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她的人正是身邊的項擎時,他微笑着,俊美的臉彷彿是天使一樣美好,那笑容卻透着邪惡,聲音低幽。
“對啊,大嫂,她就是夏雲沫,雲沫回來了,我找到她了。”
“夏雲沫?她真的是夏雲沫?怎,怎麼可能。”
壟珍軟軟地扶着項擎天的胳膊,身體幾乎站立不住,一邊的項擎天也早已被驚呆了,愣愣地看着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笑得那樣甜蜜。
他雖然一直心中懷疑,可是從未得到過確定的答覆,可是如今不僅她在這裡,還帶着孩子,項擎時如此淡然地笑着,說她就是夏雲沫。
果然是真的,噩夢成真了。
項擎時一邊笑着,一邊觀察着對面大哥大嫂的表情,緊緊地握着林雲雲的手指,遞給她一個眼神。
林雲雲看不太懂他的意思,卻還是默默閉上了嘴巴,禮貌地笑着。
可是心中還是生出了懷疑,夏雲沫是誰?她和這個家有什麼關係嗎?爲什麼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當成了夏雲沫,而且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壟珍額頭都冒出了黃豆大的汗粒,貼在眼皮上的假睫毛迅速地顫抖着,一張本來就塗的很白的臉面無血色,腮紅浮在表層,看起來很是嚇人。
“真沒想到,原來雲沫還是回來了,而且和二弟結婚了,二弟你也真是的,怎麼也不提前告訴大哥大嫂一聲,這是把我們當外人了是不是?那你們先,先吃飯,我陪你大哥上去換件衣服啊,你們先吃,先吃…”
“那好吧,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大哥大嫂慢走啊。”
項擎時心中冷笑,狹長的眸子眯在一起,而後輕輕地扶着林雲雲的手坐下。
林雲雲疑惑地看着他,卻只看到了男人脣角的笑容變成了冰冷的僵硬,那雙眸子猶如淬了冰霜,陰冷得讓她心中一悸。
直覺告訴她,這個夏雲沫很不一般,不僅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而且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關係也不一般。
所以說,他對自己的好,或許就是因爲那個夏雲沫?
她轉回了自己的目光,細密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了滿腹的心事,不過是演戲而已,確實不必當真的。
何況項擎時這樣的男人,人不僅帥氣高大,而且商業頭腦過人,家世又如此顯赫,他能喜歡的女人應該也是不輸於方小晴那樣的美女吧,那個夏雲沫,無論如何,也是自己無法相比的。
“傻丫頭,愣什麼呢,快吃飯,爸不是說了讓你多補充營養的嗎?來,嚐嚐這個魚湯。”
一邊的項擎時不過是轉瞬之間就又恢復了笑容,親手幫她盛了一碗魚湯放在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喝下去。
而抱着林雪兒的項景遠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一張臉更是笑得開了花,和懷裡的小丫頭相視而笑,爺孫倆都是一臉的興奮和滿意。
項擎天的臥室裡。
壟珍拖着疲軟的身子進了臥室,一下子癱倒在了沙發上,看着同樣臉色蒼白的項擎天,喃喃自語道。
“怎麼會,她怎麼會沒有死呢?她不是一直都杳無音訊嗎?怎麼會突然出現了呢?”
“我就覺得不對勁,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呢,原來這個林雲雲真的就是夏雲沫…”
項擎天也喃喃自語,緩緩閉上了眼睛,指尖不時地顫抖着。
“完了完了,要是她告訴阿時方面就是我和南宮綁架了她,阿時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老婆,你說我要怎麼辦啊,阿時知道了一定會報復的,他那個脾氣…”
“他要報復就讓他來好了,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把我們夫妻倆怎樣,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他嫂子,他難道還敢把我們殺了不成?!”
壟珍原本心中震撼恐懼,但是眼看着自己的老公竟然害怕成了這個樣子,反倒一股怒氣涌上心頭,一下子來了勁兒,啪的一聲拍在了男人的腿上,指着他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項擎天,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別這麼一副窩囊廢的樣子,夏雲沫回來了又能怎樣,就算她把自己的孩子也帶回來了又能怎樣,那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當初是你搞的鬼,你看她那個眼神,一點兒恨意也沒有的!”
“不,老婆,你不知道。”
項擎天被她一巴掌拍的清醒了過來,卻慌忙按住了她的手,叫了起來。
“我去公司的第一天就見過她了,她說她叫林雲雲,是阿時的秘書,當時我雖然震驚,還是相信了她的話,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她是裝作不認識我,也裝作不恨我,但是她真的知道,什麼都知道…”
“你是說,她是項擎時的秘書?她叫林雲雲?”
壟珍不僅沒有被項擎天的話嚇到,反而迅速地注意到了男人說的另外一句話,皺着眉頭迅速地湊了過來,繼續追問道。
“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爲什麼都沒有和我提過她?”
“我當時根本就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夏雲沫,因爲她有自己的身份正明,她叫林雲雲,我雖然懷疑,可是沒有證據啊,真沒想到,二弟不僅認出了她就是夏雲沫,而且和她結了婚,老婆,你說我們以後怎麼辦,她會不會把真相告訴阿時?如果阿時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項擎天越說越覺得恐怖,抓着壟珍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壟珍描繪精緻的眉毛卻微微挑了起來,濃密厚重的睫毛眯在了一起,鮮紅的嘴脣勾了起來,是一個邪惡的笑容。
“你是說,她自稱自己是林雲雲,而且有身份證明是不是?也就是說,她是自己換了一個真實身份,對不對?”
“對啊,那個身份證是真的,確實有檔案的。”
項擎天見她這幅模樣,心中已然安定了不少,慌忙點了點頭,而後輕聲問道。
“老婆,你是不是有了什麼主意了?告訴我好不好?老公現在心裡慌得厲害,真是擔心極了。”
“慌什麼慌,根本不用慌,她既然當初沒有第一時間找回來,而是這個時候纔來接近項擎時,也就說明她根本就沒有證據!所以,你擔心個毛線啊!”