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着她走進電梯,看她皺着眉頭,權慕天挑眉問道,“你在想什麼?”
“病房裡那個夜雲山跟雲山集團的創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撓了撓頭,她愣愣的問道
。
“是。”
“他就是南都的地產大鱷?”
陸雪漫震驚了。
她一不小心救了這麼大一隻土豪!他們居然還是鄰居!
“你知道他?”
大叔,你真的以爲我是個小白嗎?
誰會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的雲山集團?
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地產公司,超級有錢的有木有?
據說,南都夜家是唯一可以與權氏抗衡的家族。前幾年兩家掐的很兇,可夜家始終沒有佔到便宜。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個人?”
看到夜雲山的第一眼,她就有種錯覺,總覺得曾經見過這個人。
他一口回絕,“沒有。”
夜雲山和夜南峰的眉眼並不十分相像,卻有七八分神似。
師父跟南都的夜家是什麼關係?
“雲山集團和權氏比起來,哪個比較有錢?”
男人一臉黑線,冷冷說道,“不知道。”
這麼兇?
大叔,你跟夜雲山有仇嗎?
就算有仇,也是家族矛盾。讓生意上的事情影響心情,會降低生活質量啊有木有?
“夜雲山和夜南峰都姓夜,難道他們是親戚?如果真是這樣,文一佳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哈哈哈,我實在太聰明瞭
!”
她八卦本質氾濫,自顧自的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臉有多臭。
挑起她的下頜,權慕天眸中浮出一抹精芒。
大叔,我又做錯什麼了?
能不能不搞突然襲擊,我的小心臟受不了!
“你……”
她想說點兒什麼,可男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纏着她的氣息,俯首吻了下去。
從司徒信家出來,他就憋了一團火。跟夜雲山短暫的接觸,讓他再也壓不住,只想一口把她吃掉。
陸雪漫驚呆了,她在這方面經驗不多,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周圍瀰漫着他的氣息。
她緊張極了,抓着他的衣服想把人推開,卻發現被他牢牢抱住,不止動不了,甚至沒有掙扎的力氣。
這是要被吃幹抹淨的節奏嗎?
今天的他比平時還要霸道,帶着不容駁斥的威嚴,掠奪似的品嚐着她甜美而又獨特的味道。
一時間,她暈頭轉向,還沉浸在震驚中,回不過神兒來。
她出奇的配合讓權慕天深感意外。
漸漸的,電梯裡的氣氛愈發曖昧起來,溫熱的氣息變得發燙,在狹小的空間中迅速膨脹,擦出了火花。
他們還在電梯裡,大叔,你腫麼可以這樣?
萬一……不對,沒有萬一。
一定會被人看到!
這個消息太驚悚,嚇得她瞬間清醒。
收回摟着他的胳膊,陸雪漫偏過頭,試着從他懷裡撤出去,“……別這樣……馬上到了……”
她白皙的臉頰緋紅一片,耳根燒的發燙,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
儘管說的斷斷續續,可權慕天明白她的意思。
壓住心裡那團火,男人平復着情緒,鳳眸中的火苗逐漸褪去,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深邃。
她羞憤交加,不敢與他對視,心跳太快,幾乎失去了節奏。想要擺脫他的威壓,卻被男人緊緊抱住。
“漫漫……”
耳畔傳來他低啞的呢喃,陸雪漫的心彷彿被什麼擊穿,繃着一口氣,差點兒昏過去。
叮……
電梯門向兩邊退去,微涼的空氣吹進來,她不由抖了一下,慌忙推開他。
“我去看看蓓蓓。”
看着她倉皇的背影,權慕天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
紅着臉跑進病房,她靠着房門,不聽的呼氣、吸氣。可心裡的小鹿異常活躍,跳的她心慌意亂,她完全淡定不起來。
“篤篤篤!”
急促的敲門聲從背後傳來,嚇了她一跳。
透過門上的玻璃,望見穿着病號服的閨蜜,她暗暗鬆了口氣。
“幹嘛……”
魏蓓拉想問她爲什麼堵着門口。
可她臉紅的不像話,紅紅的脣畔透着晶亮,微微有些紅腫,難道她去吃川菜了?
“有土豪老公就是好!剛纔那頓川菜,吃的很過癮吧?”
陸雪漫懵了
。
被大叔強吻跟川菜有半毛錢關係嗎?
腦海裡閃過電梯裡的情景,她的臉更紅了。
太勁暴了,不忍直視!
閨蜜一臉呆萌,魏蓓拉鄙視的掃了她一眼,憤憤說道,“明明知道我無辣不歡,吃川菜也不叫上我,友盡了是不是?”
川菜神馬滴不是重點,她現在真有那麼誇張嗎?
“我的樣子很像吃過川菜嗎?”
“不信您自己看!”把人推進洗手間,她指着鏡子裡的人影,戲謔道,“臉紅的像燒豬頭,除了川菜,還有什麼能把你弄成這副德行?”
鏡子裡那個紅燒豬頭是誰?
好嚴重啊有木有?
大叔,你太任性了,這下被你害慘了!
魏蓓拉蹭了蹭她的肩膀,“那家川菜館在哪兒,改天叫上文一佳,咱們一起去嚐嚐。”
她正捂着臉發呆,被閨蜜猛地一撞,差點兒摔個狗啃泥。
“漫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
急忙扶着好姐妹站穩,她好像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壞笑着問道.
“你剛纔出去了那麼久,到底幹嘛去了?”
避開她探尋的目光,陸雪漫抽身走進客廳,“我……我去司徒信家拿錢,順便跟老公吃了個飯。”
“大石村的屍檢沒結束,他和文一佳這幾天住在局裡。你是怎麼進去的?”
“我有他家的鑰匙……”
魏蓓拉震驚了。
司徒信早就把所有家當交給了漫漫,他心裡還容得下別人嗎?
看着閨蜜失落的樣子,她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
。
陸雪漫,你說話之前能不能過過腦子!
“如果他知道那些錢是爲了給你媽治病,一定會同意的。”
“他把身家性命早就交給你了,你爲什麼要嫁給別人?”眼圈泛紅,魏蓓拉的語調中充滿落寞。
“我認識他的時候,已經有周邁了。再說,你認識我那麼久了,我是那種見異思遷、腳踩兩隻船的人嗎?”
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某女尷尬的笑了笑,繼續寬慰。
“這更加證明我們不合適,你們纔是一對!”
“也許吧。”
靠着牀頭,魏蓓拉心酸到不行。
她清楚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可現實太殘酷,讓她的暗戀顯得更加骨幹。
“你歇着,我去給你買點兒水果。”
懷着鬱悶的心情,她想去洗把臉,剛走到公用衛生間門口,就看見一個護士打扮的人從男洗手間走了出來。
雖然穿着大號的護士服,可從背影看上去,他明明是個男人。
他有異裝癖,還是另有目的?
悄悄跟着那個人,又怕被發現,她便沒有跟的太緊。
他的步子很慢,在樓道里轉了幾圈,發現沒人跟蹤,才走進了配藥室。
陸雪漫假裝經過,透過玻璃向屋裡掃了一眼。
儘管時間很短,可她看的很清楚,男人站在櫃子前面,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專業護士不會這麼手忙腳亂,他一定不是醫院的人
!
這裡是泌尿外科,藥房裡不少刺激性的藥物。
這人究竟想幹什麼?
躲在立柱後面,她緊緊盯着配藥室的門。
她沒有手機,不能向權慕天求救。看來,這件事只能自己來了。
在周圍掃了一圈兒,她發現不遠處有兩個保安在巡邏,到處都有攝像頭。身後就是護士站,摸了摸下巴,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走到護士站前,她說的十分額客氣,“能不能借紙筆用一下?”
“好的,請稍等。”
小護士動作麻利,把紙筆遞給了她。
“謝謝。”
陸雪漫在紙上寫下兩行字,趁男人沒有出來,她把東西遞了回去。
“您這是……”小護士疑惑的看着她,可當她看清紙上的內容,立刻驚呆了。
怕打草驚蛇,陸雪漫急忙打了個噤聲的動作,點了點最下面的一行字。
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小護士會意的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護士打扮的男人端着托盤走出了配藥室,他的口袋鼓鼓囊囊,一定有問題!
男人從背後經過的時候,陸雪漫給護士遞了個眼色,笑着說道,“我朋友的事兒就拜託了。”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只有男人一個人走進電梯,她便沒有跟進去。
看到電梯下行,她飛速跑進樓梯間,順着光滑的樓梯把手,從18樓滑了下去。
從樓梯間的玻璃望出去,能看到整個樓層的情況。
她迅速掃了一圈兒,那個人不在16樓
。
拼了命的往下跑,15樓、14樓、12樓、10樓統統沒有發現。
那個人去哪兒了?
看着少奶奶跑進病房,林聰才走了過來,緩緩說道。
“少爺,今天上午您要跟企劃部和投資部的人開會,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五分鐘,視頻會議是否按時進行?”
兩分鐘後,權慕天走進院長辦公室,直接將人趕了出去,“你不是還有兩臺手術嗎?快去準備吧!”
“權慕天,你……”
被關在門外,白浩然氣的心塞,正準備說點兒什麼泄憤,林聰笑嘻嘻從他身前擠了過去。
“白大少,借過。”
“這是我的醫院,我的!”懷着鬱悶的心情,他轉身走了。
權氏大樓中,企劃部和投資部的精英們坐在會議室裡,準備向大boss彙報青城項目的最新進展。
權慕天點開攝像頭,妖孽般的俊臉依舊沒什麼表情。
他一露面,大家立刻緊張起來。
windy負責主持會議,畢恭畢敬的問道,“權總,會議可以開始了嗎?”
冷哼了一聲,算是他的回答。
“那就先由投資部彙報項目預算和資金到位情況。”
看了看大boss的冷臉,投資部主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根據海都國土局和城市規劃部門的意見,青城項目投資預算大約是120億,除了主體小區建設和物業配套,主要涉及……”
突然,白浩然從外面衝進來,強行中斷了視頻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