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米果果和蘇凝都準時醒過來了。
睜開眼的一瞬間,四目相對,相視而笑。
“果果,起牀了,你快點去洗漱,結束了之後再來幫我啊。”蘇凝眨眨眼,笑眯眯的道,看着米果果皺着小臉從牀上爬起來,美麗的眼睛笑的彎彎的,然後又鑽進被子裡,嘿嘿……
再睡幾分鐘。
米果果的速度算不上快,也不算很慢。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蘇凝又在牀上裹出了一個蠶蛹。
擦乾了臉,米果果走到牀前,扯了扯蘇凝的被子,“凝凝,快點起來了,別睡了,再晚點,哥不帶我們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蘇凝本來還想再賴牀一會兒,可聽到米果果這句話,登時就放棄了。
她慢悠悠的要起身,然後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果果,我沒外出的衣服,這可怎麼辦纔好?”她一直都住在醫院裡,所有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病號服,出門的衣服根本就沒有啊。
米果果眨眨眼,俏皮的道:“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我保證,邵凱哥哥一定會幫你準備好衣服的。”
“那要是沒有呢?”蘇凝不滿的問。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說有就肯定有,你要不要賭?”
米果果都把話說的這麼直白果斷了,蘇凝自然是相信了。
“你都說的這麼果斷了,那我還是不賭了吧。”
“凝凝,你真沒勁兒。”嘟起嘴巴,米果果無語的道。
好不容易想打個賭來活躍一下氣氛,結果這傢伙還不賭,可惡。
扶着蘇凝去洗漱了,等她洗漱出來,君墨染和邵凱兩個人也到了病房。
邵凱的手中拎着兩袋包子,味道聞起來就特別香。
咕嚕嚕……
米果果覺得自己的肚子餓了,它正在對着她抗議呢。
不過,米果果的目光還落在邵凱的手上,一隻手拎着的是包子,另一隻手上是個裝衣服的袋子,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得出來。
“喏,先吃東西吧,吃完了把衣服換上,我們就可以出門了。”邵凱把包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又從君墨染的手中接過兩杯豆漿,也一起放了上去。
“哇哦,這包子從哪裡買的?味道真好。”米果果捏了一個包子塞到口中,然後笑眯眯的問。
“當然是包子店了,吃你的,問那麼多幹什麼?”邵凱沒好氣的看了米果果一眼,不悅的道。
切,不就是一個包子麼,居然還這麼誇張的態度……
嘖嘖嘖……
“這該不會是邵凱哥哥你自己包的吧?不會呀,你的手藝差的要死,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好吃的包子來?就算你說是你學的,我也不相信。”米果果一邊吃一邊點頭,她是真相信邵凱沒進廚房的天分。
能炸了廚房的人,這已經算是和廚房結怨了。
“不是我包的,是救了凝凝的那老人家包的,說實話,他的廚藝水平不高,可做出來的食物,讓人有家的感覺,很溫馨,吃着很舒服。”邵凱在米果果的注視下,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凝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救了她的人?
她隱隱約約有點感覺,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等我們看完那個女人,回來之後,我就讓他們來看你,可好?”邵凱看蘇凝那目光,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忙開口道。
蘇凝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吃包子。
吃完之後,蘇凝換了衣服,幾個人纔出了醫院。
邵凱推着蘇凝,米果果與君墨染一起走。
到了停車場,邵凱把蘇凝抱上車,把輪椅摺疊好放入後備箱。
米果果和君墨染也跟着上了車。
去了監獄,君墨染直接出示啦准入證,幾個人就這麼進去了。
“凝凝,你一會兒先不要進去,我先過去玩玩她。”走進去,米果果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對着蘇凝神秘的笑。
蘇凝含笑點頭,她也期待,那女人突然看到她的模樣。
希望,不會太驚訝。
突然說有人要見自己,夏瑾藍簡直不敢相信。
有誰會見她呢?
她的父母,自然是不會的。
夏青那麼注重臉面,都已經把她趕出家門了,又怎麼會來看她?
她媽媽也是,對她的所做作爲失望了,更不會想着來看她,那來看她的人,到底是誰?
心中想着,她就已經被獄警給帶了出來。
“是你?”看到米果果的那一瞬間,夏瑾藍的眸子登時變得兇狠起來。
米果果笑笑,“是我,怎麼,看到我,你很驚訝麼?託大家的福,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都沒死。”
說着,米果果還撩起自己的袖子,那一條紅色的疤痕,就這麼出現在夏瑾藍的視線中。
“真是可惜了,你不死,我這輩子都遺憾。”夏瑾藍譏諷的道,反正她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米果果聳肩,然後笑道:“你說的也是,你不死,我這輩子都心難安。夏瑾藍,你說,你幫尼爾做了這麼多,最後得到了什麼?”
“尼爾?誰是尼爾?”夏瑾藍眼神飄忽,不自在的問。
“不就是林明軒咯,你不知道吧,你覺得他是你最後的靠山,可惜咯,他已經都已經身死了,不可能來撈你了,你啊,就死了這顆心吧。”米果果笑笑,狀似無意的開口。
可這話聽在夏瑾藍的耳中,就不是這樣了。
林明軒死了?
那個男人死了?
怎麼可能?
“你騙人,他怎麼可能會死?”激動的開口,夏瑾藍的臉色難看的要死。
她沒有奢望自己的父母會幫她出去,可她真的把希望寄託在林明軒的身上了。
可是……
怎麼會這樣?
他死了?
不!
她不相信!
“他怎麼不可能會死?他也是個人,遇到炸彈也是會碎成渣渣的,他再厲害,本質上也只是個人而已,不是銅牆鐵壁,會死,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聳聳肩,米果果無所謂的道。
對於林明軒的事情,她真的一點情緒起伏都沒了。
那個男人……
早已經消耗了她對他全部的情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