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奎一接過來,就快速的拿着回了自己的房間,緊關上房間的門,拆開快遞紙袋後,伸手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取了出來。信封裡裝的,除了妮妮的幾張照片,還有一份小的信封。
一看到女兒的樣子,周雲奎整個人瞬間激動了,擡手輕輕的撫摸着上面那個可愛的小臉,回想這些年對女兒的思念,忍不住老淚縱橫。照片只有五張,全都是妮妮四歲那年失蹤後半年後的樣子。妮妮身上的衣服雖然換了,但是那張小臉周雲奎一看就認出了女兒。
“妮妮……”周雲奎的淚水不停的落下來,這些年對女兒的思念全都化成了滾燙的淚水。
手機鈴聲在此時響了起來,周雲奎擡手輕抹了下淚水,立即拿過手機看了看,一看還是剛纔的那個號碼迅速放到了耳邊:“我女兒在哪兒?”不等對方開口,周雲奎就急切的追問。
“周sheng長看來真是思女心切呀。”
“她到底在哪兒?”周雲奎強忍着心裡的痛苦再次追問。
“哈哈。周sheng長。不要着急嘛。你女兒也在這座城市裡,你想要見到她其實是一件非常非常容易的事。只不過在見她之前,我需要周sheng長幫我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周雲奎的眉頭一皺。
“我想r省的sheng長趙萬成你應該不陌生吧?”
“那是我恩師的兒子,我當然不陌生。”
“哈哈。周sheng長的記性不錯,既然你知道這個人,那就不用我多費口舌了。想見到你失蹤的女兒很簡單,揭發趙萬成這些年來的貪污受賄和他所犯的所有罪行,你就可以見到女兒了。”對方的語氣不容質疑。
“不行。恩師對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負義。”周雲奎一聽對方的要挾立即否決了這個提議。
“兩個月後就是省委領導班子換屆的時間,周sheng長既然不想做好人,那看來只有我來做了。不過有一點周sheng長可能不知道,還記得姚氏集團的副總安莫琛和那個女軍人明知夏的訂婚宴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周雲奎生氣的反問。
“哈哈,周sheng長別生氣嘛。我只是想提醒一下週sheng長,當時你在訂婚宴上昏倒後,警方抓起來的你那個助理嗎?”
“當然記得。”聽對方的口氣,似乎對自己的一切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既然記得,那你應該知道他是誰的後代吧?”
“他只是我的一個助理,我怎麼知道他是誰的後代?”
“呵呵,周sheng長還真不是一般的謹慎,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不妨就告訴周sheng長。夏常海這個名字,我想周sheng長一定不會陌生吧?”
“你到底是誰?”一聽到這個人熟悉又讓人驚恐不安的名字,周雲奎實在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只是夏常海朋友的孫子,其實我對他的故事並不怎麼感興趣,我也不想知道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個趙萬成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sheng長幫我把這個仇報了,你女兒的住址我當天就可以告訴你。”
“既然你跟他有仇,怎麼爲什麼不報?”
“你也知道權利的作用,很多時候像我們這種老百姓,是可望不可及的。雖然我做不到,但我知道周sheng長想做的話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當然,如果周sheng長不肯做的話也沒關係。二十年前從f縣走出來的官員中,你也算是其中一個吧?不知道二十年前那場驚天礦難揭開的時候,周sheng長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你……你到底是誰?”對方的話徹底讓周雲奎緊張了,額頭的汗珠都跟着不停的滾下來。
“我是四里屯的孤魂野鬼……”對方的聲音再次冰冷的傳過來,聽在周雲奎的耳中卻如同地獄裡來的使者,瞬間驚起了他一身的冷汗。
“四……四……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周雲奎越來越不淡定了,要知道能說出四里屯這個名字,還能一口說出他的來歷的人,一定是掌握了什麼纔會這麼囂張。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幫我把那個趙萬成送進監獄,我就原諒你當年對四個裡屯一千多老百姓犯下的罪過,作爲你贖罪的一次機會。當然,只要你做了,你還可以見到你失蹤二十年的女兒。這筆買賣怎麼算你可都是不吃虧的。”
“二十年前四里屯的人全都死了,你又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不要以爲我那麼好騙,我告訴你,你打錯了算盤。”周雲奎聽他的話故意反駁道。
“全都死了?你確定嗎?我告訴你周雲奎,二十年前老天開眼,在那場礦難裡活下來一個孩子,他不僅活了下來,而且還長大成人了。不要以爲當年你們這些人做的天衣無縫,我告訴你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你,你就是那個孩子?”
“對。我就是那個孩子。哈哈。sheng長不會是怕了吧?”
“你……你……”周雲奎徹底的慌了,汗水一個勁的落下來,他擡手不停的擦着。
“我最後一次問周sheng長,你是想讓我給你一次機會贖罪呢,還是在家裡等着進監獄呢?”
“我,我能不能考慮一下?”對方既然敢這麼囂張的給他打電話,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工作,在沒有了解對方的情況之前,他不能盲目的拒絕對方。
“好。雖然你們這些人心狠手辣,但我還是很寬容的。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不過爲了證明我的誠意,我決定先送周sheng長一份賀禮。”
“什……什麼賀禮?”周雲奎一聽對方的話立即緊張的追問。
“u市的市委書記廖占星,明天這個時候,希望他還活在人間。”
“你……你什麼意思?”廖占星是他的同學,兩個人的關係也不錯,對方的話一出周雲奎就緊張不安的嚥了下口水。這個人真的是太恐怖了,他提到的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是從f縣走出來的人。
“意思很簡單。像這種人渣多活了二十年,到現在還在這個世界上搜刮民脂民膏,對於兩袖清風爲官清廉的周sheng長來說,你不覺得這種人應該快點剷除嗎?”
“u市裡這裡一千多公里,你……你怎麼可能……”
對方冷冷的一笑:“我既然能查到他,我就能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說句不中聽的話,周sheng長對我來說也一樣。只是我覺得周sheng長多少也做過幾件爲老百姓有益的事,所以這纔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當然,這個主動權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主動放棄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好了,今天跟你說的太多,唉……憋了二十年了,今天終於有人聽我說過去的故事了,心裡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服,我想周sheng長今天肯定跟我一樣激動吧?女兒失蹤二十年終於有了下落,不知道你那個精神病妻子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病情好轉?再見了。”對方說完不再給周雲奎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的嘟嘟聲,周雲奎的身體一癱,人瞬間跌倒在牀上。一直沉默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想起剛剛這個人的話,他緊張的拿起手機找到同學廖占星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可是無論他怎麼打,對方的手機都說已經關機了。他的心裡一沉,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找到廖占星家裡的電話號碼打過去,電話是廖占星的妻子接的,說他正在省城開會,要明天才會回來。周雲奎立即叮囑她馬上給廖占星打電話,讓他暫時別回去。具體原因讓廖占星給自己打電話,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周雲奎這才稍微放心的掛斷了電話,一臉頹然的坐在牀上……
因爲昨天晚上姚文磊對安莫琛說的話,安莫琛第二天一早去公司的路上,就給四大金剛打了個電話,讓幾個人今天早一些去公司,有事情要做。幾個人一聽,全都迅速趕去了姚氏集團。安莫琛的車子在姚氏集團的大堂前停下來時,其他幾個人的車子也都趕到了。安莫琛從車子裡下來,看着最先開過來的是冷驍的車子,旁邊的副駕駛位置上,坐着他那個乾妹妹餘一朵,忍不住的笑了笑。
幾個人下了車,林成看着冷驍跟餘一朵雙宿雙飛手牽手的樣子,立即嘖嘖嘖的看着餘一朵:“朵朵呀,你說你一個小白兔天天跟一隻大灰狼在一起,不害怕嗎?”
餘一朵忍不住的笑起來:“他纔不是大灰狼呢,我倒覺得你像。”
冷驍淡淡的看一眼林成,聽着餘一朵的話脣角微揚起一點笑容:“朵朵說話經常一針見血。”
安莫琛笑着搭住林成的肩膀:“羨慕了吧?”
林成聽這個老大的話立即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老大,我的小心肝已經七創八孔了,你還故意刺激我。我的幸福都是被你一手給毀掉的,你賠我個老婆。”
“哈哈。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我自己連老婆都沒有,怎麼賠給你?”安莫琛邊走邊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老婆是被你自己趕走的,能跟我的比嗎?算了,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最起碼無拘無束。老大,要是以後你實在找不到老婆的話,要不咱倆湊合着過吧。”林成笑嘻嘻的跟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