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萌從小餐館裡跑出去之後,小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她就是想不出來,總覺得哪裡有點不舒服。
告訴林明軒她會去見他,但是他們兩個也沒有約好地點。
於是,劉梓萌又打電話給了林明軒。
撥打了林明軒的電話,劉梓萌就開始詢問他現在在哪裡。
“明軒,我們在哪裡見面?”劉梓萌開門見山的詢問,一點也不客氣。
雖然他們兩個之間回不到最初了,可是她也知道……
他們兩個的友誼情分,也不會因此而消失。
他給與她的幫助,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當然是給你省力氣省時間了,我就到你公司附近吧,這樣也不打擾你上班。”林明軒想了一下,直接開口。
“那好,我就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去等你。”劉梓萌說完,就直接往外面拐,去了那間他們都去過的咖啡廳。
劉梓萌纔剛剛坐下沒多會兒,林明軒就來了。
上次過來,他們還是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可現在……
只是瞬間,什麼都變了。
此時的明軒,不可能再成爲她的依靠,幫助她遮風擋雨。
他們之間註定隔了一個君默。
這或許說是林明軒的悲哀,卻也是劉梓萌的幸運。
勾勾纏纏這麼久,劉梓萌從最初的堅定到如今的投降,註定了她的失敗,敗給了一個男人,敗給了他的愛。
“明軒……”劉梓萌張開了口,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她不知道林明軒找她的目的,可是在林明軒的面前,她卻羞於擡頭,總覺得愧對他,總覺得……
這一切轉變太快。
她雖然很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是此時的她,除了君默和君默所相信的,誰也不信。
畢竟連她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那她又有什麼理由不懷疑身邊的人?
或許……
她身邊的一切都是被人編織出來的一種幻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最後卻是虛無一片。
“萌萌,你真的決定了麼?”林明軒輕聲說道,眼底帶着一絲迫切。
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明軒,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讓劉梓萌根本就反映不過來。
“我是說……你確定要和君默在一起了麼?確定不再因爲你父母的事情而憂愁了麼?”林明軒幽幽的說道,眸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快速的讓人捕捉不到。
“嗯,我決定了。”劉梓萌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的又道:“你知道麼?因爲我的痛苦,他甚至讓我殺了他,而我真的……就這麼一刀刺入了他的胸口……他都能這樣對我,那我又如何不能拋卻心中的怨恨,與他在一起呢?”
這話,劉梓萌說的真真假假,可是她卻知道,這是她唯一能對林明軒透露出來的東西。
“什麼?你刺了他一刀?什麼時候的事情?”林明軒被這個事情給驚到了,他沒有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樣重大的事情。
“就是那天我從你那離開之後……”咬了咬牙,劉梓萌輕聲道,聲音也明顯低了很多,顯然她是想到了那日他們兩個之間發生的事情了。
此生,她註定與林明軒有緣無份。
即便是沒有君默,她也不會和林明軒在一起的。
“萌萌,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就這樣,你因爲愧疚,要和他在一起麼?”林明軒犀利的問。
“不,明軒,你錯了,愛情不可以強求,當我把那一刀刺入他的胸口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在我的心中有多重要,明軒,我是真的愛他。”劉梓萌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眸子卻很堅定。
她可以很堅定的說,她劉梓萌愛君默!
絕對不摻雜任何成分,就是單純的愛。
“到頭來,你還是愛上了他,我應該說祝福你,還是……”林明軒苦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劉梓萌看不懂的光,她不知道林明軒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仔細一想,或許是因爲她和君默之間的這些糾葛吧。
從最初君默對自己的不好,到後來態度的轉變,實在是太有戲劇性。
“明軒,我希望你幸福,真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看來,你就是我的親人,所以不管我和別人如何,你在我的心中的地位始終是不變的。”劉梓萌很認真的開口,不帶一絲的敷衍。
一個能在你困難的時候出現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她拋諸腦後?
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更不是……冷血無情,不知道感恩的人。
“萌萌……”林明軒的聲音一瞬間有些嘶啞,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好,似乎一切都脫離了軌道,又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
愛是什麼?
恨又是什麼?
不甘心的……或許就是恨吧。
“我……”被林明軒那目光看着,劉梓萌突然說不出話來。
那目光太過於深邃,深邃的讓她看不懂林明軒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她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萌萌,如果你覺得幸福,那我就祝福你,但是如果你覺得不幸福,那也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好好的教訓他,不管如何,我都是你最親的人,以後,我就是你的哥哥,不管別人如何,都捍衛不了我的地位,既然做不成情人,那我們就做永久的親人,情人或許可以換,但是親人……卻是永遠的。”林明軒突然感慨萬分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又讓劉梓萌忍不住的動容。
她是何其有幸,竟然能夠遇到這樣一個一心爲她着想的男人,她真的很幸福。
也很幸運。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林明軒可以幸福,他這樣的好男人,一定能夠找到一個適合他的好女人,然後幸福的度過一生。
這樣,她的愧疚也可以少一些,幸福可以多一些。
“如果你願意,你就是我永遠的哥哥。”劉梓萌盯着林明軒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她又怎麼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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