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眸子帶起迷人的淺笑,權慕天低沉的聲線在耳畔響起,讓她立刻燒紅了臉。[燃^文^書庫]複製網址訪問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如果你生我的氣,我會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
陸雪漫秒懂了他的意思,粉嘟嘟的小臉一片酡紅,連耳根都是熱的。她心裡小鹿亂撞,慌亂的低下了頭。
無賴,流氓,腹黑狼!
她羞答答的樣子可愛極了,權慕天故意說道,“按照法律規定,我只能做你的流氓。”
大叔,你又調、戲我!
我是個重傷員,你腫麼可以這麼邪惡?
陸雪漫抓狂到不行,本來就拿他沒有辦法,現在這男人變本加厲,她該腫麼辦?
儘管有心反抗,可自己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神啊,救救我吧!
給她換好衣服,權慕天便走進了浴室。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她眼皮打架,再一次沉入了睡夢。
夜半時分,止痛藥的藥勁兒一過,刺痛陣陣襲來,讓她再也沒了睡意。
數羊數到七千多,她還是難以入眠。又過了好一會兒,她實在扛不住了,輕手輕腳的挪出臂彎,想下牀去找片止痛藥。
沒等她坐起來,權慕天便打開了牀頭燈,“怎麼醒了?”
“睡不着……有點疼……”
哪是有點兒疼,是疼的直冒冷汗好嗎?
“等着,我給你拿藥。”
她有頭疼的老毛病,白浩然給她開的是強力止痛藥。這種藥不能多吃,24小時內至多吃兩片。
鑑於她情況特殊,只能破例了。
吃了藥,陸雪漫躺下醞釀了半天,還是毫無睡意。
爲了不打擾某人,她繼續默默數羊,一口氣數到一萬多,居然越數越清醒。
哎呦我去,這是要整死人的節奏啊!
“咕嚕,咕嚕……”
五臟廟不爭氣的叫起來,她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餓了!
已經凌晨三點了,用不了幾個小時天就亮了,還是忍一忍吧!
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身邊的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婆,你怎麼還不睡?”
“吵到你了?”
伸手開燈,他低沉的嗓音中帶了控訴的意味,“你數羊數到一萬三千九百八十七隻,翻來覆去滾走了被子,你讓我怎麼睡?”
看了看被自己纏在身上的被子,她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
咳咳……
還真是這樣!
“爲什麼睡不着?”
“因爲肚子餓……”
“怎麼不早說?”
“怕耽誤你休息……”她垂着腦袋,越說聲音越低,最後低的像蚊子哼哼,“不過好像你真的睡不成了。”
眼前的小女人一臉沮喪,權慕天無奈的笑了。
二十分鐘過去,他端回了一碗熱騰騰的排骨麪和幾樣小菜。
聞着濃郁的香氣,陸雪漫默默嚥了口口水,好奇的問道,“老公,你燉排骨也能這麼快?”
“這是大骨湯頓的排骨,外公讓蘇伯送來的。據說,裡面還加了幾位中藥,對你傷口復原有好處。”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湯,她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
“等我好了一定去謝謝外公。”
“那我呢?”
咬了一塊肉,她懵懂反問,“謝你什麼?”
他挑眉望向碗裡的麪條,陸雪漫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夾起一塊頭塞進他嘴裡,“老公,我請你吃肉。”
只要自己不被大灰狼吃掉,隨便用什麼謝他都可以!
我真是越來越機智了!
偷瞄了男人一眼,她繼續吃麪,以爲這樣就能斬斷某人邪惡的念頭。
此肉非彼肉,此餓更非彼餓。
權慕天沒那麼好打發,他不動聲色,卻在心裡記了一筆。來日方長,他有太多機會要謝禮,何必急於一時呢?
如果陸雪漫知道他心裡是這麼想的,一定會撲過來咬死他。
小女人吃飽喝足,甜甜的睡了一覺。轉天清晨,魏蓓拉接到召喚,便早早的趕到了萬麗海景。
權慕天知道她會來,直到她進了別墅,才駕車離去。
看到陸雪漫胳膊上的小雞蛋,她立刻不淡定了,“自從你結了婚,內傷、外傷,從頭到腳處處是傷。你這是要鬧哪樣?”
“流年不利唄!”
“你那個婆婆到底什麼情況,真想把你老公打死嗎?”
“估計她是太生氣了。要是你的女兒被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就算解決了家裡的燃眉之急,也會心疼的要死。再說,她那麼驕傲,怎麼咽的下着口氣?”
她的善解人意只換來閨蜜一個白眼兒。
“生氣就能隨便打人?你可真會給她找理由!”頓了頓,魏蓓拉低聲問道,“你跟你家男神發展到哪一步了?”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臉色微紅,她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恭喜恭喜,早生貴子哦!”
“你想得太遠了!”
陸雪漫一臉幸福,她也心情大好,笑着打趣。
“有句話叫做母憑子貴,他外公那麼喜歡你,如果你給他添個大胖孫子,老爺子一定重重有賞!”
“淨瞎說!”
她從沒想過孩子的問題,被閨蜜一提醒,猛然想起前天他們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算一算,好像正是危險期。
不會那麼巧吧!
她越想越心慌,默默轉移了話題,“蓓蓓,你以後怎麼打算?”
“前天,我把我媽住院的錢還給白浩然。可他不要,還把我爸送進了外資的養老院。我想,先我把家裡的房子租出去,等攢夠了錢再一次性還給他。”
這個辦法比較可行。
她的工資加上租房子的錢,攢個一兩年應該能把那筆錢還清。
“你打算住宿舍?”
抿了一口紅茶,魏蓓拉點了點頭。
她的神色很不自然,陸雪漫覺得她有心事,輕聲問道,“蓓蓓,你對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你家男神,有些事他只能認命。”
魏蓓拉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這讓她內疚極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該把蔣祖兒的事情告訴她。
這下好了,有戲也變成沒戲了!
要是被白浩然知道是她幫了倒忙,會分分鐘衝過來掐死她!
知道閨蜜擔心自己,魏蓓拉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就當做了個夢。現在夢醒了,我也該面對現實了。”
“你能想得開就最好了。”
一時間,兩個女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不約而同的抱着杯子喝茶。
過了好一會兒,她收拾好心情,才拉着陸雪漫的手問道。
“漫漫,你家男神和親媽的感情這麼差,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好奇嗎?”
“怎麼可能不好奇?”
“那就去問他,或者乾脆自己查清楚。”
抿着脣瓣,她堅決地搖了搖頭。
魏蓓拉不懂了,追問道,“你既然想知道,就該弄清楚啊!”
“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可能現在他還開不了口,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
如果僅僅因爲婆婆拋下他嫁給了霍浚川,大叔的態度不會那麼決絕。
直覺告訴她,婆婆曾經給他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創傷。
至於是什麼樣的傷害,她真的猜不出來。
“你太傻了!洛琳已經死了,她的事你可以不問,但是你婆婆不一樣。你不弄清楚,難道要一次次踩雷嗎?”
這次差點兒斷掉一隻胳膊,那下一次呢?
魏蓓拉真的不敢想。
“蓓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搖了搖頭,陸雪漫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句話兩句話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想聽他親口告訴我。”
大叔很清楚華宥年對她有過怎樣的企圖。
即使看過視頻,他還是隻字不提,好像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這讓陸雪漫非常感激。
同樣的,她也不忍心去揭開男人的舊瘡疤。
所以,無論對洛琳還是他們的母子關係,她都沒有追問。
“你這麼善良,你家男神造嗎?”魏蓓拉知道她有多固執,便沒有再說下去。
當天吃過晚飯,陸雪漫依然沉浸在鬱悶的情緒中,沒有回過神兒來。
她希望兩個閨蜜都能過的幸福,可文一佳正在進行化療,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
魏蓓拉明明對白浩然有感覺,卻做了逃兵。
想到這些,她就覺得無比心塞。
回到家,權慕天就發現她的情緒不對。無論他說什麼,小女人都提不起興趣,這是怎麼了?
“漫漫,你有心事?”
“你覺得魏蓓拉和白浩然合適嗎?”
原來是因爲這個!
中午白浩然跑到權氏,名義上是請他吃午飯。實際上是想讓他從陸雪漫哪兒探聽一下魏蓓拉的口風。
這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
菲薄的脣勾起一抹淺笑,他把人撈進懷裡,“別人的事兒我管不着,我覺得你跟我最合適。”
大叔,你能不歪樓嗎?
哀怨的掃了他一眼,陸雪漫看着他無賴的樣子,想恨都恨不起來。
小女人一臉擔憂,他耐着性子分析道,“他們兩個一個往前走,一個向後退。除非有一個人先讓步,否則永遠不會有結果。”
他說的蠻有道理的!
“其實,蓓蓓也是好心,怕影響他的前途。不是說年底他就要繼承家業了嗎?如果這時候他悔婚,一定會罪蔣家,搞不好還會被他後媽抓到把柄。”
“這麼簡單的事情,只有魏蓓拉能想到,難道白浩然就想不到嗎?”
對呀!
作爲當事人,白浩然都不擔心,蓓蓓有什麼好顧慮的?
“依我看,魏警官不止對自己沒信心,對白浩然也不是百分百的信賴。既然一切都不確定,你又何必替他們操心呢?”
他簡單幾句就解開了陸雪漫心結,給了她一夜好夢。
第二天上午,徐大姐出門買東西。
門鈴響起,她以爲傭人沒帶門卡,可當她看到對講機裡的面孔,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