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離開,顧川銘跟顧川晨兩個大帥哥站在醫院的花園裡,讓人不想注意都不行。
顧川晨緩緩開口,“我這次來找你有件事要跟你說。顧家可能要變天了!”
“怎麼回事?”
“顧長軍要拓寬非洲的石油生意,但我之前找人去調查過,那裡已經沒有充足的石油再插一腳,反而是最近幾年毒品生意往那邊涉及比較廣。”
顧川銘周身氣壓頓時變低,“你覺得顧長軍會牽連毒品生意?”
顧川晨點點頭,“顧家百年家訓,絕不涉毒,看來有人眼紅那塊肉要咬上一口。”
“如果是非洲那塊生意,問題就大了。我們正在調查的案子中,最大的一塊就是那個地區。你小心點,別讓顧家最後毀在這上面了。”
顧川晨回頭笑了笑,“放心,顧家不是禁不起風浪。不會讓你難做的,如果顧長軍覺得非洲那塊不夠吃,我就讓他知道,貪心太多連這些都沒有!”
“我懷疑方巖跟影子毒梟有牽連,接下來會調查他手上所有的生意。”顧川銘淡淡地開口。
“顧長軍說找到合夥人,能夠在非洲借道輸送。他昨天秘密回來,去見了一下他的合夥人。我想了想能夠成爲他的合夥人的,蘇家很危險,你最好提點一下蘇秦,那個人可以當大將,但是當不了領袖。蘇晴然控制不了公司,現在的蘇家比前段時間實質上還要糟糕,卻沒有一個人能發現。”
“我知道了。”
兩人在醫院分開,顧川銘回到病房,陸馨兒正在小蘋果,不過當了一輩子大小姐,蘋果削完比之前小了一半左右,她感慨地把蘋果遞給蘇晴然,“晴然姐,給你吃!”
顧川銘走進來,陸馨兒心虛地站起來,“川銘哥,你來了,那我先走了。我答應我媽媽回家吃飯呢!”
等她真正看到了紗布上寫的內容,陸馨兒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寫:我與你同在。
顧川銘看向她,“有沒有人送你?”
“有,家裡的保鏢會送我回家!”
等陸馨兒離開之後,顧川銘走過來,坐在牀邊看着蘇晴然,“蘇家準備參與石油生意嗎?”
蘇晴然以爲他要問方巖的事情,正心驚膽戰呢,結果顧川銘問了一個完全不着邊的問題。
“是,是啊!怎麼了?”蘇晴然疑惑地看着他。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跟我說一遍,你們跟顧長軍的協議。”顧川銘看着她,嚴謹地看着她。
蘇晴然不知道怎麼了,但還是一五一十地把之前談的生意交代了,最後還不忘加一句,“對方是你的堂弟,應該會穩賺不賠吧?”
顧川銘沉着地思考,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不要着急答應對方,地方太遠,變化太大,小心爲妙!”
蘇晴然擔心地看着他,“會有問題嗎?”
顧川銘搖搖頭,“現在還不確定,再過段時間吧,這是個長期的生意不要太着急。”
“嗯,我哥很謹慎的。我,我有話要跟你說!”蘇晴然偷偷看他一眼,聲音頓時變小聲了。
“說吧。”
蘇晴然閉上眼睛一口氣說完,“今天早上方巖來看過我!我不是故意騙你,我是怕你生氣!”
她說完一直閉着眼睛等待着顧川銘的質問,結果過去了好久,都沒有人說話,蘇晴然才緩緩睜開眼睛,立刻被顧川銘吻住了。
我可以慢慢看淡你們之間的關係,只要你對我真誠就好!
顧川銘把他的迴應都放進這個吻裡。
蘇晴然腿上的傷慢慢癒合了,私人高檔醫院就是跟普通的醫院不一樣,她在這裡有固定的醫生和護士專門爲她服務,隨叫隨到,隨時能進手術室裡做手術,完全不存在還要等待的情況。
蘇晴然一個人在房間裡,突然想要喝水,病房裡恰好沒有水,顧川銘去工作了,蘇晴然只好一個人慢慢地挪步走出病房,朝遠處的自動售販機走過去。
不到百米的距離,硬是被她走成了百里路的感覺,扶着牆小步往過挪。
“honey,你怎麼了?”
現在蘇晴然一聽到honey,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一回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璀璨的金髮讓人睜不開眼睛。
她無視走到自己身邊的男人,繼續往機器跟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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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你受傷了,怎麼可以自己走路呢!”安東尼一點都不介意蘇晴然的漠視,直接伸手把她抱起來。
“啊!你快放下我!”蘇晴然一臉黑線,拼命地推安東尼。自從知道這個男人跟馨兒之間好像有感情糾葛,就更小心翼翼地躲着他,怎麼還會碰上他?
安東尼笑得異常燦爛,“你要去哪裡?我抱你去,快多了。”
“不用了,麻煩你放下我!”蘇晴然慍怒,怒瞪安東尼。
安東尼絲毫不在意,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似乎在表示他一點都不介意這樣耗着。
蘇晴然看到來往的人都多看了她一眼,心裡焦急,只好妥協,“麻煩你把我放到那個販售機跟前,謝謝!”
“沒問題!”安東尼抱着蘇晴然快步走到販售機跟前,把蘇晴然放下。
一得了自由,蘇晴然立刻躲開他,掏出零錢買了一瓶礦泉水,回頭看到安東尼還在,握緊礦泉水瓶,“你怎麼還在?”
“我是專程來看你的啊。你受傷了,我怎麼能不聞不問呢。honey,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能解決的!”安東尼一雙淺綠色的眼睛宛如寶石般璀璨奪目,充滿柔情看着蘇晴然,讓她有一瞬間的炫目。
“你病房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安東尼又抱起蘇晴然,不給她拒絕的時間抱着她往回走。
蘇晴然氣得臉頰通紅,“安東尼,你夠了,我跟你沒有那麼熟,麻煩你把你們國家的自來熟招數別用在我手裡,放開我!”
蘇晴然正在義正言辭的教訓安東尼,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乾脆和陸馨兒一臉詫異看着他們。
顧川銘的情緒看不出來,一直保持淡淡的冷漠。陸馨兒眼裡的受傷,還有被背叛一般的責備眼神讓蘇晴然的心彷彿被扔到了熱鍋上一樣,備受煎熬。
“馨兒,你聽我解釋。我在路上碰到他的!”
顧川銘走上前來,一手拉住蘇晴然的胳膊,另一隻手不知道怎麼動了一下,安東尼手一鬆,蘇晴然已經到了他懷裡,抱着蘇晴然往病房裡走,側過頭沉聲感謝,“謝謝你送我妻子回來,安東尼先生,我們需要談談!”
蘇晴然拉住顧川銘的衣服,想要解釋,卻被顧川銘阻止了,“不用解釋我知道。馨兒,你來照顧一下你晴然姐,我跟安東尼先生還有事情要談。”
陸馨兒一臉不情願,看到顧川銘冷漠的眼神時,一下子噤了聲,“川銘哥,我知道了。”
等兩人離開,陸馨兒的情緒明顯改變了,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你說你跟安東尼沒有什麼,我和川銘哥都看到你,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馨兒,你聽我說,我真的跟安東尼沒什麼!”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蘇晴然,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好女人,你有川銘哥那麼好的男人,還不滿足嗎?我查過了,方巖是你的老情人,你一直跟舊情人糾纏不清,現在又跟安東尼……蘇晴然,我看錯你了!”
陸馨兒一怒衝出病房門,蘇晴然想要攔住她,可是都怪自己的腿還沒有好,根本追不上陸馨兒。
蘇晴然坐在牀上,盯着牀單,心裡一股怒氣涌上心頭,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總是這麼多事?
從病房裡跑出來的陸馨兒,一路擦着淚水跑到頂樓,趴在欄杆上盯着樓下的人羣,放聲大哭。
“蘇晴然,我討厭你,你都有了川銘哥還想着別的男人,我討厭你!”陸馨兒一邊哭一邊喊。
“堂堂陸家大小姐,竟然淪落到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哭泣的地步,陸馨兒你出國四年,沒有多少進步啊!”
陸馨兒臉上還帶着淚痕,猛然回頭看到方巖悠閒地雙手插在褲兜裡,歪着頭嘲笑地看着她。
“方巖,你給我滾,誰讓你偷聽我說話的!”
方巖悠悠地走過來,站在陸馨兒身邊,淺聲說道:“我先到的,是你跑進來都沒有看到我就自己開始哭,陸馨兒,我不是把你當公主寵愛的陸鵬飛和顧川銘,你最好別跟我嗆聲。”
陸馨兒瞪了方巖一眼,轉身就打算離開。
“陸馨兒,顧川銘不寶貝你了,安東尼也把你當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你真可憐。”
“你給我閉嘴,方巖,你只是你顧家的私生子而已,你都不能姓顧,就算叔叔承認你,可是顧家其他人都不承認你,你還是私生子。蘇晴然愛的是川銘哥,你連一個女人都搶不過川銘哥,你纔是最沒用的人!”
方巖攥緊拳頭,背對着陸馨兒,所有陸馨兒看不到他眼裡的殺意。
“那你呢?你是爲了成爲顧家的媳婦纔出國參加新娘課程,結果你學成了,他的新娘不是你,紫蘭死了之後,依舊輪不上你,陸馨兒,你不是更可悲嗎?”
“混蛋,不許你詆譭我跟川銘哥,我們是兄妹。”陸馨兒臉色蒼白,緊緊咬着嘴脣,這是她內心最大的傷口,連哥哥都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出國去學習。
陸馨兒不敢想自己當時出國是因爲紫蘭死了,她是爲了嫁給顧川銘纔出去學習的新娘課程,可是川銘哥不喜歡她……
陸馨兒慌亂地離開,捂住耳朵不想要聽到方巖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