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揮散了這道紅光,一個乳白色的靈魂就出現在了我的手中,我大笑着說:“我尊敬的宰相阿爾法霍斯丁,我真的要被你的幽默弄的笑死了,您現在終於知道了我是誰了吧,你竟然想召喚最強大的惡魔對付我這個可憐人啊,我好害怕啊,可我沒想到這個世界除了我以外就沒有更強大的惡魔了,呵呵,你現在還想怎麼對付我啊?”手中的靈魂發出了憤怒的吱吱聲,他急的上下亂跳。
瓦而特已經傻掉了,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年輕人竟然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惡魔,這絕對是真的,瓦而特一點也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因爲普通人是不能觸碰到靈魂的,就算是魔法師也不能,只有邪惡的亡靈魔法師才能接觸到靈魂,那個乳白色的小光球確實是靈魂,瓦而特很清楚,因爲他見過亡靈魔法師是怎麼樣抽取靈魂的,抽取出來的靈魂就是這個樣子的。
“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瓦而特眼睛都紅了,他想起了許多的兄弟就是讓邪惡的亡靈魔法師將靈魂抽走的,那失去靈魂的屍體蒼白的可怕,是他多年來最大的噩夢。所以他的憤怒已經讓他忘記了眼前的人並不是他能打的過的存在。
打不過也要打,老子命都不要了,還怕你個球!
俗話說的好,弱的怕強的,強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瓦而特就不要命了,武導士的全部力量爆發出來有多麼強?看這個房子就知道了,在銀黃色的鬥氣轟擊下,整個房子就象是沙雕一樣鬨然倒塌了下去,不過我沒事。
我的手按在瓦而特的腦袋上,他怒視着我,神情是那樣的不甘心,就象我手中跳動的靈魂一樣的不甘心,不過,他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資格。當我將手收回來的時候,瓦而特倒了下去,死了。
我施施然走出了東城軍部,回到了我的治安管理處,一百二十個戰士也都走了回來,只是身上血跡斑斑。
“都去換換衣服,我們還要做事哪,這麼大的地方,如果不管怎麼對得起我們拿的工資啊,快去快回,一會去巡邏。”
一百二十個殺人狂魔殺了上萬人也沒眨過眼睛卻讓我這句話差點造成昏迷。還巡邏?你不是忘記了吧!我們剛剛幾乎將整個東城區的軍隊殺光了,很快就會有大軍來圍剿我們了,不趕緊跑路卻要巡什麼邏,是我們落伍了,還是你進化的太超前了?再說了,就算我們去巡邏了,這個國家敢給我們發工資嗎?誰敢來發啊?算了,知道和你說也說不明白,我們做事拿工錢就好,愛殺誰殺誰。
我帶着這些殺神再次上街巡邏的時候,街道上安靜了不少,只有風還在來回奔波,捲動着不知道誰丟下的一隻鞋,啪嗒做響,我就站在這隻鞋前看着。
一小隊的隊長說:“長官,這裡**靜了,人都沒有,我們還是回去吧,大軍很快就要到了。”圍剿的軍隊正在集合,我們這可是犯上作亂的大罪,不殺一儆百以後皇帝都沒法坐了。
“你說,我們再殺他十萬人,會不會還有人來找我們麻煩?”我問一小隊長。
一小隊長明顯沒想過這個問題,回答不上來。
“東城區的軍隊只有一萬五千多人,我們已經殺了能集合起來的一萬人,其他的士兵不可能再集合來了,因爲沒什麼戰鬥力全是維持治安的小兵了,同樣來說,整個首都的軍隊,城衛軍這方面最多再拿出三萬人就沒有了,禁衛軍總共三萬人,最多出來一萬就撐死了,加上各大貴族的私兵,這次最多能來五萬人就頂天了,想殺掉五萬人,靠你們的話是沒希望了,那麼只好我出手了,而這片區域裡還有不少的老百姓,如果我出手,那麼死的人可能就在十萬人了,所以今天的帝都將血-流-成-河。”我一字一頓將最後四個字說了出來,身後的鐵血戰士們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雖然很冷血,可依然是人,今天殺了上萬人已經感覺心裡很難受了,有的人曾經還是自己的夥伴,一樣都丟掉了性命,現在的五萬人將是多麼大的場面,多少鮮活的生命,長官的表情卻是象在說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那麼的冷淡,那麼的自然完全沒放在心上。
我們站的地方就是東城區最大的市場,面積很大,最主要的是附近的住房很少,我已經很努力的降低誤傷的範圍了,如果還死掉了,只能怪那些平民太過好奇了,離的太近了。
一百二十個戰士都默默站在我的身後,他們不會出手,只是看着就可以了,我不放心將他們放到別的地方,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只有我的身邊還能安全點。
腳步聲逐漸接近,首先看見的就是長槍兵和盾牌兵,他們組成嚴密的防禦陣形緩緩接近着,在五百米以外停下了腳步,然後是密集的馬蹄聲,一萬騎兵出現在了視野裡,一百人一組,前後好幾排,站在了盾牌外面,五百米正是可以將馬的速度提高起來的最短距離了。盾牌兵的後面,出現了幾千名弓弩兵,強大的弓弩絕對是大多兵種的噩夢。在他們的後面是幾百個高級武士,還有幾百個魔法師正念動着咒語,不斷的將各種輔助魔法施加給附近的士兵們,各種顏色的光芒不停的閃亮,魔法能量的異常聚集,讓所有人都感到了空氣裡躍動的殺機。
輔助魔法施加完以後,魔法師們開始召喚攻擊魔法了,火球,風刃,冰錐,土刺都是初級的魔法,可施展的速度快,威力大,正好在集團作戰裡使用。
“放!”隨着一個人的大喊聲,幾百道各種魔法飛了過來,魔法師們又開始念動咒語召喚下一波攻擊,騎兵開始提速向這裡衝了過來,到達我們面前的時候,正好是第二波魔法攻擊之後,那時候敵人將沒有幾個可以抵抗的了,這就是軍隊的作戰計劃,簡潔直接,威力強大。
如果是別人在這裡,或許就被簡單幹淨的殺個精光了。可這裡站的是我,一個這個世界裡所沒有的神,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數百個火球冰錐什麼的並沒有取得應該有的效果,一道五彩光芒閃過,那些魔法就湮滅在了我的魔法盾裡,初級魔法根本不能破壞我的魔法盾。畢竟實力相差太多了。隨着第二撥魔法攻擊的到來,騎兵也接近了我們,他們通過放下的面罩看見了魔法對我沒起作用以後並沒有害怕的退卻,反而加快了速度,魔法盾再強也是由能量構成的,只要有強過它承受範圍的力量連續打擊之下就會崩潰消失。他們正是這麼想的。
“冰雪風暴。”我喊出了一個名字。聲音並不大,除了我身後的人,根本沒別的人聽見。不過很快就讓所有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一道狂暴的暴風雪在根本沒預兆的情況下產生了,無數的冰錐被狂風加速再加速,形成了尖銳的呼嘯聲,在我的一聲暴喝之下突然爆炸開來,四周的騎兵被尖銳的冰錐一穿而過,優質的盔甲根本就一點作用也不起,撲哧一聲就是一個透明的窟窿,鮮血還沒來得及流淌出來就被嚴寒給凍住了,然後是更多的冰錐蜂擁而過,一個人就這麼變成了紅色的冰塊,細小的完全找不到人的任何一樣可以認出來的部分了,馬也是一樣,完全被擊成了粉碎。上萬的騎兵,在暴風雪過後,根本就沒人能活下來,在我的四周百米內全是紅色的冰塊,我的衛士們早在我喊第一聲的時候就趴在了地上,由我給他們施加的保護盾擋住了射向他們的冰錐,可就這樣安全的措施也讓他們嚇的臉都白了。那尖銳的冰錐雖然襲來的時間不長,就幾秒鐘而已,可那無數的冰錐在保護盾上撞擊然後消失的情景,依然可怕的厲害,彷彿下一秒就會讓人成爲碎片一樣的恐怖。
一時間只剩下了,殘餘的冰錐飛過了五百米的距離無力的敲擊的盾牌上的聲音,那二十多釐米長的冰錐就躺在盾牌兵的腳邊,閃閃發亮,一道寒氣在所有人的心裡升起,好象全身都被凍住了。
完全不用召喚,不用念動咒語,只靠自己身體內的魔力就施展了一個禁咒,這個敵人已經不能用強大來形容了,那是不夠的,無敵纔是真正的貼切的形容。五百米內全是攻擊範圍,這個範圍內都是凌亂的冰錐和粉碎的鮮紅的冰塊,一萬個騎兵連同他們騎的馬,全都死的乾乾淨淨。
“盾牌兵前進,弓弩手跟進準備,武士突擊,魔法師掩護。”領頭的將領很快就回過神來,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哪怕全都死在這裡也在所不惜,軍人的尊嚴讓他們無所畏懼。
士氣有點低落,可命令依然被徹底的執行了。不過讓他們接近到距離我身邊還有三百米以內的時候,他們都被迫停止了。又一個禁咒正在形成,火雨流星,完全和冰雪風暴一樣的禁咒,不同的就是一個是水風混合型,一個是火土混合型。這從事實上證明了我已經精通了四系魔法。成爲了魔導師一樣的存在。和魔導師作戰光靠人海是不夠的,多少人也不夠魔導師一個禁咒殺的,只是我比一般的魔導師都要強大,我能連續施展出兩個禁咒,不過當士兵們想明白了這點以後,就都不再前進了,和敵人拼命是可以的,大不了一起死而已,可明知道自己死了也不能讓敵人傷到哪怕一個毫毛的時候就沒人肯去白白送死了。
氣溫在慢慢升高,地上的冰很快就融化了,陣陣的血腥味蒸騰起來,聞之慾嘔。地上的土混合着鮮血,成了黑紅色的泥漿,很多閃亮的金屬碎片不停的提醒着後來者,這裡有一萬個英勇的騎士剛剛死在了這個魔法師的手裡。
沒見過血腥的人是不能想象到一萬個人的血能有多少,凍上的時候,地面是一層冰,融化以後全成了血水,在我的魔法盾的排斥下在盾外面堆積起來的高度竟然有十多釐米高,全是黑紅的血水肉醬,血腥氣並不能完全被阻隔掉,就着樣透漏進來的一小點血腥氣已經是濃重的讓人不能呼吸了,可以想象魔法盾外面的氣味有多麼難聞。
城衛軍是正規的軍隊,訓練不但不因爲是首都的軍隊而有什麼優待,相反要重的多,所以一般的士兵也是久經訓練的優秀士兵,可再多的訓練也不能讓他們面對這樣的血海還能保持冷靜,每個人都緊緊咬着牙,呼吸壓抑的很低很微弱,可依然不能不呼吸,只要呼吸就能聞到那溫熱的血腥氣味,腳下已經變的粘粘的了,血水正不停的流過盾牌兵的腳下,偶爾還能看見幾塊能辨認出來的肢體碎塊隨着血水流過了腳邊,靴子已經溼透了,腳膩的讓人噁心,只想吐。每個士兵都是臉色蒼白,再向前一百米,他們也將變成和地上的血水一樣的存在,再也分不出誰是誰了。
帶隊前來的將軍身經百戰,血腥見過了不知道多少,這個萬人死亡的場面也不能讓他慌亂,可他依然沒有下達前進的命令,那樣一句話很簡單,可這三萬人的性命就將都丟在了這裡,良心真的負擔不起,這是沒有希望的送死。那個成爲叛亂分子的魔法師的眼神很冷酷,很無情,完全沒有一點動搖,將軍知道只要軍隊再前進一百米,這個魔法師就將發動準備好了的禁咒,將這幾萬人完全付之一炬。
前進這兩個字從來沒有這麼沉重過,三萬人的性命就在這兩個字上了。將軍考慮了很久也不能下決定。不過我卻不肯再等了,禁咒只所以被稱做禁咒並不是僅僅是因爲威力大而已,禁咒相對於魔法師脆弱的身體來說是一個無法承擔的力量,每一個施展出來的禁咒都會讓魔法師有生命的危險,代價不僅僅是敵人的生命,也可能是包括了自己的生命在內了。禁咒不能長久保留着不發的。這就是原因,隨着我保持的時間越久,禁咒吸取的能量就越大,威力也就越大,我已經覺得不再釋放出去的話,或許我能無事,可這個城市將化作廢墟。
“火雨流星!”在幾萬人的目光裡,我不得不喊出了這個代表着絕望的詞。
天空以成一片火海,遠遠超過一個禁咒威力的超級禁咒飛快的形成了無數的烈火熊熊的流星向地面墜落下來。地面上的人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是以成絕望的麻木。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皇宮的魔法防禦塔上,這個禁咒的範圍之大,威力之強已經將萬米之內全部囊括了,皇宮的一角也在禁咒的威脅之下,這讓黑加倫王國的國師琺莫耶終於不能再旁觀了,隨着他發動了皇宮防禦法陣以後,整個晉琺城的防禦法陣也啓動了,無數的魔法光芒交相輝映,形成了一層絢麗的魔法護盾將整個晉琺城包括在了魔法防禦之下。而皇宮還有獨立的防禦陣,這讓皇宮的保護強大的足以抵擋禁咒的攻擊了。
只有三塊巨大的火石是在晉琺城魔法陣形成之前就落下的,其他全讓魔法陣抵擋住了,互相抵消着能量。掉下的三塊流星石直接就砸在了我身邊的軍隊裡,幾百人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就直接被燒成了灰燼,離他們遠點的人被濺落的火星燒的鬼哭狼嚎的,不過性命倒是保住了。
看着城市魔法防禦陣的啓動將禁咒給抵擋住了以後,整個城市內形成了一個魔法禁忌的所在,高級以下魔法完全失效,而高級以上的魔法又會被魔法防禦陣給抵擋住,帶隊的將軍被士兵的慘叫聲給驚醒了,他看了看我,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
“趁他不能再施展禁咒了,把他給我殺了。”憤怒和慶幸讓他忘了我第一個禁咒是靠身體內的能量發出來的,這讓他做出了絕對錯誤的最後的一個命令。在他的命令下將近三萬的士兵在同仇敵愾的情緒下向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