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噤聲的動作,陸雪漫巴掌大的小臉都皺到了一起,點出兩張大牌,果斷被炸的毛都不剩。[燃^文^書庫]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苦着臉,她哀嚎出聲,“都怪你,關鍵時刻冒出來搗亂,害得我又輸了!”
湊過去看了看,權慕天發現她在玩聯機版鬥、地主,“輸了多少?”
“二百多塊。”
“待會兒,我幫你贏回來。”
屏幕上接連跳出一片嘲笑、鄙視的幕彈,她徹底不淡定了,“你現在就幫我贏回來,我要翻本,立刻馬上,多一分鐘都不能等。”
“那行!”
關掉爐火,權慕天挨着她坐下,重新開了一局。
“對手是誰?”
雖然很久沒玩牌了,但是他對自己的實力依然很有信心。
“歐陽川、魏蓓拉和夜南峰。我懷疑他們串通好了,每次都是我輸的最慘。我不管,你要幫我贏回來。”
“遵命!”
被需要的感覺讓男人心情大好,他步步爲營,穩紮穩打,每局都殺的對手片甲不留。
半個小時過去,便替陸雪漫贏回了四百大洋。
陸雪漫興奮的差點兒跳起來,望向身邊的女人,他猛地把人撈進懷裡,低聲問道,“我這麼能幹,你不打算賞我點兒什麼嗎?”
咳咳……
男人的劣根性啊!
秒懂了對方的意思,某女靈巧的掙開束縛,翻身跳下沙發,把琉璃臺上的飯菜端上桌,抽身去盛飯。
“賞你吃頓好的!”
飯菜是我做的,卻被她當成獎勵送回來,要不要這麼機智?
嘴角抽動,權慕天滿臉黑線,卻不打算就這麼放棄。好歹幫她贏了四百大洋,謝禮絕對不能省!
對面的男人悶頭吃飯,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
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陸雪漫暗自好笑,故意陰陽怪氣的問道,“一頓不夠?”
冷了女人一眼,他還是一語不發。
別以爲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一旦我回答是,她會順水推舟提出條件,讓我每天下廚。
給她做飯倒沒什麼,可男人總覺得不對勁。明明是她欠自己的人情,卻像是他在求着女人一起搭夥吃飯?
這種感覺倍兒不爽!
權慕天吃相優雅,無懈可擊、完美的如同一件藝術品。他眼眸低垂,始終沒有答話,把對面的女人當成了空氣。
這廝居然沒上當,功力見長啊!
他不說話也不要緊,自有辦法引他上鉤!
狡黠的光澤涌入眼眸,陸雪漫不緊不慢的填飽了肚子,看着男人瀟灑的背影,有一搭無一搭似的說道,“我知道誰是黑桃k。”
她果然去查了!
洗碗的動作明顯一頓,他心裡咯噔一下,難以置信的回身望來。
“你說什麼?”
她很清楚這個消息會帶給男人怎樣的震撼,剛剛猜到答案的時候,她和司徒信也是這種表情。
經過一再的確認,可以斷定,顧晉陽就是黑桃k。
靜靜的看着他,陸雪漫十分平靜的重複道,“我知道黑桃k的真實身份。”
愣了三秒鐘,他很快恢復了冷靜,轉回身,繼續洗碗,低沉的音調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他沒反應是什麼情況?總會以爲她在開玩笑吧?
難道他對黑桃k的身份不感興趣?還是他早就清楚顧晉陽的雙重身份?
仔細想了想,陸雪漫否定了以上兩種可能。如果兩個理由都不成立,就說明他在故作鎮定。
“這些年,歐陽川和你都在找他……”
“漫漫,那人是個危險分子。你不要插手與他有關的事情,我也不想讓你牽扯進來。沾上他的人,都不會好過。”
看着龍頭裡流淌出的自來水,權慕天一陣感慨。
幾個月前,她單純、清澈,如同毫無雜質的泉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但是,她長大了。
從一隻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小獸,變成了爪牙鋒利、隨時會傷人的小怪獸。只要遇到危險,她會毫不猶豫露出尖銳的爪子,把敵人撕得粉碎。
他說不清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卻很明爪子太鋒利反而會傷到自己。
果然跟司徒信一個腔調!
在查清真相之前,這兩個男人有着相同的顧慮。
然而,自從確認了黑桃k的身份,司徒信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因爲只要黑桃k是顧晉陽,陸雪漫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如果他組建黑桃幫是爲了替顧家報仇,或許情有可原。要是爲了別的,她所面臨的威脅比任何人都要嚴峻。
所以,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
要麼被顧晉陽幹掉,讓顧盛昌留下的遺產落進他的口袋。
要麼幹掉黑桃k,徹底消滅這個後患。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我今天把這件事告訴你,不是想聽你說教,而是想通過你見到一個人。”
連環車禍發生之前,顧盛昌吃了添加劑超量的糕點,纔在車禍中身亡。
也就是說,如果裴柏明沒有在食物中動手腳,他就不會死。
讓一個殺人兇手承認罪行,難度可想而知。以裴柏明現在的身份,一旦被他察覺東窗事發,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進而殺人滅口。
只有找到司機、保鏢的哥哥,她纔會知道當年的真實情況。
她、司徒信和榮爵洛想過很多辦法,都不可行。所以,要見到那個人,權慕天是唯一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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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我作交換?”
哐當!
權慕天手裡的瓷盤掉進洗碗池,砸碎了水池裡的碗碟,濺起的水花、泡沫落在他身上,在黑色的襯衫上留下點點痕跡。
“不可以嗎?”
黑桃k是你我共同的敵人,即使合作也不爲過。
他這麼緊張幹什麼?
眼底墨色翻滾,他深邃的眼中迸出徹骨的寒意,讓小女人渾身一抖。
“陸雪漫,你最好照我說的做!別忘了,你是個孕婦。過不了過久,你就要做母親了。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你必須爲咱們的孩子考慮!”
距離她的24歲生日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哪怕一個細微的舉動都會引起顧晉陽的懷疑,到時候,誰也無法保證他會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
如果不是爲了孩子,她何必去招惹那種人?
“我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教我!你要做的是幫我約一個人,等我知道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會告訴你黑桃k的真實身份。”
眼前的女人異常執着,讓權慕天更加惱火。
黑桃k是國際刑警追蹤的要犯,可想而知與這樣的人扯上關係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可是她呢?
居然把他善意的警告當成耳旁風,還揹着他追查黑桃k的真實身份,她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說不定現在她已經被黑桃幫盯上。
如果他和歐陽川對黑桃k的身份猜測有誤,後果將不堪設想。
“陸雪漫,我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決不能容忍你把算計牽扯進來。”
冷了男人一眼,她不屑的說道,“你沒資格這麼說。”
“你什麼意思?”
“權總,你好大的忘性!你口口聲聲承認娶我的時候動機不純,現在卻在我面前裝糊塗?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就知道她會舊事重提。
爲了這件事,他道過歉,也不止一次的向她表明心跡,這個女人還想怎麼樣?
“那件事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不要揪住不放。”
“揪住不放有意思嗎?我剛纔那麼說只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算計。即使到了今天,也是這樣。”
權慕天忍無可忍,衝口吼了出去,“荒唐!”
他提步走到女人面前,幽深的眸子彷彿結了冰的寒潭,讓她後背直冒涼氣。
這廝目露兇光,該不會想動粗吧?
默默往後縮,陸雪漫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
緊緊抿着薄脣,他氣的咬牙切齒,沉聲質問道,“你這個女人……我哪裡算計你了?”
“現階段,你沒有算計我。是我在算計你!”
“……”
她的話讓權慕天大吃一驚。
愕然的情緒涌入眼眸,男人定定的看着她。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前幾天,我利用你對付洛琳是爲了泄私憤。而今,我想跟你做筆交易。你把我想見的人約出來,我自然會告訴你黑桃k的真實身份,準確度百分之百!”
權慕天不懷疑她的分析能力。
然而,她的做法已經大大超出了男人的底線,令他很難接受。
他冷望着眼前的女人,每一個字都帶着不容違抗的氣勢,“我會幫你做任何事,但是絕不會與我的女人做交換。”
“無聊!”
送給他一個白眼,陸雪漫不屑的哼了一聲。
她鄙視的眼神讓權慕天無比挫敗。
別的女人聽見這句話即使不激動地眼淚汪汪,也會感動到不行。
可她呢?
全然把他嚴肅認真的表白當成了笑話。
陸雪漫,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男人臉色鐵青,酷帥的俊臉陰沉到了極致,麪皮隱隱抽動,如同一隻瀕臨爆發的獅子。
即將揭開黑桃k的面紗,他爲什麼一點兒也不興奮呢?
這廝真的不正常!
即便這樣,打死她也不相信男人會錯失認清黑桃k這面目的機會。
只要他和歐陽川的動作夠快,等不到她24歲生日,這個禍害就會不復存在。
退一萬步說,即使他沒有動作,榮爵洛和司徒信也不會讓放過顧晉陽。
“我說,你真的不想知道黑桃k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