塗了幾日連疤都沒有留下,依舊白白嫩嫩的。
玉臨笙拿着她的小手看了又看:“大夫說不能用力過度,得好好休養,就不習字了,等來年開春再寫。”
小丫頭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我都好久沒習字了,一定寫的很醜。”
玉臨笙捏捏她的鼻頭:“我又不嫌棄,怕什麼?讓你養着就好好養着。”
小嘴一撇很是不滿:“那日孃親就說了,讓你別那麼縱容我,等我長大了什麼都不會,還刁蠻任性的時候,纔有的你受呢,你可別自作孽啊。”
玉臨笙笑出來:“我樂意,任你怎麼刁蠻,總歸我能鎮得住你就是了。”
小丫頭縮縮腦袋:“你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你可不能打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怎麼會想到自己要打她去了呢?
玉臨笙扶額:“不打你,以後都不打你。”
小丫頭很是懷疑:“真的?你可別騙我,你是騙過我的,不打我這話你都說過好多次了。”
玉臨笙:“......”
他說過?似乎沒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