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少爺。”保姆應聲道,便邁步走了進去。
韓千煦走到了客廳裡,轉動着手機,他幾個電話打了下去,迅速吩咐了相應的事情,便從兜裡掏出了一顆小小的鈕釦,其實他騙了夏雲朵,如果說雲朵帶上這顆鈕釦,無論她在什麼地方,他都能夠第一時間知道。
哪怕到了現在,韓千煦你還是放不下嗎。
韓千煦輕遮掩着雙眸,腦海中卻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身影,其實她長得一點都不像是雲朵,更沒有云朵的乖巧靈動,死板不知道變通的女人,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韓千煦低頭看了一眼,便邁步走上了樓去。
保姆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見韓千煦走了過來,趕忙讓了開來,“少爺,這位小姐已經睡着了,應該是來了月事,加上身體長時間的受寒了,所以纔會撐不住的,等她醒來喝一點紅糖水,應該會好很多。”
“知道了,你下去吧。”
韓千煦邁步走了進來房間裡,蘇默雅整個人身體躺在了被窩裡,身上已經被保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但是因爲沒有洗澡還是有一股泥漿的氣味,韓千煦望着巴掌大小的小臉蛋,男人的俊容上劃過嫌棄的神情。
“真臭。”
“韓千煦,你救救雲朵,救救雲朵,啊!”蘇默雅的身體吃痛的動了兩下,卻讓韓千煦的眸光輕微一深,他坐在了牀邊,他的雙腿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了,不用依賴柺杖了,這還算是蘇默雅的功勞,望着躺在牀上的女人。
他擡手輕摸了摸她的臉頰,卻毫不留情的吐出兩個字,“閉嘴。”
果然是聒噪,沒用的女人。
廢棄的化工廠裡,緊閉的門被人打開了開來,一名醫生走了進來,給雲淑看病。
“怎麼樣?”帶人的黑衣人冷聲道。
醫生皺了皺眉頭,“情況不是很好,雖然靠着藥物還能夠支撐幾天,但是最好送到醫院裡去,不然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開完藥,滾出去。”帶人的黑衣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也不知道老大爲什麼不讓這個女人直接死了得了。”其中一名手下不由吐槽了一聲,卻被帶人的黑衣人猛地踹了一腳,“我們跟雲家沒有什麼仇恨,要是人死了,老大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手下吃痛的蜷縮着身體。
宋喬微弱的睜着眼睛,儘量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體力,他知道是自己魯莽了,不然也不會剛潛伏進來,就意外的落到了陷阱中去。
“至於這個秦爺嗎,呵呵,也不過如此。”
爲首的黑衣人發出了一聲嘲諷般的冷笑聲,他邁步走了過來,正想要掐住秦烈的下巴。
卻不想下一秒脖頸間的劇痛猛地傳來,他不敢相信的睜大着眼睛,整個人頓時無力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頭!”另外幾個手下還未回過神來,秦烈頎長的身體猛地衝了過去,便狠狠的將另外的人攔腰抱起,重重的摔了下去,骨裂的聲音頓時傳來,都失去了知覺。
秦烈朝着地面上吐了一口血
唾沫,身體陣陣麻木的疼痛還殘存着,他故意昏迷過去,爲的就是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宋喬跟雲淑的下落,卻沒有想到他們麻藥的力道這麼重,如果不是肉體上被他們打,恐怕現在還醒不過來。
秦烈的身體動了兩下,便將其他的幾個人猛地踹到了角落上,男人拿起水,往身上鞭傷的地方擦了一下,活動了一下被捆綁了多時的手腕,便邁步直接扒了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男人拿起另外一人的衣服,邁步走到了宋喬的身邊,“爸,你沒事吧?”
“我還以爲你這個小子被人打死了呢。”宋喬冷哼了一聲,卻拉住了秦烈的手,“你身上的傷勢沒有事情吧?”
“沒什麼大礙,爸你先換上這件衣服,我讓人在後面的大海上接應我們了。”
秦烈冷勾着脣說道,卻不想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嘈亂的聲音,秦烈想也沒有多想,便抱住了雲淑昏迷的身體,迅速朝着早就探查的路線迅速的前進。
隨着男人按了按自己的手錶,沒過多久便傳來了快艇的聲音,周海快步下了快艇,將雲淑放到了船上。
秦烈一把將宋喬推了上去,數十名的保鏢從另外的幾艘快艇上,迅速跑了下來,隱藏在了周圍。
“秦烈,你不跟着一起走嗎?”
“爸,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你先帶着媽媽離開,去醫院裡接受治療。”
“那你小心。”宋喬想了想,雲淑的情況自然不能耽擱下去了,便開口說道。
秦烈冷冷的點了點頭,“周海,爸媽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周海不容置疑頓時讓人將快艇開走。
秦烈擡手猛地一揮動着,手下的人頓時隱藏在了暗處,郝虎緊跟在了秦烈的身邊,剛潛入到了工廠裡面,便聽見了裡面傳來糟亂的聲音。
“什麼,人都跑了,你們是傻子嗎,連這幾個人都看不住嗎?”男人咆哮的聲音頓時傳來,是秦浩辰的聲音。
秦烈冷漠的雙眸蒙上寒意,男人臉上的神情冷到了極點,秦浩辰,這次他是自找死路。
“先別找了,秦少,老大找你,說是夏雲朵來了。”
秦浩辰冷冷的勾了勾脣,“那個小娘們自投羅網,那麼便不能怪我手下無情了。”
秦烈的身體猛地緊繃,他當然不會忘記有人還拍了他們在裡面的照片,果然沒有超出他的想象,那些人果然是拿着去威脅雲朵的。
他那天帶去的不是錢,而是需要秦氏集團的公章敲定,才能夠提起使用的支票,至於秦氏集團的轉讓他早就交給了周海,給他們的不過是一紙白字而已。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逼迫着雲朵,雲朵手上的股份不足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如果加上秦天佐的,但是按照秦天佐的性格,絕對不會讓雲朵這麼魯莽。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
秦烈漆黑的眼眸一深,男人冷聲道,“郝虎……”
隨着秦烈的話音落下,郝虎的身體猶如是一道閃電般,猛地竄了出來,男人矯健的身影猶如是一道閃電般,反手
刀片劃破來了其餘幾人的脖頸。
秦浩辰的尖叫聲還未落下,便被猛地掐住了脖頸,秦烈的手腕猛地用力,韓千煦整個人便被硬生生的拖了進來,他的臉色慘白成一片,望着眼前的秦烈,頓時瞪大了眼睛,“秦烈,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很奇怪嗎,如果不是你們沒拿到秦氏,是不是打算直接殺了我呢?”
秦烈冷勾着薄脣,發出冰冷的笑聲,如同地獄襲來一般,秦烈一腳猛地踹在了秦浩辰的身上,秦浩辰頓時昏迷了過去。
郝虎將一張面具遞給了秦烈,秦烈接到了手上,男人這才緩慢的站起身來,“看好了他。”
“是,秦爺。”
空無一人的大堂裡,全是擠滿了灰塵,讓人難以窒息的難受。
夏雲朵低着頭,跟在了秦天佐的身邊,她臉上塗了一層灰,遮掩了自己的容貌。
冰冷的面具戴在了男人的臉上,面無表情的掃視着走進來的三個人,他的雙腿慵懶的交叉着,看不清楚他此刻的容貌,但唯獨那雙眼睛,卻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般的害怕,猶如是從地獄襲來的死神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帶着面具的男人發出冷笑聲,“我讓你一個人把東西帶過來,你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帶過來幹什麼?”
句句質問的聲音猶如是寒霜襲來般的冰冷,夏雲朵輕微的蹙眉,正要說話。
卻傳來了黑鷹低笑的聲音,竟然夾雜着女人的柔美,“那又怎麼樣,東西我帶來了,你又沒有讓我一個人過來,人呢,我要見到家人的安全,不然你休想讓我將東西交給你,是嗎,陳寒廷。”
黑鷹口齒清楚的報出了這個名字,戴着面具的男人周身寒冷的氣息徹底的瀰漫開來,此刻的他猶如是死神降臨一般,渾身上下的冰涼迎面襲來,嘲諷的冷笑聲也愈發的濃重了起來。
“是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呢,夏雲朵!”
“你找這個不男不女的人,來假扮你,你以爲我真的看不出來嗎?”男人嘲諷的冷笑聲越濃。
黑鷹臉上帶着面具,神情僵硬。
夏雲朵清冷的雙眸猛地擡了起來,望着戴着面具的男人緩緩的摘去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實的面容,陳寒廷的臉上還有着一道很長的刀疤,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要的東西呢?”
黑鷹懊惱無比,本來打算冒充少夫人,哪裡知道居然被人一眼便看了出來。
夏雲朵輕搖了搖頭,她上前一步,其實她也猜到了,如果說幕後之人真的是陳寒廷的話,恐怕根本隱瞞不了,畢竟他曾經是自己的父親。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來了,那人呢,我總要確保他們的安危,才能夠把東西給你吧。”
陳寒廷輕抿了一口茶,他血紅着雙眼望着眼前的夏雲朵,低低的笑聲卻在此刻不斷的放大,“你以爲秦烈真的救走了雲淑跟宋喬嗎,我告訴你,宋喬是救走了,但是那個雲淑是假的,他們想要從我的地盤上一起逃走,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讓你的父親都丟了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